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场子里。
劲爆的音乐几乎快冲破苏枳的耳膜，台子上跟着气氛组摇头晃脑的男男女女也看得她直皱眉，像磕了药一样，要不就是鬼附身。
段沉在台子上冲她挥手，“橘子，快上来。”
苏枳没搭理，起身朝厕所走去。
刚坐在马桶上她就后悔了，隔间传来一阵啪啪啪声响，夹杂着女人高亢的浪叫，间或响起几声男人叫骂和粗重的喘息。
“啊太重了，轻点，要被你干死了。”
“操死你个贱货，骚逼这么松，被多少男人干过了。”
作为阅片无数的老手，苏枳自然知道隔壁在做什么。
她仰天在心里骂娘，老天跟她有仇吗？合着刚才没看着那场活春宫，这会让她来听墙角来了。
厕所的隔音很好，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喧闹，所以做爱声犹为明显。即使苏枳戴上耳机，那啪啪声还是往她耳朵里钻，简直无孔不入。
“老子的鸡巴大吧，见过这么大的鸡巴吗？”
“大，好大，快操死我了。”
男人哑着嗓子羞辱，拼了命地撞女人肥硕的屁股。
“你个天生欠日的骚货，老子操死你。”
“王龙，你快点，我等得几把都快爆了。”
他妈的，居然还是3p，这厕所这么逼仄，也真是难为他们三了。
响起的男声透着不耐，“再等会儿，这母狗的逼太松了，你让她给你口。”
女人发出几声呜咽，随即就没了声音，想来是被那男的丑陋的几把给堵住了。
“舔我的龟头，快点，把舌头缠上来。”
苏枳被一声声的淫词浪语扰得心烦，起身冲了马桶后，抬脚踹了墙壁一下。
不轻不重，却惊得三人停下了动作。
不消几秒，那隔间里便传来意料之中的骂骂咧咧。
“他妈的，哪个婊子坏老子的好事。”
“是不是逼痒了，想被老子操。”
是让口交的那个男人。
苏枳关掉水龙头，轻扯了下嘴角，转身走了出去，迎面碰上段沉。
“我正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
“玩啊”，说着段沉给她递了杯酒，“果酒，度数很低，你尝尝。”
玻璃杯里青色的酒液轻晃着，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衬下还有点漂亮，苏枳抿了一口。
“怎么样，觉得好喝吗？”段沉看着她，有些紧张。
“挺甜的。”
段沉松开微蹙的眉头，咧嘴笑起来。
“走吧，去蹦迪。”
“不去”，苏枳放下杯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才十点，夜晚才刚开始。”
“那是你的夜晚。”
苏枳往楼上走去。
“诶，你上去干嘛。”
“叫桑妤一起回家啊。”苏枳不明所以。
段沉跟上她，“你这上去不是打扰人家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苏枳冲他扬扬手机，“我问过了，他们已经做完了。”
段沉小声嘀咕着，“这么快，诶，橘子，你等等我。”
两人吵吵闹闹的朝桑所在的包间走去。
“真要回去啊，你这不是白出来一趟嘛，啥也没玩，酒也没喝几口。”
“闭嘴。”
段沉被吼的一愣，猛地住了口。
苏枳凝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吵闹的音乐声中似乎还混着其他的声音。
“橘子”，段沉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
“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比如救命之类的。”
“没有，再说了，这是个酒吧，怎么会有人喊救命。”
苏枳不再言语，往前走了两步后，直接踹开了右边包间的门。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跪倒在地，长发披散脸蛋红肿，上身衣服跟破布似的搭在身上，压根儿遮不住发育良好的胸部。
她的身边站着几个同龄少女和一个穿着名牌衣服的男生。
其中一个女生举着手机在拍摄，而那个男生正朝她伸出胖乎乎的手。看高度，是打算摸她饱满的乳房。
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一对互相抚摸的情侣。
房门打开，少女抬起头来，清亮的眼正正跟苏枳对上。
她很漂亮。
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