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要找别人好吗
虽然没能一下跨越到硬起来并且射精的程度，但ray的男性器官总算有了一些起色，这让他心情非常愉快。
但是，狗子对他的依赖之情，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可以狠下心跟狗子说，我跟你上床就是为了治病，你别多想，没任何别的意思。但年轻男孩的爱都是做出来的，经常上床肯定会加深狗子的深陷。
思来想去，ray还是决定自私一点，先利用狗子年轻力壮的身体做舒服了。至于感情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也许过几天狗子就会在他的冷淡面前败下阵来（作者顶着锅：儿子，你确定你在他面前表现得是冷淡吗？明明是诱惑好不好？）。
于是，当狗子趁着他心情不错，提出治病期间可不可以只跟他一个人做的时候，ray点头同意了。
同时他也非常冷酷地划清界限，道：“刚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传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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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y每半个月要例行去医院复诊，开补肾益气的中成药吃。这时ray向男科医生报告了这一喜讯。
“听你的建议，我找了个男的上床，有效果。”
年纪轻轻却秃成了地中海的男医生一脸问号：“我没叫你找男的上床啊？”
“那你难道是指望我自己拿个胡萝卜插菊花吗？”ray哭笑不得。
男医生无言以对，转移话题道，“那么，效果怎么样？”
“有点反应了，但还没完全硬起来，也没射。”ray实话实说。
“嗯……那至少说明方向是对的，你可以继续试试……”医生尴尬地说。
“我就是想跟您确认一下，次数有限制吗？因为之前的大夫都说让我禁欲啥也别干，现在我要是尝试的话，一周一次多不多？”ray非常正经地问。
“不多……只要你觉得不累就行……”自以为是直男然而从来没有对象的大夫非常卑微。
“那一周两次呢？”ray非常认真。
“随便你！”
不过，即使ray想每天都做，狗子的时间安排也不允许。他大部分课都是白天上，所以下午如果只有一节课的话，傍晚到晚上10点就可以打工，此外周末要上一天全天班。所以狗子一周只能腾出来一个整天来陪他做。
如果ray邀请狗子过来同居，那么不需要负担房租的话，狗子也就不需要打工了。可是ray可没这么爱心泛滥，他觉得他们俩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何况，他预计就算一两个月不能够完全勃起，那么最多也就需要几个月时间吧。如果他这时候让狗子来住，难道到时候治好了病，再把他赶出去，重新找房子？那还不如干脆就别让他过来住。
这个周五，ray主动约狗子过来。狗子以回请吃饭为由，邀请ray一起去饭店吃饭。本来ray说找个到狗子学校和自己公司距离适中的地方，直接在餐厅见好了，但狗子说怕他找不到，还是想来公司找他，然后一起去。
ray皱起了眉。看来他之前的警告，这孩子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么青涩的手段，以他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狗子想知道他工作的地方的位置，进一步说，可能想在他的同事面前露个脸，而他总不能跟所有人解释他们是炮友，只能任人八卦。
啧，真麻烦。
他半天没回复。半晌，在sns里打字道【那你来吧。】给狗子发了定位。
他也不是没有被人单纯地追求过，但那时候他是可以狠下心拒绝的。
曾经有个和他同龄的富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单纯，可能是看了日本的男公关题材的动漫，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可以和他谈恋爱然后带他退圈。一开始女孩出钱包了他一个月，让他陪他旅游度假，但不需要任何性服务，他也只觉得钱来得轻松没什么不好。后来女孩以为他也对自己也有意思，只是被黑社会掌控不得不卖身，于是找老板谈判说要花一千万给他赎身。
老板简直哭笑不得，说ray没有卖身在这，他是自由人，只是赚钱要和店里分成而已。女孩不信，ray只好现身说法，我确实是收钱才提供服务的，并且完全自觉自愿，没有什么苦衷。女孩扇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跑掉了。
说实话ray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会到这种店里花钱买男人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清楚这些情话、陪伴和性爱都是钱货两讫的吗？她到底对鸭店有什么幻想啊？
总之，ray非常清醒，没做过什么傍上富家小姐，入赘然后继承岳家的美梦。首先，他没经营的才能；其次，没有脑子正常的有钱人会把女儿嫁给男妓吧。做这个梦，说不准会被打断腿划破脸。
但是，现在狗子不是他的客人。他要是狠心完全推开狗子，那么显而易见的结果就是，没人帮他治阳痿了。而放任狗子追求的话，他又担心到时候会纠缠不清。
哎，发愁。
果然，下班时间捧着一小束花站在公司前台等人的英俊少年，吸引了同事们的视线，大家纷纷八卦到底是
谁的男朋友。
ray捂脸，很想等所有人都走完了再出去。但狗子却已经在催他了。
【哥，你下班了吗？】
【你可以在楼下等。】ray压着火儿回复。
【……好吧。】
虽然这么回复了，但狗子还是阳奉阴违地站在门口不动。
ray有些恼火，但心里觉得自己利用人家的青春肉体，不给点甜头又理亏。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披上大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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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未尝不明白，在专业套路女顾客的ray面前，他耍的小手段幼稚得很。但他就是想试探一下ray的态度。如果ray有一点心软，那么他就可以迈进一步了。
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了，他知道ray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但又需要他的身体。但是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喜欢这个人，那么就算最后没有结果，最起码也要尝试一下，争取一把。
果然，ray心软了。
其实发现ray的同事里很多年轻女孩子，狗子也很有危机感。毕竟ray本身是异性恋，就算现在阅女无数产生了倦怠，保不准病治好了他会不会还是觉得应该和女人在一起。
所以他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拿着花站在门口示威。
ray终于走出来了。狗子又高兴，又忐忑。他害怕ray生他的气，对他视而不见地走掉。
但是ray果然还是心软，他虽然脸色冷淡，但还是走到青年面前，说了句：“走吧。”
狗子也没作死到非要这时候把花儿递给他，而是喜滋滋地跟着ray屁股后面离开了。
女孩子喜欢八卦，说不定下周，“陈航是个gay，有个男朋友”的事情，就会人尽皆知了。狗子苦中作乐地想。
ray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至于生气到当面把狗子的花儿扔掉的地步。那样，男男情侣吵架，这瓜更好吃了。
狗子选的地方是一家连锁火锅店，由于价格比较贵，所以即使是周五晚上这种高峰时刻也不需要等位。
“跟女孩子吃饭，千万不要选火锅，因为吃辣的东西很容易流眼泪出汗导致妆花了。不管是客人还是你，掉妆都不好看。”ray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桃子姐曾经教过他。
不过，他现在不化妆了，无所畏惧。呵呵。
“太破费了吧，你不是手头也不宽裕。我们aa吧。”ray说。
“那怎么行，之前都是在你那儿蹭饭。”狗子坚持说。
可是我做的菜都是自己买的，也不贵啊。ray心里想，但是为了照顾年轻人的自尊心，他没再坚持。
“好吧。”
“我们点辣锅还是清汤，还是双拼？”狗子看菜单。
“我吃辣椒的话，你是想感受火烧金箍棒吗？”ray无语。
“嗯……那我们要双拼吧，我想吃辣的。说真的，我也很多年没吃过辣锅了，以前老板不让我吃。”狗子卖惨。其实他跟老板分手两三年了，想吃火锅有无数机会吃。但是他就是想试探一下ray会不会心疼他。
ray一眼看穿了他的套路，不接招，“我也很多年没吃过辣锅了，身体不允许。”比惨，谁怕呀。
狗子被怼了之后安生了，于是两个人非常和谐地确定了点的菜和肉。
“这里虽然贵一点，但食材不错，其实也挺值当的。”狗子没话找话。
“嗯，是不错。”ray客套地答。
“羊肉是不是可以补肾益气啊，你多吃点。”狗子尬聊。
“嗯。就算羊肉不能补肾，我也挺喜欢吃的。”ray软钉子刺他。虽然没有当面发脾气，但他被狗子试探这件事，他还是有点不高兴，不会轻易放过他。
……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火锅，回到ray的公寓，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火锅料味儿。然后来了一场中规中矩的性爱。
虽然舔菊花确实有效果，但ray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狗子这么给他服务，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或者利益关系。
“我知道你今天非要带我出去吃饭是什么意思。”和狗子并排躺在床上，ray说。
“我……”狗子不能硬着头皮说他没那个意思。
“但我必须事前说清楚，别这样了，没用的。”ray狠下心说。“我只是为了治病才和你上床，我不喜欢男人。”
“哥，我不会放弃的。至少你还需要我，不是吗。”狗子虚张声势地说。
“哎，好吧，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我话已经说到这了，你随时可以退出。”ray叹气说。其实他也明白，现在说什么划清界限，都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而已，难道利用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孩，说再见的那天真的就不会愧疚了吗？
“好。那么至少我放弃之前，你不可以找别人。” 狗子露出了他的小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