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冯之煜，心底那簇小火苗渐渐平息下来。
期末考试临近，江老师也收敛了许多，没有再去刻意撩拨狼崽子。
两人之间明目张胆的勾搭，慢慢转为了地下情。
期末考是随机考室，随机座位的模式。
唯独他们班，单独移到公共阶梯教室考。
独人独桌，几十个摄像头，监考老师发完试卷就溜。
监控室里的教导主任嘬着茶，跟江未岸闲聊起来。
“江老师，刚进我们学校就带了这么一群特殊分子，很辛苦吧？”
江未岸笑了笑：“还行。”
教学上倒不至于辛苦，辛苦都是身体上的。
教导主任：“你别看这些祖宗，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这背地里啧啧啧，多得是为人不齿的秘密。就说那个大名鼎鼎的冯之煜，外界都传他是什么什么天才，嗐，只要有钱，真的什么荣誉都敢往自己儿子身上堆。”
言语间摆明了不信冯之煜过往成就是靠自己所取得。
江未岸依旧温和浅笑：“这孩子理科天赋高，您看他入学以来，理科总是全部满分就知道了。”
“指不定是抄的呢？这些祖宗大部分不会在国内参加高考，读着读着就出国留学了的，所以才搞个监控教室，我们也不会过多干涉……”说着，他就摇摇头，“如果不是出生好，这些人，就都是些废物。”
“冯之煜可还说，要拿年纪第一呢。”江未岸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林失凡成绩也好，冲一冲，指不定能上前十的。”
以往都是得到附和的教导主任，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顿时皱起眉：“小江，你没听明白吗？就算他们考得好，那百分之九十都有水分。”
“能考全级第一，这怎么会有水分呢？我们的卷子都是考试前一天敲定，答案更是要等考完之后，才能拿到。就算是抄别人的，也抄不到全级第一吧？”
教导主任已经沉了脸：“小江，你这语气，是笃定了你们班能出全级第一？”
江未岸恢复了温和的脸色：“这倒不是。”
教导主任刚觉得，这小子还不是完全没救，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就听江未岸下一句道：“我是觉得冯之煜一定能拿全级第一。”
一口茶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教导主任阴阳怪气：“江老师还真是有本事，教个全年级倒数的班级，还能教出个第一来。”
江未岸又是一笑，干脆不搭腔了。
上午考完语文数学，中午教师群里就已经传遍了。
教导主任一句“你们都要向小江学习啊，人家已经放话了，这次期末的年级第一，会在他们班”，就引起了各个老师的跟风阴阳怪气。
毕竟他们老师工资不高，班里学生成绩好，学校会给他们发奖金。
一般期末考试的年级第一所在班级，老师会有3000的奖金。
其他的排名依次递减，但加起来都没有一个第一多。
江未岸的话，无疑是在挑战其余老师的权威。
论资历，论能力，江未岸都排不上号，更别说他教的是全校最差的班级。
真让他班的学生拿了第一，跟一巴掌扇在其他老师脸上，没什么差别。
有些学生是教师子女，听自己父母说起这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跑到学生群里说。
就这样，一个午休，八班的人也知道了江未岸的“壮举”。
冯之煜想了想，在班级群里圈了江未岸。
“江老师，等着，这3000非你莫属。”
林失凡呛到：“输赢未定，我才是年级第一。”
桃悦：“江老师，老师，那我给你拿个第二哈哈哈，听说也有500呢。”
这是一个没知道冯之煜和江未岸有一腿之前，疯狂迷恋江未岸的妹子。
学习成绩飘忽不定，视乎她磕的cp当时是甜是虐。
现在很明显，她是磕上了真人cp。
风羁：“？”
风羁：“你拿第三吧。”
班级群越来越热闹，按照这群祖宗的说法，年级前十应该都被八班包揽了。
言语间全是孩子气的“老子以前没考好，是因为不想好好考”。
江未岸摇了摇头，在群里回了句：“好。”
也不知道回谁的，但是群里还是沸腾了。
冯之煜靠着窗，一扬唇，私聊了他。
“江老师，你之前不是说，如果谁考了第一，就答应谁一件事么？”
“嗯？”
“我要你陪我去温泉。”
……真该让教导主任看看，这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语气才叫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