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远输入了电子密码,推开看着就隔音良好的门,在林杞满脑子都是各式囚禁杀人案的目光中,打开了房间的灯。
格式“刑具”在灯光下显露。
十字架,木马,长长短短的鞭子,镣铐,还有口球眼罩。
林杞眨眼的速度快了几分。
裴山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又一次笑出了声。
“别害怕,不是都用在你身上的。”他走上前,拿起一条看着不那么可怕的短鞭,递给林杞:“试试。”
林杞顿了一下,接过鞭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刷刷地风声近得就像在耳边响起,光声音就让人觉得有些幻痛。
裴山远离他远远地抱着臂看着,随后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林杞看着像个新手,第一次用鞭子竟然能既不打到自己也不打到别人。
小朋友控制力不错嘛…
裴山远想着,踱步坐到一旁挂着一大串绑缚带的吊椅里——这已经是这里最正常的休息用具了——等候林杞适应完鞭子的手感。
吊椅很大,足够裴山远把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所以当林杞掌握了新的的工作用具之后,一转头,就看到某人像只猫一样倦懒地眯着眼,窝在看着就很情色的吊椅中,观察着他这个人类的动向。
“嗯?适应好了?”
裴山远打了个哈气,被陡然安静的环境唤醒了过来。
“那就在自己身上试试吧。”他说,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恶劣笑容:“要成为一个优秀的s,首先要学会成为一个。”
“如果你不了解怎么做,我也可以‘帮’你。”
裴山远咬字将重音放在了‘帮’上,语调轻快,任谁都能听出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愉快心情。
林杞定定地看向他,落在了他眼尾被哈气的眼泪熏出的一抹红上。
半晌,他沉默地手持着长鞭,走向了裴山远。他的神情依旧冷淡,却因为他站裴山远坐的高度差距而带来了较之以往非常强势的压迫感。
面对姿势上的劣势,裴山远却丝毫不慌张,依旧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并且就着半仰躺的姿势仰视林杞,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
他会胆大妄为地反客为主,还是依旧像个呆头鹅一样,自己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林杞没有给他直接回答,而是俯下身,认真地问:“这是工作需要么?”
他的神色认真得好像只要裴山远说是,他就能接受任何要求。
“是。”裴山远含着笑说。
林杞点点头,把手里的鞭子递到了他的手边,随意得就好像递出的不是任人折辱的准许一样:
“嗯,我没接触过这个,就拜托裴导了。”
裴山远接过鞭子,随手甩了甩,散乱的鞭尾落在了吊椅的立柱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他轻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学着点吧——跪下。”
林杞乖巧地双膝点地,直挺挺地跪在了裴山远面前,仰视着他。
裴山远坐起身,从一旁抽了一个长杆的马鞭,嫌弃地挑剔起了林杞的跪姿:
“腿分开,手背后,胸挺起来——”
说到哪里,他的教鞭就会不留情地敲打到哪里,虽然痛感不强,但是被羞辱的感觉却十分强烈。
林杞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明显得让裴山远动作一顿。
虽然一般来说任何人刚做都会觉得羞耻,因此脸红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这么普遍的事情放在林杞这个呆头鹅身上就不怎么正常了。
裴山远甚至有些纳闷。
他用马鞭挑起林杞的下巴,看着他与以往不同,有些涣散的眼神,恍然地勾起了一个恶质的笑,轻啧了一声:
“啧,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
黑色的皮料鞭尾拍打在林杞的脸上,留下了隐隐红痕,和原本就红润的脸色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来。
裴山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从吊椅上下来,绕着林杞踱步了两圈,发现他竟然连后脖颈都已经红了起来。
冷淡的人被激得兴起的样子最是迷人,就像把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拉进泥地里,和凡人共享同一片欢愉。
裴山远原本对这种爱好嗤之以鼻,谁叫以前那个被人供奉在高台上的人是他自己,现在他却有些体会到了那群整天狂热地想要渎神的人的心理——这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很美、又很爽的事情。
“把衣服脱了。”裴山远命令道。
林杞操着稀缺的理智伸出手,一个一个扣子地把包裹着自己的衣料除去,微醺似的动作有些笨拙,不似他一贯的控制力。
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优美身躯露了出来,不同以往的是,原本偏冷调的皮肤泛着粉,衬托得连呼吸起伏时胸膛的波动都显得色情起来。
裴山远制止了林杞解裤子的动作,让他跪好。
从一旁又拿了一支散鞭,随意地在左手心试了试手感,然后反手
抽在了林杞的胸肌上,声音响亮,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疼吗?”裴山远没有等回答的意思,接着道:“这种鞭子叫散鞭,不会留痕,也不是很疼,但是声音很响,所以表现力还不错。”
“人的胸口没什么要害——啧,乳头不算要害——所以随意抽打也没事,不过要注意不要太往下,腰腹部,尤其是侧腰,很多重要的内脏都在这里,没事别动这里。”
裴山远一边讲解,一边抽打的动作不停,随着他提到的位置上上下下地移动。
“懂了么?”
“…嗯。”林杞脸色潮红,神情恍惚地克制了半晌,才从嗓子深处憋出了一句下意识地回答
裴山远轻笑,低声问道:“这么喜欢?”
他没有期待这句调笑会有回应,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得到了一个堪称坦诚的回答。
“…嗯。”林杞的嗓音有些哑,甚至还有些鼻音:“我…不太受得了这种…”
“如果…拍摄的时候需要这样做的话…”林杞的神色有些苦恼:“我可能没办法坚持很久…”
裴山远回味了半晌,才听出他要说什么。
“你是说…这里?”裴山远用脚尖抵着林杞分开的双腿中间,勾磨了几下,就听到了一声闷哼,以及一副即使克制也微弓起的躯体。
“…是。”林杞一向足够坦诚,特别是在隐瞒没有意义的时候。
裴山远难得见他失态的样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脚尖轻踩在林杞的大腿上,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脚跟,随后用脚掌踩住了已经遮不住隆起的位置。
“唔嗯…”一声深喘。
林杞被在身后的手交缠在一起,握得有些发白,才让他克制住自己丝毫不移动。
裴山远没有理会他的挣扎,饶有趣味地轻轻重重地碾磨,直把那里弄得湿透了内外几层衣料,才在林杞不得不开口制止的声音中缓下来。
“裴…”林杞仰着头,注视着因为兴致勃勃而闪亮的眼,语气压抑:“再弄下去我就要射了…停下吧…”
“嗯?”裴山远眨了眨眼,从恶劣的袭击中缓过神来,却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弄着,简直比之前更加磨人。
林杞无奈地从将手从背后松开,握住了裴山远细而白的脚踝。
“停下吧。”他的语气坚定,就好似沉溺于欲望之中的人不是他一样。
裴山远动了动脚踝,纹丝不动,向后抽出的时候,才被放开。
“你不想射?不难受?”
裴山远对他的自律或者说自虐表示了难以理解。
“嗯…”林杞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身体:“我不想再加强这种联系了,疼痛,被控制,还有高潮…”
“——裴导能理解的吧。”林杞的语气笃定,仿佛在说什么常识。
裴山远却从中听出了冒犯,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查过我?”
“只是一些公开资料。”林杞淡淡道。
裴山远把玩着手里的短鞭,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声,打量着林杞的神色,像是在判断他所说的是否真实。
明明刚才还十分暧昧的氛围陡然紧张了起来。
林杞静静地与他对视。
“呵…”裴山远先在紧绷的氛围中笑了出来:“林杞,你的胆子很大。”
“承蒙夸奖。”
“我不是在夸你。”裴山远没好气地说:“该学的还是得学,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我就只能找个专业的过来教你了。”
林杞看了眼裴山远,刚张口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想在我身上练手是不可能的。”裴山远拒绝地十分干脆:“你既然查过我,就不应该不知道我不做。”
林杞张了张口,无奈道:“我只是想说…我可以继续,只要不被直接刺激那里就行。”
“那里…?”裴山远对自己会错意感到一丝尴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林杞的含蓄。
“阴茎。”林杞也不羞耻,直白道。
裴山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认道:“你确定吗?”
“嗯。”林杞点点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裴山远懒懒道:“那我就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