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杨子彻送杨晗到家后又去了公司。
“今天没什么事儿，就这几份材料你看一下。”
杨子彻翻来文件夹，低头快速浏览，“耀儿呢？”
张叔皱了眉，伸手把文件递给他，“具体行程在这儿。”他停顿了下，“昨天陈总到了长崎，又买了后天去意大利的机票。”
“意大利？”
“对，去都灵。”张叔接着说，“下午去了千绵，然后…”他扫了一眼杨子彻，“在千绵碰到了何楠。”
杨子彻挑起了眉头，示意他继续说。
“陈总跟何楠碰到之后的事情…我们追踪不到了。”
杨子彻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把有关陈耀的文件放到一旁，继续看工作上的事儿。
“耀儿这边不用继续跟着了。”
结束工作后，他给周宪之打了电话，两人晚上约到某清吧。杨子彻到酒吧的时候周宪之已经已经坐了一会儿了…
周宪之笑着喝了口酒，“咱俩好久没一起喝了。”
“确实。”杨子彻点了点头，“从你跟何楠扯上关系开始，经常见首不见尾。”
他眼神盯着周宪之，看到他的眼神因自己提起何楠而有一丝颤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怎么跑日本去了？”
周宪之笑了笑，“她去哪儿从来不给我打招呼。”
“恩？”
“还没追到手。”
杨子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勾起了嘴角，“她在长崎遇到耀儿你知道吧？”
周宪之点了点头。
“你想藏着何楠，随意。”他喝了口酒，“但也别挡着我看耀儿啊。”
周宪之没想到他这么说，倒是想起礼礼之前说杨子彻喜欢陈耀的事儿。他笑出了声，“我这动静才一天，你就找来了。”
“中午知道的时候就想找你，不过是公司的事儿忙着。”
“那我提前告诉你。”周宪之往后靠靠，“只要他俩人在一起，我肯定是一起藏着了。”
杨子彻嘴角抽搐，“你藏着也行。但是，每天陈耀的动作发我一份。”他一直盯着周宪之看，非得等他点头应下了才算完。
陈耀去千绵是为了看日落，然后侧过头拍照，何楠的脸刚好在框里。他看见何楠的一瞬间何楠也刚好抬头，两人在异国他乡相遇，不由得更多了话。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陈耀扫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画画。”
何楠没看他，叹了口气，“出来散心。”
两人又在便利店吃杯面。
陈耀扫了她一眼，“跟周宪之吵架了？”
“没有。”她吃了口面，“也算是吧。”她叹了口气，“就…前男友呗。他虽然没刻意表现出来，但是情绪是会传染的。”她笑了笑，“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
何楠听他说后天要去都灵，一下子来了兴趣，说想要一起去。之后又想着好不容易碰到了，就凑合着一起旅行。何楠住在民宿，陪着陈耀去酒店拿了他的行李，又一起回了民宿。
“所以就是说…你跟周宪之在海南的时候，前男友发消息说他分手了。然后你回西安后，跟他在床上黏了几天。之后周宪之去西安找你，你和他莫名起了好几次冲突，而且都是你在找事儿。”
何楠点了点头。
陈耀不太理解，“为了什么啊？”
何楠喝了口酒，“前男友这个很难解释，大概就是…他叫程锌，是我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然后，我追的他，中间就很多事儿…之后在一起了，但时间一长就不太行了。就…还挺喜欢的，那什么也挺激情，但是其他方面很歇菜，我就主动提出了分手。我还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分手之后也做过几次。去年七月我去上海，也是因为在家待着实在憋屈，想过来散散心。后来…”何楠挑了下眉，“就是周宪之那些事儿了。我跟他的关系，e，炮友吧。”
“停。”陈耀打断了他，“你跟周宪之到现在依旧是炮友？”
何楠白了他一眼，“这不正在说着的嘛。”
“周宪之，我俩开始的确是冲着一夜情去的。就是，在酒吧认识，勾搭在一起，然后就做了。倒是，中间出了点儿小插曲，导致我俩有了第二次。”何楠喝了口酒，情绪上明显不太对劲，“我当时见他的时候没意识到他和上一次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从开始到结束没一点儿是对的。”
“他那天莫名很兴奋，我也尽量在迎合。中途意识到他行为的无理已经来不及了，总之就是最后我身上到处是伤。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在想办法让自己不去责怪自己，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件事我无法和自己和解，也没办法原谅周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