新书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暴君不暴(土匪攻X帝王受)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掐死这个孽种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命令,立即从外面涌进,将秦霜包围起来。
“属下等送王爷回宫,王爷,请。”为首的侍卫抱拳请道。
凝望着兄长气的发青的面色,秦霜拉起衣摆,缓缓起身道:“不必了,本王知道回去的路。”
他语气镇定淡然,神情却有着难以捉摸的哀愁。
“秦霜”卧在床榻上的樊小虞见此一幕,不由得感到担忧。
解天的性子向来沉稳内敛,兄弟二人相认后,他对秦霜更是百般体贴照顾,哪里发过这么大的火?看得樊小虞都呆住了。
秦霜向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而后转头离开了宫殿。
远看着秦霜离开的身影,解天又转向大太监道:“你去吩咐下面的人,不许走漏刺客越狱之事,若有多嘴多舌的,杀无赦。”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众人都退下后,解天终于忍不住眼前的眩晕之感,猛然倒在了地上。
“陛下!你怎么了?!”樊小虞大惊失色,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正在渗血,连忙跳下床把他抱在怀里。
解天的面容一片惨白,他抓住樊小虞的手,急促的声线中,又带着一丝求救的意味:“他、他把朕气的气的头痛。”
“陛下别动,我、臣帮你按一按”看到他对自己依赖又无助的神情,樊小虞勉强沉下喉咙里灼烫的气息,慢慢伸出手,按揉着男人的太阳穴。
“陛下,好、好点了么?”他有点笨拙的问道。
靠在他怀里,解天的脸庞很快恢复了血色,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小虞,朕好多了”
似乎觉察到两人的举止太过亲密,解天立刻挣开樊小虞的双臂,垂下眼眸道:“朕该走了,你身上有伤便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躲开对方的视线,匆忙离开了寝宫。
望着他逃一样的背影,樊小虞按住胸口正在渗血的伤口,眼里有几分无奈。
秦霜也是头一次见兄长发那么大的火,而这火还是他引起来的,回想兄弟二人相认的坎坷,他既是愧疚,又心酸不已。
他回到寝宫的当天,解天就加派了人手在殿外轮流值守,还拿走了寝宫上下一切可供秦霜消遣的东西,譬如医书、药草、棋子什么的。
眼看宫里的物件被搬空,几名宫女急得面红耳赤,还跟内务府的人吵了一架,秦霜却静静地坐在桌前,像魂儿被抽走了一样。
往日奢华的宫殿转瞬变得冷冷清清,如影随形的还有各种不堪入耳的传言,有说王爷卖辱求荣终被遗弃的,有说他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的玩物,还有人说,他通敌被捕,不知生死
“嗨,这王爷住的地儿,可是一天比一天荒凉喽”
瞅着空荡荡的庭院和泛黄的流水,一名经过的小太监不由得感叹道。
“可不是,宫里这地界儿,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呢?这不头两天陛下又去宠幸樊公子了哎呀!谁!谁用石头砸我?!”
他身边的大太监刚说两句,就捂住后脑勺大叫一声。
“啊呀!疼!他姥姥的哎呀!疼死我了!”
大太监还没来得及骂,隔空又飞来一块石头,砰的一下砸在他的左眼上。
小太监当即吓得一激灵,立刻四处观望:“这,这周围也没人呀!”
“妈呀,见鬼了这是!快走!快跑——!”大太监立马抱住脑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不远处的杨树上,一个头戴面具、身穿黑衣的男人正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丑相,看了一阵,男人隐在面具下的深邃双眸又转到寝宫的木窗旁,凝望着坐在窗前发呆的秦霜。
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男人的眼神转瞬变得温柔又懊恼。
霜儿
你当真这么在乎那个岭南皇帝吗?就算他将你关在这死气沉沉的宫里,你也心甘情愿么?
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舍身救我?
“该死!”
越是深想,萧乾心里面就越酸涩,他胸口憋得慌,想找个什么人狠狠打一架,可抬手捶树的时候,却牵扯到肩上的伤,疼的他眉头紧皱,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那个该死的岭南皇帝,只会玩这些阴的手段,不是用药锁住他的内力,就是用钢针穿他的琵琶骨
盯着隐隐渗血的伤口,萧乾的脸色一沉。
这一次,爷不仅要带走秦霜,还要把你这皇宫搅个地覆天翻!
此刻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几片碧绿的树叶,再向枝头看去,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茂密的林荫中,不留一丝痕迹。
一夜之后,国舅府内仍是一片静谧,晌午的日光传过窗棂,照进昏蒙的卧房内,床榻旁散落着被撕碎的亵衣,充斥着浓烈的爱欲气息。
透过轻薄的床帐,
隐约可见两个人影正亲密的交叠在一处。
伴随着床榻的摇晃,下方的银发男人突然挺起腰身惊喘一声,片刻之后,又像解脱般地倒在了床褥里。
“国舅爷昨晚表现的很好,让下官真是大开眼界。”
俯视着裴玉寰高潮后湿漉漉泛红的身子,官涟漪双目一沉,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听着男人羞辱性的话语,裴玉寰面色晕红,侧过头不愿看官涟漪戏谑的眼神。
“祭祀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急切的喊声,使沉溺在情事余韵中的两人都回过神来。
“什么事?就站在房外说吧。”
官涟漪不紧不慢地穿上衣物,淡声吩咐道。
“是,是大牢出事了,北梁的新君,那个萧乾被、被放出去了!事出之后,陛下就封锁了消、消息,不准任何人外传。”门外的士兵结结巴巴道。
“什么?!”官涟漪脸色当即一变。
“萧乾?”听闻这个名字,裴玉寰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床榻上坐起来。
若他没记错的话,伤害霜儿的那个土匪便叫这个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会在岭南大牢?天儿为何没有告诉他?
“呵国舅爷,陛下可是瞒了你不少事呢。”听见动静,官涟漪返回床榻,用手粗暴地抬起他的下颌,哑声道:“萧乾会顺利出逃,你猜猜看,是谁在暗中帮了他?是被他玷污过的秦霜,还是为了弟弟不得不放他走的陛下呢?”
“不”凝视着男人诡谲邪肆的黑眸,裴玉寰这才知道,昨日他和解天的谈话,已经全被他听去了。
“那个孩子必须死。”盯着他苍白的脸庞,官涟漪猛然收回手,冷声道。
“不、不要伤害霜儿!”裴玉寰连忙抓住男人的衣袖,哑声哀求道:“官涟漪不、主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只求你,放过天儿和霜儿”
“放手——!”官涟漪压下心底复杂的情愫,一把挥开他的手,抽回衣袖冷声道:“国舅爷,下官是岭南的大祭祀,维系皇室血脉纯净,是下官的职责,就算是陛下破了规矩,我也会秉公处理”
“至于那个孩子,国舅放心,下官会替陛下和王爷解决他的。”
“不、不要”
说罢,他便推门走了出去,向手下们吩咐道:“国舅爷昨晚累着了身子,你们可要好生伺候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接近这里。”
“属下遵命!”
“官涟漪!不要”眼看着男人离开,裴玉寰强忍住身体的酸痛,起身想要追出去,却发现有人从门外落了锁,将他关在了卧房里。
“开门——!来人啊!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要造反不成?!”情急之下,裴玉寰只能用脚去踹,可门外始终无人回应他。
“国舅爷,祭祀大人有令,要您在房里好生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听裴玉寰没了挣扎的力气,门外的人才扬声回应道。
看着门外攒动的影子,裴玉寰捏紧了衣袖,慢慢退回到内室。
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给天儿他们传信才行。
春日正盛,外面是春意盎然,可秦霜所在的寝宫却凄冷寂静,仿若寒冬。
“王爷,陛下正在城楼上等您,说有要事相商。”小宫女走进冷清的宫殿,对着铜镜前的人轻声道。
“本王知道了。”秦霜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便迈出了大门。
这是七天来,他第一次走出这里。
日光刚照在身上时,秦霜眯了眯眼,觉得头有点晕,走上城楼,远远的就看到了兄长挺拔的背影。
听见脚步声,解天没有回头,而是开口道问:“霜儿,你知道朕今日为何让你到这里来吗?”
秦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你看那边。”解天给他指了城门的方向,沉声道:“朕一早接到消息,今天,他会从这条路离开。”
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宋祭酒等人驾着一辆马车,将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人抬进了车厢里。
男人虽然被黑纱遮住面容,但从体型肤色,还有受伤的位置来看,确是萧乾无误。
“皇兄这是要我死心。”看了半晌,秦霜忽然道。
“没错。”解天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朕要你亲眼看着他走,如果他知道是你救了他,知道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还这么干脆的一走了之,他便是个懦夫。”
“倘若他不知道呢?”秦霜反问。
“若他不知道,又不深究,那他就更不值得你惦念。”
解天转过身,又沉声道:“霜儿,你也该放下了。”
秦霜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扬起了平静的笑容:“记得在渡关山的时候,他要带人去打仗,临走前,
我不敢见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隔着窗户缝隙偷偷看他,等人走远了,我才发现他没有带兵器也就是那把赤色的刀,它叫赤宴”
“我立刻追了出去,慌张地骑上马,到半山腰才追到他,把赤宴递进了他手里,那个时候,他看了我很久很久”???
他说着话,神色流露出浅淡的哀伤和酸楚:“后来,我才听山寨的兄弟们说,那把刀他从不离手,又怎么会忘?”
“他故意忘在房里,就是为了让我去送他,再多看我两眼。”
“霜儿”注视着秦霜苍白的面容,解天忽然有些后悔把人带到这里,他只想着如何断了秦霜的念想,让他不必再为那负心人伤心,可他却忘了,这人的性情有多硬多犟,真要强逼,怕是会适得其反。
“如今,我又来送他了,只是这一次,我没什么给他的,只有这一线生机、一份平安可以给他。”
“霜儿,你这是何苦?”看着他,解天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发颤。
秦霜摇了摇头:“皇兄,你不必担心我,我很好,好的很此次的事是我惹下的,若官涟漪追究起来,你便将我推出去,我不愿拖累你。”
“你!”解天没想到这人关了几日,还是这般倔强。
他当即被秦霜气的说不出话来,强迫自己冷静片刻后才道:“霜儿,你怎能如此固执,你明知道朕”朕是要保护你,才会这么做。
“皇兄,我想晴望了,又有些累,便先告退了。”
秦霜神态空洞地看着远方,似是不愿多言,打断兄长的话后,他便走下城楼,往寝宫的方向走。
霎时间,他突然很想晴望,很想抱抱他,摸一摸他肉嘟嘟的小脸好像抱着他,就能从孤独的炼狱里得到一丝解脱和慰藉。
“王爷,这天儿瞧着就要下雨了,奴才送您回宫吧”
城楼下面的小太监撑起伞,跟在秦霜身后细声道。
他的话刚说完,天边就响起一阵沉闷的雷声,不消片刻,冰寒的雨水就从天而降,浸湿了秦霜素净的衣摆。
“呀,王爷!王爷快躲一躲!”小太监忙惊叫道。
“不必了本王想一个人走走。”秦霜仰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慢慢地迈开脚步。
他走的很慢,像要故意淋那雨似的,周边一片沙沙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长出来,困住他的双脚一样,身体变成了躯壳,没有半点暖意,泅渡着所有的回忆。
他不断的想、不断的想萧乾走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自己?他有没有、不舍得自己?
直到前额的发丝变得湿乱,秦霜微微抬起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的竟发了高烧。
他近些日子总胸闷胀痛,此刻被寒意侵袭,烧的他神智有点混乱,连什么时候迈进宫门的都不知道。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见他如此狼狈的回来,站在门前的小宫女吓了一跳,急忙迎上前为他撑伞。
“本王没事。”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肌骨,千疮百孔的心因肆虐的寒意结成了冰,正一点点吞噬着秦霜的身体,听着宫女急切的叫声,他微微抬起眼,看向殿门前的大杨树:
“你去,叫人把埋在树底下的梅子酒给本王挖出来。”
“啊?是。”看他脸色不对,小宫女不敢多话,连忙叫人去挖酒。
梅子酒是开春时埋下的,那时秦霜的身体还未恢复,吃什么都咽不下,解天就送来青梅给他开胃解腻,他本不愿辜负兄长的苦心,可那青梅着实太酸了,刚含进口中,就让他心口酸的发疼。
秦霜不想再吃了,就命人将其制成梅酒,埋进了树底下。
“王爷,您淋了那么多雨,身上都湿透了,还是擦擦身吧”
瞧着太监们把酒坛子抬进宫,小宫女又转向秦霜轻声道。
“不必。”秦霜盯着正在淌水的衣摆,沉声道:“你们都退下,本王想一个人、好好地喝场酒。”
“是。”小宫女劝不住他,又怕出事,只好应声退下,匆忙去找解天。
待众人退出去后,秦霜便打开酒坛子,将里面的酒水倒进了碗里。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馥郁清冽的酒香骤然在殿内蔓延开来,和外面湿稠的雨黏连在一起,淹上心头,全是又酸又痛的苦意。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释怀、能放下,只要那个人平安离开,还有什么事是他承受不了的?
但真的眼睁睁看着他走,秦霜觉得自己的心被硬生生拉扯下一块,正无声的流着血。
真疼
他默然想着,不顾身上还在高烧,一碗接一碗的喝,想用酒水麻痹那种疼痛。
在这么不要命的喝法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秦霜就拿不稳手里的酒碗,四肢无力地伏在了桌上。
眼看他倒了下来,藏在房檐上的萧乾终于忍不住跳下来。
“秦霜!”他把桌上的酒推到一旁,又急又怒地审视着眼前烧糊涂的人。
秦霜烧的厉害,高烧烦躁中又经过酒液的浸润,使他面目晕红、急喘连连,犹如裹着湿意含苞欲放的牡丹蕊,白皙脖颈下的胸脯颤悠悠的,呼一丝一缕的甜气。
萧乾看得双眼发热,心脏好像也被热腾腾的酒浇过,炙热如火。
“霜儿”他慢慢伸出手,想把人抱进怀里,阻止他继续喝下去。
就在这时,醉醺醺的秦霜突然放下酒碗,用喑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我知道、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这个唔、老色鬼,你想摸我,是吗?”
“我”萧乾刚开口,正欲回应他的话,却被秦霜一把拍掉了手。
“本王偏不让你摸。”他用迷离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哑声道。
“我、爷不摸,霜儿,你不能再喝了。”
萧乾的喉结猛的滚动一下,迟疑僵硬良久,收回手掌,最终只吐出这句话来。
秦霜忽然停下动作,盯着他,怨声斥问: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你走,本王不要看见你连醉酒你都不放过我、讨厌你、我恨你”
他烧糊涂了,烧的头脑发涨,肌骨酥软又孱弱,只有嘴上还在强硬怒骂。
缄默半晌,秦霜手按压住自己的眉心,语调既焦躁又伤感:“你从本王的脑子里、滚出去,好不好?”
听着他绵软又受伤的语气,萧乾心口猛然一疼,立刻把他抱在怀里,柔声抚慰:“我不走,霜儿,爷就在这儿陪着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
“嗯唔、我好累”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方才还‘尖牙利爪’的秦霜顿时安静下来,幽幽地看着他。
看他老实下来,萧乾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累就好好睡一觉,有我在。”他用衣袖擦干秦霜湿淋淋的发丝,温声道。
秦霜看了他许久,终是缓缓阖上双眸,安睡过去。
“嘤哼哇——呜呜”
寝宫刚陷入一片安宁,身边摇篮里的婴孩又嗷嗷大哭起来,扰的秦霜翻了个身,亦让萧乾的面色陡然一变。
“给爷住嘴,小孽种,不准哭了!听到没有?!”
他有些笨拙地把婴孩举起来,沉着脸,压低嗓音威胁道:“再哭再哭爷就把你扔出去!”
小晴望哪里听得懂他的话,只仰着圆嘟嘟的脸蛋,张开小短手和小短腿哭得更凶,似乎在抱怨生父的粗鲁和笨蛋。
瞅着婴孩奶乎乎的哭相,萧乾内心既烦躁,又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他不知晓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可藏在宫里这几日,他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那些话刺耳直白,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个孽种和秦霜、岭南皇帝之间有紧密的联系,而秦霜对这小孽种的悉心照料和温柔爱护,更让萧乾嫉妒的发狂发疯。
秦霜的眼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只恨不能赶紧掐死这个孽种!
“陛下,您快去瞧瞧吧,王爷他病得”
正当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小宫女急切的话音,拉回了萧乾的思绪。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就不知道劝一劝他吗?!”
听着解天的声音越来越近,萧乾只能压下心里的妒意,瞪了小婴孩一眼,就跃上房梁,快速离开了寝宫。
解天进来时,小宝贝还在啼哭,听着宝宝艾艾的哭声,再看床榻上又病又醉的亲弟,他来不及发火,只能命人快去寻太医,而后把小晴望抱进怀里,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秦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晌午,醒来后,闻着宫里的药味,发现有人为自己换了亵衣,他的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来人”他张口唤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王爷!”听见动静,小宫女忙冲进宫,喜极而泣的跪地道:“王爷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本王这是怎么了?”
“自打那天从城楼回来,您喝醉后就高烧不退,昏迷了两天一夜,把陛下可吓坏了,差点就把整座太医院搬来了好在,您总算是醒了。”
“陛下?陛下现在何处?”回想起醉酒时那场模糊的幻像,秦霜急忙问道。
“陛下守了王爷整整两天,差点累倒,太医们刚把陛下劝回去歇息王爷,您要见陛下吗?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不必了。”秦霜抬手制止她,又问:“这两日,宫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人?”小宫女奇怪地摇头:“除了陛下,太医,还有奴婢们没有什么人了。”
听了她的话,秦霜剧烈颤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又缓缓坠落,涌起怅然若失的苦涩。
果然,那日和萧乾的亲密拥抱抚慰,不过是醉酒后的妄想而已。
“只不过,宫里近来发生了好多怪事。”小宫女又轻声道。
“什么怪事?”秦霜用布巾擦着手,心不在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