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英耽自译)被选中的小鸨母 > 第十一章(三)
康奈像对待情人一样抚摸仪表盘,手指抚过储物箱:“真漂亮。”
“宝贝,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车。”斯隆脚踩油门,发动引擎,车子发出轰鸣。一切准备就绪,他把车开出车库,上了后院的车道。
“我的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但我想知道全部。”
“是吗?”康奈皱眉看他,“你选我不就是因为我会对你摆脸色。”
斯隆哼道:“这倒是真的。我做事都凭直觉,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你的其他宠物呢?你还没跟我说过他们的事。”他靠向皮椅,双手抱胸,“我想知道你选他们又是因为什么。”
“他们都长得好。”斯隆紧紧抓住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一脚踩下油门。感觉就像是在空中滑翔。“因为外表,我看到他们,想要占为己有。但他们都还不够格做我的宠物。”
“斯隆,那怎样才能做你的宠物?”康奈问道。
“激情,美貌,胆量。”斯隆瞥了他一眼,“漂亮的屁股。所有这一切你全部具备。”
康奈对上他的眼睛,目光犀利:“那如果你腻了我会怎么做?是会杀了我还是会放我走?”
斯隆一只手松开方向盘,轻揉他的头发——康奈眼中的迟疑他很喜欢:“对你我永远不会腻。相信我,你是我最完美的宠物。”
“但如果你——”
“我不会。”他的目光落在康奈的裤子上,“不过我还是打算让你穿上那条皮裤。”
康奈哼了一声,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笑:“说说你的其他宠物。他们哪里不完美?”
“宝贝,你今晚好奇心很重。”
康奈耸耸肩:“如果我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那我有权知道其他人的情况,以及他们为什么不符合你的标准。你有过多少宠物?”
“四个。”斯隆的手指抚过康奈的侧脸和下颌,又收回方向盘上。兰博基尼的威力太大,斯隆不会分心,拿康奈的生命冒险。“第一个是亚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好。他和你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康奈的半边身子转向他。
“全身都是纹身和穿孔。他母亲是新哥德堡一家名叫“harloteens”的摩托车俱乐部成员,父亲是爱尔兰人。亚贝是两个人一夜情后生下的。他来纽约找他爸爸。”
“他爸爸是你们帮派的?”
斯隆点头:“不过他的地位很低,是个毒贩,负责把海洛因卖给城里那帮瘾君子,帮我们挣点儿快钱。”
“那他后来怎么了?”
“他爸爸偷了我们的东西,亚贝帮的忙。”
康奈有些不安:“操。”
“确实很操蛋。亚贝死得还算轻松,脑袋挨了颗子弹。他爸爸被开膛破肚,像条鱼一样。”
“是你爸干的?”
斯隆笑道:“不,是我。”
车从众多房屋边呼啸而过,等开到高速路上,斯隆将油门一踩到底,一展自己爱车的全部潜力。康奈的注意力仍旧在他身上。
“那第二个是谁?”
“艾德里安。他只坚持了几个月。不长。”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试图从石头里挤出水来。为什么他没能坚持?”康奈问。
“我对自己的宠物一向宽容,任他予取予求,但他必须永远记得谁才是boss。”
“boss不就是你嘛。”
斯隆掐了把他的大腿:“可惜才过了几个月,艾德里安就把这点忘了。他以为我任他求取,就代表他可以越矩。他甚至想控制我。”
康奈发出哼声:“愚蠢的失误。他想怎么控制你?”
“他试图替我的帮派决策,还以为他可以上我。”
康奈一手捂住嘴巴,低声轻笑:“他想上你?字面意义上想把他老二插进你身体?”
“宝贝,就是操我的意思。”斯隆脸上现出一丝笑,“向来只有我操人。”
康奈耸耸肩:“上下我无所谓啊。”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的老二?”
康奈竖起一根中指:“我什么也没说。”
斯隆摇摇头,笑声在他胸腔里回荡:“后来我也不知道艾德里安的去向。我把他送上了一艘去往墨西哥的船。”他不在乎他就是了。艾德里安一直是个刺头,只是不是斯隆欣赏的那类。他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时,艾德里安已经傍上了一个喜欢年轻男人的贩毒头子,那人尤其喜欢有一头漂亮金卷发的男人。
“我的第三个宠物是耐心。”
“耐心?那是他的名字?”康奈仰头,发出阵阵轻笑,然后干脆直接抱着肚子,笑弯了腰,“这名字太可怕了。”
“他或许叫做耐心,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这就是他的问题吗?”康奈冷静下来,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
“是。他被宠坏了。他父亲是我父亲以前的生意伙伴。耐心是…
…他出身富贵,平时也是一副富家子弟的做派。他每时每刻都在博取我的关注,一旦失败,他就……大发脾气,倒在地上,双腿乱蹬。”
康奈叹息,手掌捂脸:“他没搞明白宠物和小孩之间的区别,哈?”
斯隆用力掐了把康奈的大腿。进入人口稠密区后,他不得不减速。郊区的房子又小又密集,每家每户的窗户间都只隔5英寸,居民基本没有隐私,除非他们安了窗帘。
斯隆放慢车速,把车停在一座油漆剥落、长满杂草的淡黄色小屋前。康奈对着车窗皱起眉。这里看起来,不,显然就是被遗弃了。
“这是在哪儿?”
斯隆向后靠,指着那座小屋:“我出生后就基本住这儿。”
康奈探向前,目光越过斯隆,紧盯着那座老砖房和小院子,皱起眉,眯起眼,满是怀疑:“我以为你是在帮派里长大的。”
“也没错,但爸爸直到我六岁的时候才掌权。我爷爷想让他唯一的儿子知道,在贫民窟长大又没有钱是什么样的生活,就像他在创立基洛帮之前经历过的那样。”他爷爷没想到的是,这段经历让他们一家变得尤为亲密,亲密到他们都一致赞同是时候该把他们那个虐待狂爷爷干掉了——六岁的时候,斯隆把那老头引到他们家里,尼尔负责在他后脑勺上开了一枪。
“那你从中学到什么了吗?”康奈的目光集中在斯隆身上,身子靠得更近了,就好像是想安慰他,但又决定不这么做。
斯隆朝他笑道:“我学到了有时候也需要干掉自己的家人。”
康奈的笑容出乎他的意料:“这话很耳熟。”
“你父亲?”斯隆把兰博基尼开回路上,往城里开。车速不快——就像他其实很想开到飞起一样,迪亚兹那帮条子也很想抓他把柄,他可不想去警局一日游,毁了他们的约会之夜。
雨点突然溅落在挡风玻璃上,他打开了雨刷。
“是,他喜欢揍我和特伦斯。”康奈耸了耸肩,“后来特伦斯结果了他。”
“好样的,下次见他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和你哥握握手。”
离城市越近,雨就下得越大。他把雨刷开到最大。不过这不要紧,因为转过几个街角后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斯隆把车停在指定地点后方,他的手下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替他和康奈打开了车门。
康奈越过低矮的车顶瞥了眼停车的大楼,对斯隆皱眉:“就是这儿?”
这大楼后面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太黑了,看不出这里的餐厅有什么特别。斯隆冲他勾起嘴角:“不是,宝贝,这里只是个停车场。过来。”他牵住康奈温热的手,十指交扣,领他走向大楼后门。另一个手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帮他们开了门,等他们进去以后,又微微鞠了一躬。沿着走廊经过厨房,食物的浓郁香味搔弄着斯隆的鼻腔。他带着康奈继续往里走。
最后,斯隆推开了一扇门,门后是主餐厅。其中一个穿着讲究的服务生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他深鞠一躬,示意餐厅一侧。康奈没有问他们要往哪儿去,只是任由斯隆领着他走过几张华丽的餐桌——上面都点着香薰蜡烛,中间摆放的钢桶里还各有一瓶红酒。
另一个服务生——一头凌乱的金卷发让斯隆想起了泰勒——为他们开了门。他们踏进哈德逊河边一个近乎废弃的露台。四周装有落地窗,但这么宽敞的空间里只放了一张桌子。这么做大概是既为保护他们免受寒风的侵袭,同时也让他们能欣赏水面上闪烁的月光。
和室内的餐桌不同,这张桌子上没有蜡烛——蜡烛的气味总让斯隆的鼻子发痒。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垂落的优雅灯饰,柔和浪漫的光芒点亮了整个露台,即便那些不具备浪漫细胞的人见了也会忍不住惊呼。至少斯隆是这么认为的。
一块白色绸布装饰着餐桌,中间的花瓶里插着一枝散发芬芳的红玫瑰。
斯隆盯着康奈:“宝贝,你觉得如何?”
康奈站到他身边,沉浸在周遭的环境里。他看着那张餐桌,摆放优雅,还有三个服务生站成一排,候在一侧,准备好随时为他们服务。他笑了一下,斯隆心下一动。换个意志薄弱的人,可能已经忍不住纵情狂欢了。他的宝贝真的很招人。
“我觉得我快饿死了。”康奈回头投给他一个笑容,松开两人紧握的手,大步向前,坐下道:“这儿有什么酒?”
斯隆哼了一声,笑了起来。康奈要是那种会公开赞叹不停的人,他也就不会选他了。斯隆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服务生上前来向康奈介绍他们菜单上的酒类。“就要你们这儿最好的东西。”康奈选了威士忌,斯隆并不意外。
“那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酒呢?”服务生透过垂下的黑睫毛,盯着斯隆。他靠得过分近了,嘴唇的曲线几乎诱人堕落。他又碰了碰斯隆的手臂,指尖在他的衣袖上起舞。
斯隆注意到康奈眯起双眼,下颌紧绷。意料之外,斯隆很喜欢他的这种反应。他眼中燃烧的嫉妒让他很是兴奋。如果是和以前那些宠物出来,他可能还会和这服务生调下情,但康奈
不一样,他有脾气。他不想蠢到把他推远。
斯隆拂开服务生的手:“这件西装很贵,别碰。”
那服务生后退一步,像是被灼伤一样,深深低下头。
“我要一瓶‘penfoldsgran’——和往常一样。”
年轻的服务生点点头,打算走开,但康奈抓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弯下腰,和自己坐下时的身高齐平。他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服务生的脸色随即变得苍白。他很快对着康奈点了点头,像一条被踢了一脚的小狗一样跑开了。
“聊得愉快?”斯隆双手抱胸,露出一个假笑。
康奈只是耸耸肩,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宠物正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penfoldgran是什么?”
“penfolds。”斯隆往后一靠,坐姿闲适,花了点时间观察起自己的宠物。康奈每一次吞咽都会带动脖子上的项圈,在修长白皙的脖颈映衬下尤其漂亮。休闲时髦的衣服也比正装更衬他。斯隆暗暗记在心里,以后出去要让康奈多买几件这类服装。“是用设拉子葡萄酿造的红酒,价格高昂,他们这儿有一瓶2013年的。”
“有多贵?”康奈拿起叉子,在手指间转动,目光一直紧盯着斯隆。
“大约九百,”斯隆耸耸肩,“不算最贵的,但我很喜欢。”
康奈笑道:“你是想用钱来打动我?先是炫耀自己的藏车,然后又把我带到这儿——”他扔下叉子,指了指整个露台,“——坐在哈德逊河边,要了瓶昂贵的红酒。”
斯隆挑起一边眉毛:“宝贝,那我打动你了吗?”
康奈的舌尖扫过自己粉色的唇瓣:“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