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丑八怪到底走不走?”
保时捷男说着真的做出一副要上前教训常求求的架势。
旁边的男人似乎是已经见怪不怪,常求求正想着今天倒霉到家,
莫名其妙地要被打,但他也只是心里充满紧张,慌张,害怕,
脑袋一片空白,他只希望赶紧能有个人来救自己。
他是跟着江泽来的,所以心里唯一祈祷的就是江泽能尽快回来。
江泽回到出口,从他的角度看见的就是常求求被两个男人挡住了,
“怎么了?”
江泽着急的看向常求求,常求求心情本来就在要哭不哭的境界悬着,听到江泽的询问,
常求求话还没说出口,眼眶里的泪就先流了出来。
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给自己的爱人释放可怜兮兮的信号,
要他给自己做主,为自己撑腰。
江泽着实被吓到了,别说江泽,常求求自己也吓到。
保时捷男和他旁边的男朋友:
我们俩还什么都没做,这是什么绿茶行为?
但保时捷男的男朋友很快就从鄙视绿茶中清醒过来,因为他旁边的宁绝——
“江泽?”语气里充满惊喜。
江泽很快回头去看清那两个弄哭常求求的罪魁祸首,江泽疑惑:
“宁绝?你回来了?”
宁绝的语气几乎是立即上扬,他试图克制,
但快乐的表情展露无遗,“嗯,我没在那待多久,就回了。”
保时捷男的表情一下也变得复杂,大概就是搞不清状况的懵逼和对这个让男朋友很开心的男人的隐隐敌意。
再见故人江泽心情是有些波动的,但此刻他显然更加在意常求求为什么会哭。
宁绝像是立刻猜出江泽的想法,主动解释:
“我们前几天和这个同学有些误会,出了交通事故,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就想着和他和解一下。”
说罢悄悄拉了拉保时捷男的衣角。这是宁绝示意对方不要说话的意思。
江泽不回应反问:“这位是?”
“我是宁宁男朋友!”
保时捷男一下咋呼出声,宁绝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江泽的脸色复杂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已经过了想哭的心情静静在旁边待了很久的常求求:完了完了!他们认识!还是看起来挺熟的那种。
这下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江泽肯定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江泽对着常求求:
“别哭了,你回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下次找时间说清楚。”
就知道就知道,
因为是自己的朋友,直接打哈哈不想再继续说清楚。
常求求有所预料的失望,没有说话。
江泽没有理会,
“现在先把眼泪擦干,接着表情疑惑:“你怎么只拿了一箱牛奶?最少也该拿五箱吧?不然我叫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常求求一下没时间理会自己的失望,“什么?为什么要拿五箱?”
“不然你猴年马月才能凑齐牛奶瓶上的全部皮肤?”
江泽理所当然地回答。
常求求呼吸一滞,江泽怎么知道他很想要凑齐牛奶皮肤的?!
江泽没理会常求求震惊的表情,抬腿准备自己去提多几箱牛奶,
“来,菜你拿着,我去拿。”
说着把手上的购物筐转移到常求求手上,自然无比。
宁绝很惊讶,他知道这样会损伤自己的尊严,倍感耻辱,他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口,
“江泽,你们……”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泽直接把话接完,“没什么,住一起罢了。”
说完就走了。
住在一起……罢了,
罢了?
他管这叫罢了。
宁绝听到自己心破碎的声音,窒息感也升腾起来。
看见男朋友脸色不对,陈焊野赶紧抱紧宁绝,
“你怎么了宁宁?”
“我突然不是很舒服,我们走吧。”
……三个人就这样一下全走掉,
常求求:“……”
就没人注意到我是吧?哼。
推着好几箱牛奶和调料各种菜,江泽和常求求结账出超市,
“在这等我,我去拿车。”
常求求看着江泽离开,江泽的表情和平常没有区别,
但常求求知道肯定不是这样的,但他不敢说。
……
陈焊野和宁绝上车后,都没有说话,宁绝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江泽就在这座城市,
江泽竟然和一个看起来很蠢的男人住在一起,
他刚刚别人看起来像是在打哈哈,
宁绝知
道江泽说的那番话是在告诉他,
他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会自己调查清楚,那句“下次再说清楚”,
也不是什么客套或者敷衍,而是在货真价实的要为那个男生讨公道的,
还是非要那么做的态势。
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吗?
即使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江泽难道不是从来都不愿意和别人住在一起的?
那这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机会?
江泽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还能像刚刚那样和我说话吧……
“宁宁,宁宁!”
陈焊野提高了音量,“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宁绝被打断思考,有些烦躁,但忍住了:“没事,你开车吧。”
“你这样子哪像没事啊!有事你要说啊,我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
陈焊野情绪一下激动,声量又大了几倍。
“行了,闭嘴!”宁绝努力顺着自己生气起伏的胸膛,但是嘴里不饶人的回:
“你知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大声嚷嚷的样子。”
陈焊野立刻安静,
两人良久的沉默,宁绝也自知是自己说的过分,
男友只是关心自己罢了
但他现在太烦了,也拉不下脸,只能用左手扶额,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宁绝准备说些话缓和,陈焊野突然用一种他从未看过的眼神问他:
“他是不是就是你喜欢了十年的那家伙?”
悲伤,嫉妒,又克制的愤怒。
被戳穿的宁绝紧绷之余,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他迎上陈焊野的眼睛,听见自己回答了一句:“……是。”
……
常求求坐上车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包括江泽主动询问,想要逗他的话,
“一会儿你也有份吃,要帮忙,虽然我知道你不饿。”
也是只没有感情的“嗯。”了一句,没再多的别的反应。
换做平时,他一定会脸红,猜测连连,但经过刚刚,他没再有别的幻想了。
江泽和刚刚那俩是一样的吧,一样是有钱人,一样只管自己,不会因为是非正确替任何人说话。
毕竟真正的公道比得上朋友间的面子关系吗?
嗅到常求求不对劲情绪,江泽没再继续说话。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懵。
为什么宁绝会回来?还有了男朋友?
江泽觉得自己心绪也有点不对劲。
这不怪江泽心绪被宁绝牵引着,
毕竟江泽当初会去高级gay吧寻找一夜情就是因为宁绝。
甚至,宁绝是江泽唯一考虑过可以充当另一半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