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了邻市温泉酒店，明天跟我一起去。把小玩具带上一部分。”林寂然斜靠在沙发上，一双脚放在李青和背上。
李青和温顺地低头跪伏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尽职尽责地充当一个恒温脚凳，听见林寂然的话，轻轻“汪”了一声。
声音不能太小，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不是一条好狗该做的事，但也不能太大，一方面林寂然不喜欢吵闹，另一方面声音太大时身体会有不可抑制的抖动，而脚凳，不会动。
＊
林寂然订的是房间里有温泉的套间。
服务生笑容满面地替她拉上房门，“祝您体验愉快，有任何需要请呼叫前台，我们24小时竭诚为您服务。”
门合上的瞬间，李青和双膝着地。
“脱了。”林寂然反锁上房门，一边脱外套一边漫不经心地命令到。
房间内很温暖，隔着玻璃能看见热气腾腾的汤池。
李青和就跪在门边，林寂然顺手把脱下的风衣往它头上一扔，就完全地隔断了它的视觉，鼻尖嗅到的，也只有林寂然惯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乖狗，爬过来。”林寂然坐在床沿，笑眯眯地看着脑袋被罩住的小狗。
风衣太长，林寂然随手扔下衣摆直接垂到了地上，李青和爬过去的时候，膝盖碾在了风衣上，一路爬过去时风衣已经从狗脑袋上落了下来。
“啪——”林寂然一巴掌甩在李青和脸上，然后勾起李青和的下巴，“怎么把我衣服弄掉了？”
李青和被迫仰着头，不敢张嘴不敢出声。
“我问你话呢，哑了？”
“汪汪，汪汪。”李青和小声叫到，不敢把热气喷到林寂然脸上。上一次把气哈到林寂然脸上之后的惩罚让它刻骨铭心。
林寂然挠了挠狗下巴之后放开了手，从行李箱里拿出浴袍和遛狗绳，以及一个精致的狗项圈。
项圈是黑色的皮质项圈，正前方挂着一个小铃铛和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您好，我不小心走丢了，如果您发现了我，请联系我的主人：199＊＊＊＊4050”，小铃铛是玫瑰金色，看着很漂亮。
林寂然拎着项圈在李青和眼前甩了甩，让它看清上面那行字，“新项圈，喜欢吗？想要吗？”
李青和吐着舌头两眼亮晶晶地跟着项圈转，一边“汪”一边晃着屁股，林寂然另一只手抓住牵引绳顺手就甩了上去，走之前挨过打的屁股余红未消又添新印。
林寂然伸手捏了一把，滚烫柔软，手感相当好。
“先给你试戴一下，要是表现不好就摘下来。”
是日字扣的皮带款式，孔与孔之间的距离稍稍有些大，扣在倒数第三孔太松，李青和的脖子与项圈之前能插进林寂然的小手指。
林寂然皱着眉把日字扣扣在了倒数第二孔，李青和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但是扣好之后还是有些紧，李青和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林寂然喃喃道，“好像有点紧，要不换一个……”这是她刷了好几个小时的某宝宠物店挑出来的最喜欢的一个项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连串急促地犬吠加上被紧勒的脖子，李青和一张狗脸憋得通红。
林寂然眼神从它的脖子转到它的脸上，“说。”
“狗狗喜欢，狗狗喜欢这个项圈，求求，求求主人，不要换……”
林寂然盯着它看了几秒，嗤笑一声，“看你表现。”
扣上牵引绳的挂钩，然后把牵引端递到狗嘴边，“咬着。”
然后抱起叠得工整的浴袍往浴室走去，“跟过来。”
没几步到了浴室门口，林寂然转身把浴袍放在李青和光滑的脊背上，然后蹲下来伸手拍了拍李青和的头，唇边笑意未散，“等会儿我出来的时候乖狗儿别滴了一地的口水哦。”
“低头。”说罢站起命令到。
狗头低下之后，李青和的眼正好对上林寂然的足背，她懒得穿拖鞋，赤着脚，足背光滑，脚趾甲修剪得圆润漂亮，是几天前它捧在手里一点点仔细修剪的。一开始剪得林寂然不满意，直接用刚刚剪过脚趾甲毫不留情地划过它被玩得柔软敏感的左边奶子，留下了几道血痕，导致这几天林寂然都没碰它奶子，也不让它自己碰。
想舔主人的脚。奶子也痒，想被玩。奶子快好了，主人应该要玩我了吧？李青和想。
裤子落地，堆在脚上，挡住了脚背也打断了李青和的妄念。林寂然是不太避讳在李青和面前换衣服的，在一条狗面前换衣服有什么影响呢？更何况，没有命令，李青和怎么会敢抬头呢？
很快，那双脚从衣服堆里迈出，迈向浴室，迈出李青和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