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丽兹清冷的声音吓得萨普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慌乱中甚至还吞掉了干嚼的茶叶。
丽兹的视线聚集在他的脸上,良久才转移。
“操。”萨普咒骂了一句,脸上的红色却更深了一点。
“萨普。”她在喊他的名字。他的心脏狂震,“你或许已经听说了组织内部的传言,我在想是否应该做出澄清。”
“只是不懂事的小孩罢了,随他们吧。”
“萨普。”丽兹正色道,她的脸上并无“我在开玩笑”的轻松表情。“小漏沉大船,请你认真对待。”
“认真对待?”萨普收敛了嘴角,“怎么认真对待?请你提出方案。”
“当然是……”
“你不会又要提出什么把他们全部kickout的狗屁方案吧?”
“你说呢,萨普。”被打断的丽兹平静地接话道。
“果然,你比我冷酷无情多了,”萨普语气中再无戏谑,腔调渐沉,“他们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赶他们走?赚到钱一起分享是金帮的丛林法则,转身把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踢出去可不是!”
“……”丽兹没有说话,萨普的情绪在这闷热的空气里逐渐发酵,他终于可以认真盯着这位表情清冷的女士,而不是再让她在脑海里赤身裸体地与自己纠缠。
“他妈的,好几回了,我都没有计较,现在我终于有点弄明白了,这个金帮老板大可不用姓金,就跟那个什么,gui集团一样,一个招牌而已,只要赚钱就行。丽兹,你真是个老到的生意人,那个什么狗屎哥伦比亚大学还真是没白教你那套该死的资本家课程!”
丽兹盯着他,依旧没有说话,她的嘴如同被拉链拉上,紧紧地闭着,不论萨普用多么气急败坏的词语都没办法撬动,直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初你连凯文的老婆都敢干掉,那个怀着孩子的女人让你犹豫的时间都没超过三秒。”萨普倾身,“你没有心。”
一只手钳住了萨普的脖子,眼前是丽兹放大的脸。毫无准备地,透亮的绿眸里映射出萨普的无措。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也无法撼动她的手分毫,使用蛮力又害怕她的手腕和手掌脱节。
“你再说一遍。”丽兹说道。
“呃——你他妈的——唔——放开我!”萨普憋着气说道,脖子上已经有了被掐的红痕。
丽兹凑近,丝毫不顾两人的距离,几乎鼻息相叠:“你要知道,其他人怎么说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咚咚!——咚咚!——心跳声突然加大。
“我来是打算告诉你,我计划将最赚钱的业务和所有的资产留在金帮,我带着那帮“书呆子”出走,现在的公司收入足够让你和原来的兄弟们吃喝。所以出局的人是我,也只会是我,你可以转告老鼠他们。”
“此外,我还要告诉你。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放弃,资产,收入,这些都留在金帮,我一美分都不带走。”丽兹定定地看着他,“除了希普。”
“我要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