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十三是我妈妈！要跟我睡！”
“方十三是我老婆！要跟我睡！”
烦死了，又开始了。
祁言和祁令扬每天都必须围绕着我晚上要跟谁睡而展开一番争论。
我把碗重重地放下，两个人瞬间噤声，我决定先拿小的开刀，“祁言你三岁了，自己睡！”
小家伙顿时垮了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傻子在得意地给祁言使眼色，我补充道：“祁令扬你快30岁了，你也自己睡！”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气。
“当然，你们俩也可以一起睡，我没意见。”我又补充道。
祁言立刻拒绝，“不要！”
祁令扬也不甘示弱，“我也不要！”
随便，爱要不要，反正谁也不能跟我睡。
2
今天要带祁言去动物园。
我真的对现在的幼儿园非常无语，这作业是他妈的给孩子布置的还是给我布置的。
一会儿手抄报，一会儿童画，高兴了再来个手工作业，没事带孩子出去逛逛周一开学讲讲感想。
不过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也不会。
祁言的手工作业都是他自己做一半，祁令扬做一半。
3
“妈妈，我好了！”
祁言蹦哒着朝我过来，伸手要抱。
我把这个重任交给傻子，“让你爹抱。”
他不高兴地哦了一声，朝傻子张开手，“爸爸抱我。”
傻子拎着祁言的背带裤，像拎菜一样把人拎起来，“你个小东西，这会儿知道管我叫爸爸了。”
祁言在空中扑腾着，向我求救，“妈妈救救我！”
我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俩，“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
傻子把祁言往空中一抛，稳稳地接在怀里，一手牵着我，“走！”
4
尼玛的，周日简直是人口重灾区。
我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头，问傻子：“祁总，你不是总裁吗？你能不能发挥发挥你的钞能力把这些人清场啊？”
他照我脸上捏了一下，“方十三，我是总裁，不是总统。”
不是，这怎么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
人家女主缺氧，总裁说空气，换掉。
人家女主高考紧张，总裁大笔一挥，高考就能延期。
人家女主需要熊猫血，总裁真的找来一只熊猫给女主输血。
我家的这位总裁因为太过于正常，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
5
猩猩园里两个猩猩在打架。
我们在外围看得不是很清楚，傻子把祁言架在脖子上，小家伙兴奋得脸红扑扑的。
祁言在傻子额头上亲了一口，“爸爸，我决定今天喜欢你一天！”
我问祁言，“言言，那你明天还喜不喜欢爸爸呢？”
他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如果爸爸今天晚上让我跟妈妈睡觉，我明天就喜欢爸爸！”
我看着祁令扬的黑脸，笑得肚子疼。
6
虽然傻子租了一辆观光车，但我还是快累狗带了。
这动物园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这么多表演？为什么祁言每个场馆都要去？
我的包里塞满了照片，祁言跟海豹，海豚，海狗，海象，海狮……
只要能合影的动物，他一个不落必须全照上。
照完相去喂长颈鹿，喂斑马，喂猴子，喂企鹅……
现在他正在喂鳄鱼，他扯扯我的衣服，“妈妈，我们家可以开一个动物园吗？我想养老虎和狮子。”
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言言，等你长到50岁就可以养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头也没算明白，懵懂地点点头。
7
回去了。
傻子在开车，我和祁言坐在后座。
祁言摇头晃脑地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他满脸期待的问我，“妈妈，我唱得好听吗？”
也不知道这孩子五音不全是随了谁，我还是决定夸他一下，“好听，言言唱得真好听。”
他更来劲了，又问傻子，“爸爸，我唱得好听吗？”
傻子冷淡地嗯了一声，“唱得不错，下次不许再唱了。”
祁言只听懂了前半句，在车里开起了演唱会，把他在幼儿园学的所有儿歌都唱了一遍。
我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对祁言的教育方式了，还是实话实话比较好。
8
祁言玩累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拽着我不撒手，“妈妈，我想让你哄我睡觉。”
这不跟祁令扬傻子时期一模一样吗？
我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睡吧，言言，妈妈在呢。”
等祁言睡熟后，
我把他放进他的小床。
我不行了，我也要赶紧拥抱我的床。
傻子守在门口，学着祁言的语气说：“妈妈，我也想让你哄我睡觉。”
我往前走了几步，把头靠在傻子怀里，抱住他的腰，“老公你抱我回房间吧，我好累啊。”
嗯，哥有老公。
攻视角
1
祁言到底几岁才能认清方十三是我的老婆。
2
今天得早点下班，祁言的手工作业我还没做。
3
不是很懂一些人类幼崽，猩猩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4
祁言唱歌真难听。
方十三是怎么违心地夸出那句好听的。
5
嗯，哥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