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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宴会中途许奕去醒酒,从洗手间出来时,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处,看见那位秘书带着一个医生,神色慌张地进了电梯。
许奕想到冷怀玉满身虚汗的样子,抬脚想追上去,却见许晏和关墨迎面走来,许晏好像哭了,眼睛通红,关墨去牵他的手,被甩开了。
他皱着眉,闪身躲进一旁的员工隔间,听见两人在电梯前争执。
“阿晏。”
“不许你这么叫我。”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许奕从门缝看出去,许晏正被关墨压在墙上亲吻,抽抽噎噎的哭得鼻子都红了。
“你……唔……放开!”
关墨的声音很低:“宝贝别生气,你听我说。”
“……我都看见了,小奕也看见了。”
“阿晏,那件事之后他身体一直不好,现在都不能久站,我只是扶他走进来,不然要他就这么倒在地上吗?”
那件事?
许奕眉头皱得更紧,疑惑之时又听关墨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都和你订婚了。”
“可是你总要和他走得那么近,他也总是缠着你!我……我不相信你!”
“阿晏,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以后我都和他保持距离,好不好?”
寥寥几句,许晏大概被说服了,吸了吸鼻子问:“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把他送到顶楼就来找你了。”
许晏没再说话,许奕低着头,听见他哥哥一声短促的呻吟,淡雅的信息素味道飘了进来,他咬牙屏气等了一会儿,看见两人进了电梯。
推门出来后,他直奔顶楼。
这一层是休息区,极其安静,走廊里铺的羊绒地毯,沿路摆着好几个花瓶,里面插了白色花朵,和冷怀玉胸前戴的似乎是同一个品种。
许奕闻到浓郁的花香,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再看这走廊时,总觉得似乎来过,十分熟悉。
未等他细想,尽头的房间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接着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喊着“滚出去”。
许奕躲在走廊拐角,看见秘书和医生模样的人退出来,在电梯前窃窃私语,两人皆一脸愁容,一副冷怀玉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脸色。
他们走后,许奕到房间前敲门。
没有人回应,只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
许奕猜测冷怀玉在洗澡,但他十分自然地推门进去了,心里也并未觉得不妥。
进入房间后,他又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像是荔枝混合薄荷的味道,看了一圈只有满地狼藉,并未看到水果,他闭上眼睛再一细闻,猛然发觉这是oga的信息素。
可是许晏明明说过,冷怀玉是beta。
难道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找来了oga厮混么?
许奕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故意加重了脚步往浴室走,期间又听见东西碎裂的声音,还有几声不太明显的啜泣。
他被这哭声搅得烦躁不安,心脏一抽一抽地发颤,几乎是跑了过去。
浴室是透明的玻璃移门,许奕到了跟前,模模糊糊只看见一个身影,正弯着腰,看动作是在捡东西,他并未发觉有人闯入,仍旧在哭。
他的膝盖挺得笔直,似乎不能弯曲,弯腰时白嫩圆润的臀尖紧贴在移门上,因为挤压得太过用力,粉嫩柔软的穴口都露了出来,随着动作屁股左摇右晃,把门上的水汽都擦没了;因为膝盖不便,他只能前倾身体抓住扶手才能直起身。
这么来回几次,他才把地上的东西捡完,这番动作和场面,好像有人正在后面干他似的,把许奕看硬了,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许奕认定里面的人一定是冷怀玉,是他在散发oga信息素,是他在哭,根本没有其他人。
他哑着嗓子,语气生硬:“冷怀玉,冷怀玉你出来!”
冷怀玉被他吓到了,转身时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许奕也被这么大的动静惊了一下,急忙推开门进去,见冷怀玉抱着膝盖坐在瓷砖地上,疼得肩膀都在颤,没了刚才高傲神气的模样。
四周散落着破碎的抑制剂碎片,玻璃不知划破了哪里,水流中夹杂着血丝。
许奕心里一紧,蹲下身想把他抱起来,他如临大敌般,惊慌地避开许奕的手,声音颤着:“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我?”
“许小少爷,”冷怀玉轻轻地说,“云城里谁不认识呢?”
他抬起头,略过许奕向外看,脸色惨白,泪痕尚未干透,眼睛里尽是许奕看不懂的苦痛。
“张灏!张灏!”他急促地喊。
许奕淡淡地说:“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了,现在在叫谁?”
冷怀玉仍旧不正眼看他,自己拉住扶手想要站起来,但双腿根本使不上力,许奕看不下去,用浴巾裹住他,不容抗拒地把他抱了起来。
冷怀玉挣扎
着,紧紧攥着许奕的衣襟,把领带都扯散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放开我,你出去!你出去!”
许奕沉默着,稳稳地把他放到床上,冷怀玉还在扑腾,指甲在许奕颈侧划了几道血痕,把他的耐心耗尽了。
他按住冷怀玉的手腕举过头顶,双腿挤进腿间撑开,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冷冷地说:“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要还像个小孩一样闹腾,既然身体不舒服,把医生赶出去干什么?”
冷怀玉撇过头,咬着唇静静地哭,没一会儿就把枕头打湿了。
许奕于心不忍,抹去他眼角的泪水,问:“你到底在哭什么?摔疼了?”
是哭关墨和许晏订婚的事么?
他随口一问,并不期望冷怀玉回答,安抚地摸了下冷怀玉的脸颊,又说:“腿抬起来,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冷怀玉试着抬了抬腿,嗫嚅着说:“膝盖……”
许奕扯下浴巾去看他的膝盖,上面有两个硬币大的疤痕,是手术留下的,突兀又刺眼。
他放轻了动作,不自觉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好好,那不抬了,侧过去躺好。”
冷怀玉侧躺着,许奕低头在大腿根处摸索,找到了几处细小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翻出医药箱用碘伏消了毒。
白花花的肉体在眼前,许奕不眼馋是假的,忍不住心猿意马,摸摸大腿又揉揉屁股,掐出好几个红印。
冷怀玉佝偻着背,对此番轻薄之举毫无反应,予取予求。
许奕本以为接近冷怀玉,获取信任要费些功夫,可他表现得这么自然放松,对自己毫无戒备,甚至有些纵容,是因为什么呢?
他坐在床边看冷怀玉,试图看出一个答案,但这人脸上什么也没有,似乎只是沉沉睡过去了,闭着眼睛的模样要多柔和有多柔和,与刚才发脾气时判若两人,眉宇间还透露着一丝天真,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年,看得许奕欲望都消退下去。
他叹了口气,想着今晚还是先回家,起身准备走时,被冷怀玉一把拉住了。
冷怀玉睁着一双无辜的亮晶晶的眼睛,略显焦急地说:“你去哪!”
这下许奕哪里还舍得走,握住他的手说:“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许奕是个金贵的少爷,从来没伺候过人,更别提体谅别人这样的细腻心思了,但举着吹风机把冷怀玉搂在怀里时,他习惯性地先用手试了试风的温度,再把手捂在冷怀玉肩上,问:“烫不烫?”
这一系列动作,好像做过千遍万遍,刻入骨髓般熟悉。
但他没有多想,因为冷怀玉不知什么原因,又开始掉眼泪。
“又哭什么?你多少岁了,就会哭。”
没想到冷怀玉认认真真地答:“三十岁……我三十岁了,你二十二岁。”
许奕不禁失笑,抽了纸巾要他擦脸,把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来回拨弄,开始吹头发。
一时间只听见吹风机嗡嗡的响声,屋子里一片祥和,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不多时许奕的眼睛又不自觉瞟向冷怀玉丰润的屁股,刚刚留下的红痕竟然还未消,活像个水淋淋的粉桃,上方两个浅浅的腰窝,要多色情有多色情,再往上是削瘦的脊背和蝴蝶似的琵琶骨,最后是修长的、没有咬痕的后颈。
这哪里是三十岁的男人,根本美好得像未经人事的处子,连腺体看起来都那么幼嫩,散着淡淡的果香,无知无觉地勾引人。
这一晚的欲望反反复复,许奕都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硬起来了,他有种被戏耍的愤怒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冷怀玉“啊”了一声,转身疑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想起什么似的,弯了弯嘴角,说:“生日快乐。”
许奕见他笑了,下面又涨大一分,被裤子勒得生疼。
他拿开吹风机,把人搂紧了,下巴搭在他肩上,问:“礼物呢?”
冷怀玉侧头轻轻吻了一下许奕,半垂着眼,喃喃地说:“把我送给你,你要不要?”
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像是沉浸在回忆里,越过许奕在和其他什么人说话。
或许是在和关墨说话。
许奕握紧了他的手腕,逼迫他和自己对视,问:“你在想谁?”
冷怀玉动了动嘴唇,一脸哀伤,许奕十分不满,他才是抱着冷怀玉的人,冷怀玉怎么可以想别人?
他吻住冷怀玉,又凶又狠,吮吸着湿滑软腻的舌头,好像要把人吃下去似的,最后一口咬碎了冷怀玉的舌尖,两人嘴里尽是血腥。
冷怀玉好像不觉得疼,捧着许奕的脸颊说:“我在想你啊,我一直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