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梦医生 > 第九章 种子和蛇
-种子-
“我?——”
这声“我去”说了一半。准确地说这个“去”字说了一半,只有在半空中割裂的一个气音。
王锴在老远就看出他不对劲了。夜空下,梦医生永远是美丽而清冷的,是月亮,月亮走路不太可能那么唧唧歪歪,很像喝得酩酊大醉的酒虫。
他冲上去接住,把上帝雕凿的艺术品跌跌撞撞地揽入怀中——王梦张嘴吐了他一身。
“呕——”
他还在吐,未消化完成的白色呕吐物很像蛆虫的尸体,它们瞬间爬满了年轻小伙最喜欢的一件t恤。
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王锴遗忘最开始的震惊,从对腐败气息的厌恶逐渐转向担忧——因为他还在吐。王梦已然吐不出任何食物,在肮脏的衣服上继续覆盖自己的干呕:他好像要把胃液和胆汁拌匀再扯出来!
“梦医生!操!”王锴咬牙忍住自身的反胃冲动,尽力不去看自己从前襟淋到裤裆的呕吐物。他捧起王梦的脸,先一惊:“这人都吐成狗了怎么还这样漂亮?”
他拿手指给王梦擦掉薄唇旁残余的呕吐物,后者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眼,王锴在缝隙里看到了一汪秋潭。紧接着他又拿手捂住嘴,身体剧烈颤动了几下。
还好,他终于把反胃感忍下去了。胸口的堵塞与恶心消除,知觉渐渐回归到身体各处,甚至有一股解脱重负的清爽。
虽然他还是很累,但头脑已经恢复往日的清明。王梦看清俩人现在这副囧样,特别是王锴的——如果他没有冲上来抱住他,需要被打扫的将只是一块柏油路地,而不是眼前这位活生生的小帅哥。
“谢谢。”他听到梦医生轻轻地说,“实在不好意思。”
他本来还挺开心的,这句话又把他同他拉扯地好远。
“没事吧?”王锴想给他整理一下,闻到身上的恶臭想还不知道谁整理谁呢。他把想去碰梦医生肩胛的手一收,点亮电子屏界面,去拨陆佳的id。
“我请陆哥给你再派辆就近的车——你要不要去一下医院?”
“不用。”王梦笑了,“真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我没事。小锴——”
“嗯?”他不说他都快忘了他是个医生。虽然他经常要去那间就两位员工的山沟沟里的卫生所接他,那里充满他头发上的消毒水气味。
他看见王梦笑着来拉他的手,完全无视他手上身上散发出阵阵腐臭的呕吐物。他贴近他半步,踮起脚尖,把拎着小皮箱的手往身后一背,好像这样更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王梦勾勾他手指,用指尖轻抚他薄薄的烟茧。他凑过来仰头同他说:
“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
王梦以为王锴没听懂。
他把他“捞”下来。他轻轻甩开小锴的手,把手搭上人的肩头。王锴觉得右肩一沉,这么点力量他其实完全可以站住不动,但他就是顺着王梦的手倒下去。微微侧身,让王梦把嘴贴到他耳边:
“你衣服都脏了,我想帮你洗一下。”
净他妈睁眼说瞎话!
月亮不会调情,所以它不是梦医生。
王锴是很高,但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娇小的女生;王梦是不高,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其实也不过一挎——但他偏要!
他偏要向前一步再轻轻踮脚。这个踮脚真会使他拔高一寸吗?肯定不会。远处看来他好像更矮了一点,他更矮一点,他靠近的小伙子就更加高大,高大到他要同他贴耳朵只能按下他的肩——他像要往王锴这颗大树身上攀藤的忍冬,要在他的面庞吐露名为“消毒水”的药草香。
小孩儿自己没注意到,他脸红了。
王锴拿干净的手牵住这个小流氓的手,轻轻拉着他走。他太害羞,不敢回头看王梦笑弯了的眉眼。
他给人带进车里,叫他帮忙拿车上预备好的一次性毛巾。王锴洗澡都没那么仔细地处理完身上的污垢,好歹没那么狼狈了。他把毛巾往地上一丢,开门坐进驾驶座。
“”他瞧见王梦偷偷擦了一下鼻子,刚才他还是呕吐物怪的时候也没得见这等礼貌的嫌弃。王锴又捏一下后颈去掩饰尴尬,向王梦轻轻道:
“还臭啊?”
明明是他吐自己一身唉。王锴打心底瞧不起自己:我咋这么贱?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河里洗澡!
可车上到底还坐着梦医生,梦医生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拿一只手托住下巴。他其实想掩盖住自己的嘴,在那儿边笑边嚼从车兜里翻出来的薄荷糖。王锴见他这个样子,什么气性都烟消云散,只求他快乖乖系好安全带。迈巴赫加速,他问他要一颗,他不给。
“你抽烟吧,”王梦给一把淡绿色的透明薄荷糖全倒进嘴里,凉得他嘶嘶吸气。他说:
“你抽烟。”
也不知道谁惯的毛病,他很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表面上知书达理又乖巧,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爱捉弄人。他想一出是一出,反正你就得由着他来。
王锴点燃一只万宝路
。陆佳知道了肯定会再找个机会带他去拳击馆,给他揍个满地找牙——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每次送他都是夜晚。人们说夜色如水肯定是因为想到了水族馆,行驶的迈巴赫带他们潜入深海隧道,与翻滚的大型鱼潮一同漂流地球上的星空。中指与食指间轻轻夹着一座海岛上的灯塔,尼古丁的烟雾是风浪里散射出去的灯光。它们穿过黑色的闪电,穿过浪花拍打礁石的哭嚎——他是不甘化作的齑粉,感叹沧海一瞬的人生。
你往他心口肉里种了种子,你不能阻止它发芽。
一支烟抽毕,未开通风系统的迈巴赫内都是麻喉咙的烟味。王锴觉得这不比呕吐物的恶臭好上多少,就要开窗把烟头扔出去——
他手快,车窗按钮已经按下去,新鲜的凉风被内外温差推涌,攀上玻璃墙冒头。王梦就把手不轻不重地捏上他的小臂。
“不要开窗。”他没看他,也没说话。王锴听到他说。
王锴摇上深色车窗,呛鼻的烟味已经散去不少,在温度的调和下形成一种暖融融的烟草香,充盈于迈巴赫私密的小空间。王梦把搭在王锴小臂肌肉上的左手收回来,撑在沙发座上。他离开椅背让身体微微前倾,将右手掌心向上慢慢送出——这次他说话了。
他说:
“你可以用我灭烟。”
摇摇欲坠的火星终于掉落,啪嗒把王锴烫了个激灵。
他甩手抖掉烟灰,碎裂的粉末散落到迈巴赫昂贵的车身里。被抽完的香烟已经快烧到滤嘴,它很快就要熄灭了。
而王梦还在等。
他把烟头狠狠扭进梦医生的手心!
柔韧的手掌焦急地颤抖了一下,连带衣袖里滑出来一截冰削成的手腕。梦医生轻轻闭上眼睛,平静的海面并未掀起很大的风浪。好像只有一点点疼,所以他只有一点点蹙眉,并且很快舒展了。
他睁开眼,空气中只有一点点特殊的烟焦味。
手心只有一个浸着些许血丝的小红点,一吹就变淡了。
所以还不够。
还不够,那只烟头上的烟丝太少,滤嘴燃烧的火光太弱小,梦医生甚至不满足地将手一伸,王锴在一瞬间觉得它很像那个记不清脸但还记得身材的熟女。她也是这样开口问他:“你第一次?”
他是第一次,但他会做得更好!
他从烟盒里抽出香烟的力度很像撕掉一件白色长裙!他把烟屁股叼在嘴角,单手给自己打火,甩掉火机把烟气吸进肺腔——他抽得太大力,几乎是在狠命把每一个肺泡直接塞进烟草里!才两口,整只万宝路肉眼可见得被燃烧掉一半——可他已经忍耐不住,转手把剩下半截香烟按灭在托到酸疼的掌心!——
梦医生别过头去,这下他整个人都颠簸一下。他把身体缩往远离王锴的角落,鼻骨几乎贴上车窗。可他颤抖的右手依旧稳稳托在两人之间,贪婪地不肯退后一步。
王锴要把一包烟都抽空!
他接连点燃几只香烟,只抽一口就掐灭在嫩软的手掌上。有次上两个红点还未完全褪去,王梦就翻过手让他点自己的手背。
那硬纸壳里的内容物快速减少,有点可惜。王梦下一次把手送过来的时候,他说等着。
他抽完一整只,用烟屁股碾转期待已久的手掌。
再后来他说他点烟时要低头,会分心。为了交通安全考虑,王梦爬上副驾驶座,把打火机凑到他的嘴边。他故意装作对不准火苗,让烧得滚烫的金属舔几下梦医生的手指。后者毫无怨言,灰雾色的眼眸揣起些许水光。
最后一只了,他们已经来到了公寓楼下。迈巴赫停上车位后,王锴就盯着胯间空无一物的烟盒发呆。一双指骨分明的无暇白玉凑过来,轻手轻脚地给他叼在嘴上的香烟点火。
他说可以灭在其他地方,大腿乳尖后腰,哪里都可以。
他叼着烟说话,装模做样地笑自己还没那么变态,转手抓起梦医生的小腿,把他的脚扯进怀里。
就前几天有天变温,说是热一整天,晚上继续把人冻成狗。王梦穿了条九分裤,露个脚踝在结小水珠的冷空气里悄悄跺脚。
那人乱扭的脚掌不小心碾上他的裤裆。
镜子里的人赤身裸体,在洗手台前拨弄自己湿漉漉的焦黄色头发。
长长了一点,再换个颜色染,或者剃到黑黄相接部分,留个更短的青茬——反正这样的脸,剃什么样的发型去夜店,都少不了要往他身上挂的女人。
也或许是男人。
这里不是王锴平时住的房子,那间公寓更小更适合生活好吧更适合凑活。他不能让梦医生的脚踏进那个地铺离门就两步路的四十平单身公寓。
这是朋友送的住宅,钥匙给他的时候已经全部装修好了,但他真没来过几次,把人抱进家门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鞋柜在哪。他踢飞鞋子打赤脚走进来,没让怀里的人往凉飕飕的地板上踩一步。美人是不需要自己走路的,王锴直接把王梦抱进浴室。
他放了水又开了暖
风,给不肯脱身上最后一件浅蓝色衬衣的小人儿放进有点烫的浴缸里。蒸腾的水雾很快打湿了单薄的衣物,水色布料下就是他滑软的肌肤,要隔着朦胧把自己透出来。
王梦将半湿的头发靠上自己的膝盖,抬一根手指指挥小锴去洗澡。王锴就把衣服往地上一脱,转身去淋浴间里冲凉。他在里边待了好一会儿,开门时带出满身沐浴露香——把他自个儿都熏得打飘。
于是他翻遍偌大的公寓,总算在电视机柜下边掏到一条软壳。他站镜子前沉默地抽,直到烟草再度腌透每一寸皮肤。
他带着满身的荷尔蒙跨进浴缸,在王梦预留给他的后车位坐下。亲手解开他湿透的衣衫时,漫涨出来的热水就流过光滑的浴缸外壁,流进大理石地板上的排水孔。
王梦把泡得热乎乎的后背贴进他的怀里,后脑勺靠上他的颈窝。
他抓着他的两个手,拿指尖碰他手心窝里光滑的皮肤,同时亲上他的耳垂。
“”
王锴感觉到身前的男人放松下来,正在舒展他特有的柔韧。他吐出含热在嘴中的耳垂,舌头顺着梦医生的耳背一直往上舔。他舔过整个耳廓,拿尖牙在耳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松弛的身体又微微紧张起来。
粗糙有力的手掌滑过纤纤手腕,它们攀上脆嫩的锁骨、脖颈。王锴几乎把舌头舔进他的耳窝里了。梦医生小一推他,求他放过听了太久咂咂水声的右耳——他一扭头就顺颈线啃下去。
疾喘一声!王锴不费吹灰之力地按住他,像玩弄女性乳房一样揉搓他平坦的胸肌。这手感很不一样,是让他更加兴奋!粗糙的指纹不自觉搓上微微立起的奶头,王锴熟稔地揉捻玩弄这两个小点。
他先用指尖轻轻刮擦上面不平整的褶皱,想起这样平庸的玩乐应该不会在梦医生这儿讨喜,他就用点力把指甲掐进刚涨开来的乳晕里。
密集神经区被触弄的快感颇为复杂,王梦不知是该迎接还是抗拒,他扭动着,折过手臂去扯王锴正蹭他颈窝的脑袋。他扯人头发时一点力道都没有,好像在给他温柔地抓抓头皮。王锴被他抓了个舒爽,有点狠心地咬上王梦的肩头,玩弄双乳的手也顺着肋骨向下,摸上光滑如绸缎的侧腰。
“嗯!”
真的一只手就够了。
简直是奢侈!这样细的腰肢,把两只手都放在上面是要遭天谴的骄奢淫逸!王锴把痒得到处躲的王梦往上托一托,单手从他小腹前环过,让宽大的手掌摩擦一边的侧腰,另一只手伸向魔鬼教出来的欲壑难填
“啊”
他在一片雾气中开口。分开他的双腿你不需要用力,王锴极色情地从膝窝轻抚到腿根,用暧昧的力度让他痒让他疯!被搂在臂弯里的小腹因呼吸而抽动时,腰间的皮肤就在掌心上下攀滑。他忍不住去逃,王锴就往下一点卡住他的髋骨:现在他只能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小幅度挣扎——他真就被完全掌控在男人的手心!
——这才叫一只手就够了。
“啊,小锴”王梦把手指插入老在他身上放肆的嘴中,“嗯哼,你——”
王锴纠缠这两只手指,让它们在口腔内模仿性器的抽插。他加大力度去揉搓王梦的阴茎,从圆软的囊袋到敏感的龟头,用力凌辱。他一声不吭地观察梦医生的反应,直直去看他因为快感浮上脸颊的红云水温还很热,他今天也热得很快。他很想去夹腿,但他被挂在小锴的长腿的两个膝盖上。这迫使他以一个小孩溺尿的姿势,在那淫乱地双腿大开。他在越攥越紧的大手里节节攀升——
“嗯,啊!——小锴,呀你的手!你的手让我好舒服”
他胡乱地说着,坐在王锴的腿上送胯。年轻人眼底发暗、发红,强迫他在水中接受自己狂乱的撸动。
他把梦医生摁在自己怀里弄。他这时候就想问他——
“比陆佳的手舒服吗?”
-蛇-
他到底没问出口。
无力的手指从他的口腔内滑出,他一边轻轻安抚刚刚射精过的肉棒,一边亲吻浅伏于手背的血管。
容他回味一会儿。他俩都需要回味一会儿。白色的乳状精液从水底漂浮上来,王锴没忍住去掬起那摊蛋清一样的浓水,再分开五指让它们顺着指缝滑回一池温浴。
他看见王梦低下头,猫一样用舌尖往他手心一点。
那舌苔分明是狠狠舔上他的心头!王锴很想把他转过来,托起他的腰弄他。但他不想让梦医生的后背搁上浴缸——尽管奢华的浴池造价不菲,优秀的设计让它的内部结构完全贴合人体生理曲线。但死物就是死物,肉体才是爱欲最好的温床。
于是他发了狠将王梦往上抬,让他把重量完全压在自己的腹部。这段时间让他精疲力竭的折腾开始给予回报,他让王梦坐上坚实的腹肌,这不吃力,或者说做爱没有不幸苦的,这点重量他完全甘之如饴。
很惊讶,他托起王梦的屁股,
才顺水流插入半个指节,那紧紧的小嘴已经开始攥着自己不放,一下一下用软肉吃咬粗壮的手指。
一整根中指被慢慢滑入肠肉,王锴开始想象是他的鸡巴破开嫩肉缓缓挤进去他很快忍耐出了一额细密的汗珠。
他个子高,手脚生得也非常大,只一根手指就叫王梦享受到了些许后穴被刺穿的快意。他又习惯性去咬自己的指节,竟然贴着王锴的腹肌开始小幅度动腰,去偷吃男人扎在他身体里的中指。
王锴的汗出了一岑又一岑——老天爷他当年读书要有这毅力就好了,他竟然还忍得住不现在就把人操穿!但他也无法继续对梦医生温柔,他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下油锅似的煎熬。
快速抽出一半的中指,将食指也加塞入那个紧致的小孔他妈的他是真的紧!他感觉手指都能给他夹痛了——他到时候吞不吞地进去?
不待梦医生适应,他拿二指草草在紧死人的小屁眼里抽插两下,憋着股劲儿将无名指也挤进去。
梦医生都拿双手来捂自己的嘴了。王锴又把那小屁股抬高一些,也顾不上出入的艰难,暴躁地用手指抽插他的穴眼。王梦甩动两条腿又夹又躲,他就屡试不爽地单手扣住要遭天谴的窄腰,逼迫脆弱的肠肉接受他折磨人的操弄。
“哈啊——”
那双手扯男人头发跟给人抓痒一样,自然捂不住放浪的呻吟,王梦揉起眼帘轻轻地喊:
“嗯!你,你别那么厉害”
王锴想搞死他。
他还在乱动,浴池里的小浪潮拍打墙壁也拍打俩人滚烫的肉体。王锴听王梦匍匐在他耳边说:
“我那里,啊——有点深的你的话可以摸到嗯用你的手”
有一瞬间王锴很想去摸摸梦医生的尾椎骨:他想看看那里有没有长细长的小尾巴。因为西方有种传说中的生物叫做魅魔,它们是魔鬼的一员,总潜伏于最深邃最漫长的夜晚。
他是少年人的春梦,是数次遗精的真凶。
王锴抽插着,一边在绞紧的肉穴里乱戳,很快碰上叫王梦腿肚子都打颤的一点。怀抱中的小人说不出话来,他把手按在腹部,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快感迅速蔓延。
没有作用,性的快乐噬骨销髓。王锴发疯一样往那处揉按,梦医生滑得跟条海豚似的,可就是逃不出浴池这片小小的海。他老是忍不住往下滑,王锴就钩住他一条腿的膝窝,叫他整个人在自己的怀抱中挣扎。小洞里泛滥的根本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淫水,却都润滑了手指的出入,去方便男人对他的玩弄
他又射了,他被手玩射的,王锴看到他在射精,精液在水中一股股流出。他射了也别放过他,直接把硬得胀痛的鸡巴插进他还在高潮的屁眼里。
太为难梦医生了,他的高潮接连不断。射精时的后穴本就在痉挛,虬结的龟头再跟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破开肠肉,这一下快把他顶穿了!水液的润滑太高效,这么紧的小穴,瞬间把硕大的阴茎吞吃进一半。热水作用下王梦甚至没有感到一丝惯有的疼痛,只有填补空虚感的满足。
连续射精两次,还在高潮的同时被捅屁股。王梦现在连动动脚趾头的力量都没有了,而年轻的小伙还蓄势待发。王锴不给他休息的时间,把给梦医生玩上高潮的手换过来,捞起另一条膝窝。
早已按耐不住,王锴在水面之下动腰,一边抽插一边将自己顶进去。
这个过程辛苦而漫长,而当他完全被温暖包裹的时候,情绪上的激动甚至超越了下半身的快感。
他不是在做梦吧?
他第一次梦到“性”,他第一次梦到梦医生,和现在他第一次真实进入他的体内——那种甜蜜的恐惧居然完全相同。
他不敢掐自己,生怕醒来时是在没有温度的床。
明明不久前刚有一整包香烟被按灭在这具身体上,此时此刻的王锴却跟偷东西的贼一样束手束脚。他小心翼翼把人翻转过来,抽骨头似的把阴茎抽离王梦的屁眼,待人完全在自己身上坐稳后,才又扶着胀疼的勃物插进去。
他在沙漠中行路已久,像渴望水源一样渴望梦医生的身体。再次闯入时快意更加强烈,王锴紧紧抱住梦医生,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好像把梦医生吓了一跳,那人拿指甲刮擦他的背。而后他觉得不是,因为他进去的时候刻意对着敏感点。
他坏心眼地往上一戳,怀里的小人果然又把指甲抓进肉里。王锴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感:换是别的谁对他这样做,自己已经把那人的手从背上掰下来,笑眯眯警告她别不懂事。可这是梦医生,抓烂他他都愿意。
他抓不烂他,他好像一只把指甲修得浑圆的猫,在冲他撒娇打闹。王锴知趣地去顶那一小块地,猫咪就不知所措地伸爪,舒服地呼噜呼噜叫。这甜腻的呻吟好像一阵惹人心怜的呜咽:
“嗯啊!啊别你!唔,你怎么一直顶那儿呀

他就是要顶这儿!每一下都只凿在这里,稍有偏离都要惋惜半天。但他不想让梦医生觉得枯燥,于是变着法儿往那个点上干。他有时把阴茎抽到洞口再重顶进去,有时埋在里边快速摩擦,还有时候让龟头压到那个位置,托住他的腰变换角度去碾,或者假装在边缘处慢慢摩挲,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狠操一下!
“噫!——”
他操折了他的腰。一只手就能控制住的腰身向后弯去,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曲线。那是他的腰窝,把手按在上面,任这个爱变心的小坏蛋从拿指甲抠他到拍着他的胸肌要逃走。你让他逃了他却回来,还要把手扶在你的肩头,颤悠悠问你为啥不抱着他给。
“唔不要了你一直干那里,我——我很快会射的我不要再射了”
他水汽盈盈的脸上在淌眼泪,拿双手托起王锴的下巴。王锴顺他的动作仰起头,他就下力气咬了这个坏小孩的喉结,然后又在糊满口水的牙印上舔一下。
他求饶:
“求你啦小锴,你干深一点好不好?嗯,你好大,啊——对,你以前都和女孩子做对不对?嗯你真好,不用考虑我——哈啊!你可以把我当成女孩子,我光被捅都会爽,没事的”
“你全部,全部都进来——”
他又在卧室的床上要了他一次。
这个人就无法适应正常的性事,越粗暴的对待才越讨他的欢心。王锴鞍前马后伺候他的敏感点,他一点都不领情,偏要把整根粗大的鸡巴全操进去,才开始摸着那人在自己肚子里的形状叫:
“啊小锴你给我顶穿了是吗?你是一下顶到我嗓子眼了吗?”
他对埋阴茎的位置按下去,王锴觉得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把龟头操进了他的手心。他就冲那个爱灭香烟的贱地方顶,想捅多深捅多深,把梦医生从床头干到床尾。
他把他捞回来的时候他又要射了,鸡巴一跳一跳地吐前列腺液。王锴给他掐住,把他的高潮一次次按灭。王梦睁大眼睛看他,跳进自己给自己挖好的坑。
可能他也觉得一会儿求人家别把自己操射一会儿又喊“我要去了松开我”很丢人吧,接下来他真就一句话不说,战栗着强忍一次次的干性射精。
这让王锴觉得自己在强奸他。
王梦的大腿已经无法再支撑他撅起屁股,去承受这个二十出头小伙猛烈地操干。这时王锴就掐住他的阴茎,把被囊袋打得红肿的臀部捞起来,操。他一边感受那将他整根勃物包裹起来的屁眼的痉挛,一边贴到王梦耳边。
他企图去舔他冷漠的嘴角。
“亲我一下,我让你射个爽。”
可梦医生在精疲力竭的时刻依然伸出一只手,贴到王锴脸上,把他从眉宇到鼻梁到嘴唇到下巴全都盖住,用尽最后的力气推了一下。
直到他把一大泡浓精全部激射在王梦的小腹,他都没让这个人射精——他给他干昏了。
疯狂的作息给他打上生物钟,王锴睡了不过四个小时就醒过来。他扭一下颈部与肩背的肌肉,上下骨头咯吱作响。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扫进来,王锴坐在床上迷瞪一下,又倒下去环住还在熟睡的梦医生。
他故意把动作做得扰人清梦,因为他希望梦医生就此被他弄醒一下。他想让他在半梦半醒间产生某种理解:自己正靠在一个刚和他做了一夜爱的男人怀里。
好恶心的甜蜜。
可谁知梦医生才被拽上王锴的胸口,前者就立刻睁开眼睛。这一睁差点给王锴吓尿!因为那好像是一个人在眨眼,闭一下就立马睁开——不,是一个被系统规定几时几刻起床的机器,它睁眼是无机质的机械运动,一点活人该有的动静都没有。王锴甚至怀疑他压根没睡着过。
也没法在身体上留下任何欢爱过的痕迹。
但王梦很快打了个哈欠,灰雾色的眼眸里又睡意朦胧起来。他半眯着眼在王锴的胸膛上打滚,侧过身向他道:“早安。”
“肚子饿吗?”
“还不饿。”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要。”
“好。”
没营养的对话,很像一对小情侣欢爱后的早晨。
这让王锴很想去拿烟,想了一想还是不愿打扰这样的晨光。可暖夜已尽,在出逃的迈巴赫里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此时此刻变本加厉地涌进大脑,繁琐的思潮由无数细密冗杂的棉线编织而成,千丝万缕,他抓不住线头。
他很想独自消化,却还是忍不住煞了风景:
“梦医生?”
“嗯?”
他问出了最想问的:
“陆佳为什么不让你和别人接吻?”
“没有。他只不让我和你接吻。”
“什么?为什么?”
这答案出乎意料。他问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因为你不
是‘客人’。”
他突然激动起来!他不紧张,但是手脚在一瞬间冰凉。此刻所有血液都在逆流而上!它们在往他脑袋里冲!把他的脑液蒸沸腾起来!他弹簧一样蹦起,一把抓住王梦的手——
“因为我不是‘客人’!是吗?陆佳允许你和‘客人’接吻,是因为你们之间只存在‘交易关系’——但陆佳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和你上床——梦医生,我可以问你吗?昨天晚上我们做爱了——你要收钱吗?”
“我想和谁做和谁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不悦,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王梦说:
“陆佳管不着我。”
“你是他的情人。”
“我不是。”
“那”王锴睁大眼睛。
他回忆起陆佳二话不说转身给他去拿无框树脂眼镜的样子,陆佳下车前塞给他一把奶糖说他出来肯定会喊肚子饿,陆佳在人声鼎沸的aries里回头确认他的存在,陆佳远远看见他就马上褶皱起来的眼角
“你是陆哥的恋人?”
王锴把声音放到最小,即使再安静的房间也难以捕捉这样细小的气流。因为他害怕了,称呼也变回“陆哥”。陆佳?陆佳会有恋人?陆佳这样的人只会有情人。陆佳和“恋人”这个词风牛马不相及。
“不。我不是。”王梦冷冷地说。
王锴松了口气。
“不过陆佳确实觉得‘接吻’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他听王梦说到,
“恋人是互相的。他只是单方面把我当作‘恋人’,只要我不这么认为,这个关系就不成立。”
他是一条蛇,因为蛇会这样眯眼睛。梦医生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把王锴压下去,又缠回到他结实的胸膛上。这叫蛇蜷缩回蛇洞。他拿指腹轻轻打圈小伙子的奶头,这是吐出蛇信接受讯息。
他笑起来就是蛇竖起瞳仁。王梦跟王锴说:
“那我们来谈恋爱好了,你做我的恋人,我们明天就出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