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扒光了自己，赤条条地跪在杨辛面前。
是真的赤条条，内裤我都没放过。
杨辛和我直挺的小兄弟打了个照面。
杨辛：“”焯也没想让他脱内裤的怎么破！
但他佯装不屑，嘴臭道：“贱不贱啊，还没碰你就硬成这样？”
我对主人的话无条件赞同，说：“贱，我是主人的小贱狗。”
杨辛：“”
看到主人被自己噎住，聪明善良的小狗决定主动解围。
我不等他发话，自行仰躺在地上。瓷砖透过皮肤，传来透骨的冷，蔓延全身。我不禁打了个牙颤。
我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摊饼一样贴在地面，双腿岔开，脚踩地，把阴茎冲向主人。
这是一个完全打开的状态，便于主人的各种玩弄。
不过，观看我全程表演的唯一观众显得非常冷淡。
从我摆好姿势，到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他，杨辛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他把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我，像是在看一个自说自话的小丑。
我按捺不住，忍不住催促道:“主人，求您踩我。”人家旗子还扬着呢！
杨辛这才有所动作。不过，他直接略过了那杆竖旗，把脚放在了我硬实的小腹上。
也行吧。
杨辛一手扶墙，逐渐施下重量。直到最后，他大概用了压上全部重量，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压扁了些许。
我的呼吸愈发困难，但没敢擅自挪动身体，也不去催促主人。
我耐心地等待杨辛接下来的举动。
杨辛像钉住了一样，踏着我的肚子，观察我的身体变化。直到他见我脸色铁青，脖梗处酡红一片，这才移开了脚。
我的躯干比四肢和脸都更为白皙。杨辛长时间的施压，让我的肚皮上出现了鞋底形状的红色压痕。
我正躺在地上喘息，这时听见杨辛高高在上的声音。
“学长，不知道我刚才做得对不对，”他竟开始询问我的感受，“你感觉怎么样？”
语气轻柔得让我毛骨悚然。
我小心翼翼地恭维:“您做得很好。”
“那就行。”杨辛闻言竟真的笑了，我又看见那两颗可爱的虎牙。
“那我接下来该踩哪里呢，学长？”
下体憋得快炸了，我懒得委婉，打直球道:“求您踩我的阴茎。”
杨辛真的采纳了我的意见。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脚尖抵在我的龟头。像是在蹭掉沾的灰尘，他上下摩挲着柱身。我被撩得不觉挺腰，小声呻吟，心里迷迷糊糊地想，杨辛原来这么温柔呀。
彼时，我专注着意乱情迷，没能注意到杨辛嘴角扬起森冷诡异的笑。
杨辛突然停止动作，我没来得及反应。他把脚驻留在一处，转而发狠地踩下去——
“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霎时眼泪飚飞，大声哀嚎。
奶奶个腿的搞什么啊！！！
我敢打赌，这一脚杨辛至少用了十二成力度，踩得我眼冒十二颗金星。
痛不欲生中，我下意识地要合上腿，却在恍惚中听到一声悠悠飘下的号令。
“别动。”
妈的！！王八蛋！！让你踩也没说下死脚啊！！你当我钢鞭铁蛋啊！！换我踩你试试啊！！
心里虽不住咒骂，身体却还是不敢违抗命令的。
我只得保持仰面朝天的原状，大腿肉忍痛忍得止不住颤。我的指甲死抠瓷砖间的缝隙，上身瑟缩地蜷起来，以来缓解疼痛。
见我这副惨状，罪魁祸首倒是心满意足了。
杨辛把脚从我的下体挪开。我的阴茎被碾压得通红，皱巴巴的一团萎缩在小腹，看着好生可怜。
“怎么样学长，爽不爽啊。”他毫不愧疚地笑问。
“爽。”我咬着后槽牙挤出声来。
倒也确实是有快感的，但是痛楚占绝大部分罢了。
用个比喻就是，一缸中药里撒了一粒糖。
杨辛说:“爽完了就起来吧。”
“我待会儿有事，只能玩到这儿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还是跪着。
杨辛愣了下，说:“站起来吧。把衣服穿上。”
我跪着不动。
杨辛怒了，伸手就要抽我，“听不懂人话！？”
我赶忙用手护在头前，带着哭腔大喊:“主人我疼得站不起来了！”
真是的！我都疼成这样了都不安慰我！还要打我！渣主人！
杨辛愕了一下，手僵在半空，见我委屈吧啦的样，觉得好笑，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学长真是只小狗啊。”他一手插着兜，走过来，往我的头胡噜两把。跟摸街边小狗的手法是一样的。
“呜。”本小狗皮糙肉厚，见好就收，立刻就不委屈了。
我把头仰起来，示好地用脸蹭主人的手。
突然被温软肌肤覆盖手掌的杨辛愣了神。他的眸子暗下来，抽回了手，“行了。”
我正打算用嘴唇触杨辛的掌心，还没碰着，见杨辛的躲避，这才回想起来，杨辛不是同性恋，甚至厌恶它。他对我说过“同性恋恶心”的话，我没有忘。
对于我展露的亲密，应该是反感的吧。
“安慰也安慰完了，我先走了。”杨辛的话打断我的感伤。
“等等主人，最后问您一件事！”
“问。”
我有些嗫嚅:“就是我的试用期您通过了吗。”
“什么？”杨辛一时不解。
“您昨天跟我说，今天是您收养我的试用期。”我鼓足勇气，诉出心中的担忧，“您满意我的表现吗？我通过试用期了吗？”
“啊。”杨辛又被我的脑回路惊到，心说狗脑袋就是构造不同。
“再说吧。”他的声音冷冷的。
“试用期延长。你刚才叫的太难听了，也不禁玩。看你下次表现吧。”说完，他没再给我挽留的机会，转身就走。
我光溜溜地跪在地上，看他再一次留给我的背影，心中一片落败。
唉，又没表现好。
不过，我又想到他刚才提及了“下次”。“下次”的意思，应该是还愿意玩我吧。
“也没有那么差啦。”我边穿衣服，边逃避般地自我抚慰道。
在失落和期待中徘徊的我并不知道，杨辛此时也在心乱如麻。
失控了。
杨辛愤愤地想，俊帅的脸上浮现怒意。他不觉走得有些急促，步履远不及往日优雅。
原本的设想是，今天挑个时间段把于淼约出来，然后随意指出个毛病不放，直接把他甩了。所谓的“试用期”也是缪定出来辅佐这个计划的。
但是——杨辛想着，脑海中闪过于淼把脸埋在自己掌心的画面，手上似乎还有残余的触感——对，不知为何，看见于淼这样的笨拙的示好，杨辛没能像往常一样把他残忍驱走。
明明就是条长得不算多好看、叫得没有多好听，甚至很蠢很呆的笨狗，自己竟然能富裕出些许怜悯来。
想到这里，杨辛的表情变得冷凝。
下次，绝不能心软了。
彼时，步履不再紊乱，一如往常般优雅。
我踩着午自习的铃声回到教室，班主任已经在讲台守着了。
“于淼，你是不是又打球去了？没跟你说过别踩点回来吗？就不能往心里记？”
我从善如流地挨批，待老师气消了鞠躬溜回座位。
“哎，你去哪了？”彭程瞥着班主任，用手挡住嘴，悄声问我。
“夏运会的事。”我瞎扯了个谎，然后装作很困的样子，趴在书桌上，把半信半疑的彭程晾在一边。
回来的时间其实是绰绰有余的。但一路上，我特意压慢了步伐，生怕再遇着把我弄惨的杨辛，惹些尴尬出来。
我现在对他的情感，大概是又爱又怕的。但小狗通常是只记恩不记仇的。所以，回班路上只有前一小段是我记恨杨辛的，后一大段，我又开始想念杨辛。我想起自己的脸贴在他温热的手掌上。
我心想，就算是冷得掉冰碴子的人，也会有温暖的地方呢。
今天的最后两节课是社团课。张霖锋来我们班门口等我，我俩一起去了篮球场。
这是高一新生们的第一节社团课，很多人因为兴奋与好奇早早就到了。我和张霖锋竟是稍微落后的。
“来，咱们开始热身。先围着篮球场跑10圈。”我核对了名单，待人到齐后，开始组织大家跑步。
我是领队，跑第一个。跑步对我来说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我享受在快速跑中体力逐渐透支的过程。10圈不多不少，基本上热身都是这个量。以往的话，我会在前5圈保持匀速，后5圈持续加速。但由于是学期第一节课，我就放宽了要求，改为10圈匀速地跑下来，速度也总体放缓。
这样一来，跑的时间持续了不少，我感到有些无聊。还没跑几圈，我就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还真让我逮着个好看的。
操场上，远远的，我一眼锁定了那个颀长的身影。
主人。
我一下子想起学校舞室翻修的事。杨辛在操场上街舞社团课。
我的心雀跃起来，目光有了着落点，改为凝视一个方向。
张霖锋跟在我身后，见我死盯着操场，问:“淼哥，这是看上谁了？”
我没答话，只专注地看着。
张霖锋自顾自地说:“操，这么多美女。”他也细看了会儿，惊道:“哎，还有个男的！”
“那男的真幸福啊。”张霖锋叹息。
那些女生真幸福啊。我在心里叹息。
街舞社只有一个男生，女生们对他可谓是众星捧月。
我见杨辛被她们围起来，心下难免苦涩，但不嫉妒。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充其量就算条狗，根本没有吃主人醋的资格。
我想着，自己也许只能这么远远地观望他吧，像是仰望触不可及的月亮。
可下一秒，我的呼吸顿住了。
杨辛突然把头转向我这边。
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不知为何，我就是能笃定，杨辛看到我了。
月亮垂怜我，抛来一束不经意的亮光。
我却因为这束亮光，心跳震得轰鸣，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