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周，第二天就是周末，本以为能好好休息一下，谁知意外发生了。
周六，晚上十一点，江未岸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老师，林失凡在酒吧和其他人打起来了！我们不能报警，不能通知他爸妈，不然对林氏集团有影响，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您打电话了。”
这群学生，居然用到了“您”这种尊称。
江未岸皱皱眉，有点质疑事件的真实性，但是又担心如果情况属实，自己没去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纠结了下，他还是带上小电枪前往酒吧。
所幸酒吧挺高档，预想中一群人围着林失凡殴打的场面并未发生。
经理拦着一些神情凶恶的人，林失凡和另一个光头男坐在沙发上。
而且林失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叼着烟微笑，只有光头男瞪着他。
江未岸挤进去，装出一脸惊喜的样子：“小凡，我终于找到你了啊。快回家吧，你爸妈可担心了。”
他拖着林失凡就打算走，立刻被光头男的手下拦住。
“你是这小鬼的谁？”
“我是他的老师，小凡这不是半夜不回家嘛，他爸妈打电话给我，拜托我帮忙找找。”
光头男扫了一眼林失凡，笑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是他挑衅在先，如果要走，先把这些喝完。”
桌上摆着两瓶洋酒，一瓶白酒，一打啤酒。
喝完这些，不酒精中毒进医院是不可能的。
江未岸摊手：“我只是个打工的，这位先生能不能体谅一下，不要让我为难呢？”
光头男又看了一眼林失凡，后者颔首。
“那你替这小鬼喝一瓶洋的，我就放你们走。”
江未岸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桌上的洋酒开始灌。
待瓶子见底，他依旧面不改色，林失凡挑了挑眉。
“谢谢。”江未岸放下酒瓶，牵着林失凡走出了酒吧。
看见江未岸脚步沉稳，林失凡知道他不是装清醒，一瓶洋酒确实灌不倒他。
于是林失凡甩开他的手，装出烦躁的样子：“我不想回去。”
“哦行，那我先走了。”江未岸甚至没多说一句。
“等等，陪我说说话吧。”计划还没完成，岂能让他先走？
江未岸有点不情愿：“你不能找别人吗？”
林失凡眯起眼：“你敢扔下我，以后就别想好好上完一堂课。”
行，校霸最大。
江未岸妥协了，陪着他在酒吧门口的花坛坐下。
“喏。”林失凡拿出一根烟递给他。
江未岸回了句“谢谢”，就接过含在嘴里，左掏右寻，忽然想到自己出来匆忙，没带打火机，便下意识看向林失凡。
后者也大方地将燃起的火苗递过去，替他点了烟。
夜风微凉，仅着一件薄t的江未岸夹着烟，深吸一口，转而问：“说吧。”
他没戴眼镜，更显唇红齿白，一点猩红在他指间，冒出缕缕白烟。
与白天的禁欲克制不同，夜晚的他，像游走于失足边缘的孱弱少年。
久久等不到回答，江未岸皱眉：“你倒是说啊，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没想到你还会吸烟。”林失凡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江未岸又吸了一口：“谁不是从十七八岁过来的呢。”
换言之现在高中生做过的坏事，他也干不少。
林失凡盯着那根烟：“那你试过跟你的继母上床吗？”
“……”
江未岸想到他家里极其复杂的情况。
林失凡的妈妈去世得早，他爸爸总是游走于各种年轻漂亮的女人之间，五年前娶了个二十二岁的嫩模，也就是林失凡的继母。
这段婚姻只持续了一年，林失凡的爹又娶了一个二十岁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离了。
到现在，林失凡已经换了三个继母。
于是，江未岸虚心地问：“你跟你继母上床了？哪一个？”
林失凡抽了一口烟，眯起眼睛笑：“每一个。”
江未岸摸摸下巴：“她们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想精准描述她们在床上表现的林失凡愣住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们做了什么？”
“你现在十七岁，五年前，你才十二岁啊。”江未岸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不解，“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跟一个二十二岁的阿姨，发生了些什么，怎么想都是她做了什么吧？”
是啊，多么浅显的道理。
偏偏他的家里人不需要他解释，只以他为耻。
“第一个女的，给我下药。第二个呢，趁我喝醉拍了些乱七八糟的，至于现在这个，她说她真心爱的是我。”
林家对所谓的女主人，并没有特殊待遇。
他爹该风流还是风流，对于家里的妻
子只负责给钱。
这些女的年轻貌美，当小情人的时候被百般宠爱，当了别人妻子得照顾家务，还需要守身如玉，自然不甘寂寞。
林失凡天生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没有女人能长期对着那张脸而不冒出些别的念头。
江未岸没说什么，掐灭了烟头，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都过去了，你现在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找我。”
林失凡还在为那个拥抱残留的余温而怔忪。
脑海里又冒出那个问号，冯之煜尝过了？
这样的拥抱和温度？
“老师。”
他忽然伸手去摸江未岸的脸，只是尚未触碰到，后者就退开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说完，江未岸就感觉不对劲了。
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由小腹窜起一股燥热。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被下药了。
“小凡，你先回家吧，老师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了。”
本来清醒的神志，也因为药物催化，变得混乱起来。
药效发作得很快，江未岸视线开始模糊，刚迈开步子便踉跄了一下，倒在林失凡怀里。
“酒有问题……”江未岸喃喃。
林失凡狠狠吸了一口烟，喷在江未岸脸上。
“不是哦老师，不是酒，是烟。”
他恶趣味地拿出手机，一边拍，一边由江未岸的脸，摸到锁骨。
“冯之煜，你是不是尝过了？”
拍完，他还要发给冯之煜看看。
冯之煜在班级群的那个号，他们都加了，但看过他手机的林失凡知道，现在冯之煜登的号，根本不是这个。
所以能不能看到，什么时候看到，真的都靠天意了。
“不过你尝没尝过，现在我都要尝尝了。啧，他看起来真的挺适合上床的。”
发完这句，林失凡关机。
他伸手挥了挥，光头男立刻开了一辆车过来。
林失凡将江未岸扶上车，吩咐道：“去我在江湾那边的别墅。”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给我准备些安全套和润滑液。”
第一次对男人下手，唔，准备周全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