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这次月事反常的晚了一周。
烦躁的爬梳着一头墨黑的短发，伸出手计算着自己今年的年纪。
「到底几岁？谁知道精怪有没有更年期！我上哪里去问啊～～～～」抱着头高喊，「上网查？」
皱眉想着提问的文字，「我看大家只会当我是疯子…」
「砂砂？」一个长相白净五官清秀的女孩一进门就看见朱砂抓着一头黑短发狂扯，忍不住开口询问，「怎麽了？终於换你要疯了呀？」
一转头，失去眼白的双眼死死盯着女孩，眉心和额角也各长出两颗直径1公分，黑亮的小圆眼，「怎麽了？赶着上来被吃是吧～这样跟你老板讲话！」
「砂砂这样真可爱～」说完甜甜一笑，「我不是你的菜啊～你才吃不下去！」
「唉…有什麽事快说！老娘正烦着，没时间跟你玩。」朱砂眨眨眼，恢复人类眼瞳，多出来的四颗蛛瞳也消失不见，右眼眼角的一颗红痣带着妖异感，衬得一双微翘的嘴唇更嫩红。
「上次那两单客订有打电话来追加一些诉求，然後还有人打来询问是否接受客供面料订制。」女孩正色说到，「说是介绍来的…」
「谁介绍？哪种面料？」上身摊在巨大的工作平台上，朱砂烦躁的询问。
「羽衣……他说这样你就知道是谁介绍，所以是谁啊？」女孩一脸八卦。
朱砂听到羽衣，先是一愣，然後一脸嫌弃；「每个都想贪小便宜！我拿防水布做套婚纱给他算啦！烦…」
「砂砂…你最近怎麽这麽暴躁？生理期？」女孩上上下下瞄了朱砂几眼，「该不会是更年期吧？你看起来没那麽老啊！比我奶奶年轻多了！」
「你奶奶啥时人？」朱砂撇撇嘴。
「明朝成精，她不记得什麽时候出生了。」女孩说。
「唉…」为什麽越讲火气越大，「更年期又怎样！」
「那要去看妇科啊！她上次以为是又怀了，去检查结果是压力太大，後来吃个药就好了。」女孩想到什麽，一脸姨母笑，「是说上次陪我奶奶去，那个妇科医生一脸受，刚好遇到另一个医生过来谘询病例，啊～～根本我最近萌的年下攻啊！」
「……」，朱砂一脸无奈的叹息，「现在年轻妖也跟着腐了吗？是说哪家医院有给妖看诊？」
「你不知道！辜氏医院啊！听说之前只是诊所，後来创办人集结几个专科医师增设成医院，一般医院的专科都有，但就是只医精怪妖鬼。」女孩皱眉，「砂砂，鬼也要看医生吗？不都死了？」
「我去问谁啊？你把要改的两个客订资料给我，另外客供面料那边有留电话吗？」
「有！你需要的基本都在这里了，有其他问题在联系我，我准备先下班，明天我早点过来，你要吃什麽跟我说，掰掰～」女孩看了看时间，突然着急的走了。
「走吧！走吧！慢走不送啊！」将女孩送来的资料翻开来看了看，却发现根本看不进去。
朱砂所幸拿出手机，查了查对方提到的医院，意外的距离这里很近，时间还早，今天有没有人预约婚纱谘询，就现在过去吧！
婚纱公司在刚起步的阶段，朱砂除了参展前比较忙之外，大部分都是采预约制度，店面的展示在一楼，二楼是工作室，三楼是自己的房间，面积不大，位置座落在闹区的小巷里。
古宅翻新的三层楼别墅，附带一个小小的庭院，当初买下这里是图个清幽，也没想到几百年之後，会发展成市中心，也算是赚到生活机能的便利了。
关了店门，只留一盏展示灯，自下而上的照亮着橱窗里那套手工刺绣婚纱，银白色的丝线在灯光下彷佛闪着星光，细腻的特殊图腾，似凤羽、似繁花、似蝶舞；交织成一幅如梦似幻的绚丽，那是每个人对婚礼的一种向往，也是自己压在心底，对爱情的一种憧憬。
朱砂对着那套白纱笑了笑，转身往院外走，出了巷子，在街边招了台车，往医院去。
从没有去过正规医院的朱砂，有些忐忑，不过这几百年来，有太多第一次都是这样开始的，几次深呼吸就这样带过自己的不安。
剩下的，等检查完再说；才这样想，当司机告知到达目的地时，一下车看到整栋白亮亮的大型医院时，朱砂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怪可怕的。」朱砂碎念着，紧张到走进大厅。
填完基本病例资料，核对相关的身份信息，挂完号，朱砂就到妇幼科楼层等候。
周间下午，临近晚餐前的时段，整个楼层有些空旷，偶尔几位医护人员递送病例资料和仪器设备之外，朱砂只看到不到十位的病人和家属。
妇科这区只有三位，轮到他的时候，周围已经全空了。
「朱砂先生！轮到你罗！」一头白色短发的女护士，对於朱砂的性别见怪不怪，礼貌却不过度亲近的态度让朱砂没有太多不自在。
「好…好的！」朱砂自称老娘很久，突然被叫先生，有种说不出得羞耻感。
跟着护士走进诊
间，没多久医生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桌子的後方。
对方是一位白皙到没有血色的高瘦男子，看不出年纪，但是有种儒雅的书卷气息，嘴边挂着亲切的笑容，坐下後有礼的点点头，拿了眼睛戴上，开始阅读电脑端的病例。
「医生你好！」朱砂主动开口，不得不说医生长得非常符合时下的审美观，也是自己喜欢的型，但是，朱砂提醒自己，今天是要来看看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的，发花痴什麽的，以後再说。
虽然，那眉眼间有点眼熟，但这种八百年前的老梗，纵使自己是妖，也没脸拿出来用。
「你好，请问今天有什麽症状吗？哪里不舒服？」开口的嗓音清澈，不会过於高昂，是那种会让人放松，主动倾诉的声调。
朱砂双肩也跟着一松，缓缓开口；「这个月经期没来，想确认是不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导致。」
「宋朝成精，这样一千年了，以蜘蛛精来说不算年长，不过需要检查一下才知道。」转过身，对着朱砂开口；「你是双性，请问你有过性经验吗？」
「我病例有写。」朱砂难得害羞，不自在得抓抓耳垂。
医生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需要再和本人确认一下喔！这样才能进行检查。」
看到朱砂红了耳垂，「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覆核而已，就诚实回答就好。」
朱砂瞬间红了脸，他忽略对方提到诚实这两个字得语气，「喔…好的！有性经验。」
「好的，请问有生子或产卵过吗？」医生看了护士几眼。
「没有。」朱砂回答。
「每个月的经期都是准的吗？上个月什麽时候来？」医生不急不缓得询问。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这样，可是上一次很久很久之前了，上次月经是十一月十号。」朱砂皱眉思考，没有注意到医生和护士之间的暗号。
但是，朱砂还是隐约觉得护士似乎突然有些激动，「护士小姐，还好吗？」
「！」护士红了脸颊，双眼似乎有点泪光，「没没事！朱砂先生这边请，我们先做准备。」
朱砂怎麽感觉这个时候护士的语气突然变得熟捻？转头看向医生，却看到医生一点异状也没有的微笑着，「等你做好准备，我在进去为你看诊。」
「好的，谢谢谢！」说完，朱砂满脸疑问的往内隔间走去。
下身光溜溜的躺在看诊台上，朱砂被下体凉飕飕的感觉，搞得一脸窘迫。
「第一次看诊都会比较紧张，等等放轻松就好，我去叫医生进来。」护士的声音从帘幕後传来。
「好的，谢谢你。」朱砂纵使依旧紧张，还是礼貌得开口道谢。
护士离开後，没多久入口方向就传来一些声响和低声的交谈声，接着就是进入内隔间後的关门声。
「我进来罗！」医生出现在帘幕後，轻轻的开口。
帘幕掀开的瞬间，一阵冰凉的气息往朱砂扑来，让朱砂忍不住想询问对方是哪种精怪，他闻不出味道，应该不是动物或是昆虫类的，那会是甚麽？
「在想我是哪种妖吗？」医生看着朱砂微微翕张的鼻翼，微笑着开口，「放松一点，把腿在打开一些。」
有些不安的把腿再打开一些，朱砂深吸几口气，就听到对方说，「会有点冰，尽量不要夹。」
「好。」先是冰凉的手掌扶着软绵绵的阴茎到一侧，接着一个硬物抵着花穴，缓缓往内挤入时，朱砂不小心溢出声音。
「呜嗯…」气氛瞬间暧昧，朱砂双颊大红，咬着唇生怕再不小心出声。
「稍微撑开一些，放轻松。」医生一脸淡定，笑容温和的唇角没有丝毫变动。
朱砂只能仰着头往上看，大红的双颊，咬着唇压着喘息，将这一切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医生，莫名觉得愉悦，缓缓撑开朱砂的花穴，却异常的有阻力。
「不要夹，放松…」医生开口安抚。
「我没有夹…痛…呜…」朱砂只觉得下体一阵酸楚，开口又忍不住呜嘤。
「上次发生性行为是什麽时候？也一样会痛吗？」医生皱着眉开口询问。
「上上次就是刚成精的时候，嗯…一开始很痛…」花穴里的硬物还撑在那里，朱砂有点困难得开口。
「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吗？之前的几次也同样不舒服？」压着不由自主上扬的唇角，医生维持声线平稳的继续问诊。
「就…就只有一次…啊～」认真回答的朱砂，被突然外抽的硬物刺激的轻喊，阴茎也跟着在医生得手掌里一跳。
「我换一个检查工具，请你也尽量放松喔！」
医生低着头说。
朱砂有点想往下看，才低头就又感觉有东西贴着花穴，想着还是不要看比较不尴尬。
这次的工具一样冰凉，但是显然较柔韧一些，插入得瞬间朱砂忍不住收夹，就感觉道工具停顿几秒才又继续深入，接着工具稍作旋转，揉压着穴壁，向内。
「嗯…医生…嗯！」突
然被触碰的娇嫩宫口，朱砂腿根狠狠一颤，阴茎就倏然立起，顶着医生的掌心。
「乖～别怕…」嗓音里压着笑意，但隐藏的很深。
「嗯…？」朱砂先是真的乖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怪异的部分。
医生都是这样哄患者吗？
来不及细思，抵着宫口的工具开始加压，让朱砂只能认真的分神，避免过度专注在身体的感官上，失控呻吟。
「呜…」但声音却随着渐渐深入的检查，从唇间溢出，「别…」
朱砂开始颤抖，却发现自己四肢无法动弹，视线与对方对上，一双圆亮的大眼里满是疑惑。
「调皮的小蜘蛛，看来是把我给忘了。」清雅的嗓音混着复杂的情绪。
朱砂却能分辨对方声音里压抑着的雀跃和些微的怒气，拧着眉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