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接了上去，“因为他害怕。”她看着陈耀愣神可真是爽死了。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之间的默契是身边可以待人，但不可以长久，不可以特殊。当时你对周宪洙那么有危机感不就是因为他几乎住在杨子彻那儿了吗？从你的角度看，周宪洙在杨子彻这里是特殊的，因为他是第一个杨子彻允许住下的情人。”
何楠看着陈耀还沉浸在震撼里，不由得又添油加醋，“你有没有想过，周宪洙的特殊是杨子彻看到李洋而故意的呢？”
陈耀抬起头看着何楠，“你他妈还真挺机灵。”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怨恨，更多的是迟来的领悟，咬牙切齿的劲儿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爱。
何楠眨了眨眼睛，“不用谢！”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周宪洙可能是杨子彻有意为之，而李洋可不是，他可是实实在在陪在陈耀身边的人，他丝毫没有演戏的成分。所以子彻这半年多来每一次在他面前的情绪失控都与自己有关？越来越频繁的情绪失控是自己造成的？那天晚上他想让自己换掉李洋是因为他受不了李洋的特殊了？那自己说还挺喜欢李洋的就是他情绪爆发的原因吧。
他咬着杨晗肩膀，一直在说的那句“耀儿在说胡话”是他不相信自己喜欢别人了…
陈耀愣了很久，又抬头看着何楠，“这些都是建立在他喜欢我的基础上的，而这个根本不可能。”
“好家伙，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何楠白了他一眼，“你是为什么觉得他不会喜欢你？就因为他十几年前拒绝过你？”
“一部分。”
何楠有些无语，“他十几年前是傻逼，这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能一直傻着？得，倒也挺配。”何楠站起身子朝卧室走，“您慢慢想吧，我先睡了。”
这一晚对于陈耀来说，注定无眠。
等何楠早晨醒来了，陈耀才刚睡不久。她出来看到陈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叹了口气，从里屋取了毯子给盖上。
最终午饭还是何楠去外面买好带回来了。下午两人去街边转转，刚一走神，旁边的何楠就没了影儿。陈耀皱着眉头往后转，看到何楠站在后面，从包里取出了平板。
他摇了摇头，“喂，不要突然在路边停下啊。”
“你就站那儿别动。”她把包放到栏杆上，刚好垫着平板，“十分钟！速写一张。”
陈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那你快点儿。”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
等何楠结束了，陈耀直直朝着何楠走过来，伸手拿过包，另一只手搂过何楠肩膀就往前走。何楠还低着头鼓弄板子，又伸手关了屏幕递给陈耀，“放包里。”
两人在店里喝咖啡。
“想清楚没？”
陈耀扯着假笑，“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楠翻了个白眼，伸手拿过手机，“那试试。”她随意点开与杨子彻的聊天框，把刚才的速写给他发过去。
还没一分钟，手机接连振动了两下。何楠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笑，“来生意了。”又迅速回了两个字:成交。
她把手机递给对面的陈耀，陈耀低头扫了眼内容。
何楠发了那张陈耀的速写过去，没有文字。
接下来是杨子彻发过来的。
【转账2000】
【多画点儿，我都买了。】
陈耀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眼里含笑，“以你的小心思，能给他撸光了。”陈耀把手机递给她，喝了口咖啡，“昨晚是想了很多，也发现了之前我忽略掉的很多东西，但是…依旧会觉得很不真实。”
“要不你直接打电话问他？”
陈耀摇了摇头，“如果他否认了那还挺尴尬的，如果他承认了，我会更加不知所措。”
何楠跟陈耀待在一起，其实杨子彻还更轻松了。之前是张叔每天早晨告诉他陈耀前一天的所有行踪，现在是每天晚上跟周宪之混在一起，还有的交流。
加上何楠这个小人精，自从给自己发了一张速写获得收益之后，动不动就给杨子彻发一张。有时候草草一张，有时候时间充裕了会精细非常多。打印出来倒是在卧室墙上贴了不少。
为了第一时间收到何楠消息，晚上睡觉都开着提示音。
那天杨子彻都睡了，手机响了一声，他睁开眼睛看了眼屏幕，半夜三点钟。他皱着眉头点开对话框，这下晚上是睡不着了…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