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轻轻地说:麻烦您了,谢谢。
你如果真的害怕可以留在我家。女人说。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你打算一个人呆在那个死了三个人的卧室里吗?女人问,然后伸手,直接把楚辞拽了进来,请进。
楚辞只好跟着女人进去。
空气中有腐败的香气。
他局促不安地坐着,女人端来了一杯茶,一杯牛奶。
茶是她自己的,牛奶则给楚辞。
据女人说,因为她觉得楚辞根本没成年。
楚辞不好意思地笑了,低下头的样子像是只被摸了耳朵的猫。
楚辞只差没在脸上写满清纯无害四个字。
楚辞低头喝了一口。
她觉得对方喝奶的样子也像。
药劲很快。
牛奶杯摔在地上。
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她拿起玫瑰花在楚辞喉咙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又放下,把玫瑰插进楚辞的领口。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她调整了一下□□的位置,瞄准。
人影晃动。
她为此准备了一个月,她不打算半途而废。
手指微微下压。
咔。
女人猛地转头。
楚辞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黑暗中的女人。
您在做什么?他声音又低又软地问。
女人缓缓放松,转了过来。
怎么醒了?
楚辞笑了起来,我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会在您家里睡着。
女人冷冷地想。
我也没想到,你会在我家醒过来。
玫瑰花扎得脖子生疼。
楚辞把花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冰凉的,锋利的。
刀?心里藏不住事情的小孩低呼。
女人过去,把刀拿了下来。
剃须刀。她说,语气里有些安抚的色彩。
楚辞垂眸,悄悄地握住了枪。
楚辞,女人玩着自己的头发,我很喜欢你。
楚辞一愣。
您?
如果离开首都星的话想去哪里定居,女人说:你可以挑一个。
您想让我和您走吗?楚辞茫然地问。
是要求。
可是我不想离开。他缓缓拿出了枪。
于是女人笑了,她声音低沉但是相当悦耳,这是一个声音偏柔的男人声音。
别再用你的手碰那把枪了,孩子。女人说:不然我会忍不住切断它们。
楚辞没有开枪。
他静静地等待着。
月光照进来。
腐败的香气愈发浓重。
我本来想要一个活着的人,我愿意忽视你手里的枪,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他叹息道:现在我只好又多了一个花瓶。
月光下,玫瑰艳丽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