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拒绝
没有特别多人的目光落在我这个残疾人身上,我有点惬意地等着甄子樊。
看到那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的瞬间,甄子樊下车,隐约有半张男人的脸露出来。
我心里莫名地感到心安。
我越来越分辨不清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
她坐下。拒绝我。
我再次赶到了熟悉的相似感。
继而是心痛。不知道为什么。
是怀念甄子樊呢?还是怀念其他人?
“我还要说抱歉——你不是慕残吧?”脑子在那时推出了这样的话。
圆满结束。
我坐在咖啡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慕残?我在说谁慕残呢?
是谁最开始吻上我的断臂才带给我这样的错觉呢?
10脏?
回到会所之后,有嘈杂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脏死了!”
“滚!”
断断续续的,粗嗓门的男人的声音。
我本来没想多管闲事,毕竟可能会有人喜欢在洗手间给同性口交。
但随后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
“我没病请”
我听不太清,凑近了一点。
男人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说了滚开啊!竟然是个吸毒的!肯定有不干净的病!还有脸来这工作!”
响亮的巴掌声。
男人夺门而出。
我和他在门口撞上,“不要进去了,这个会所不干净,里面那个女人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有性病,刚刚还在那抽搐来着”
我还没来得及戴上工牌,所以他把我误认成客人也是正常。
“不好意思客人,我是员工,给您带来不愉快的体验非常抱歉,”我向他欠了欠身,专业地微笑着,指了指前面的房间,“如果需要退款请向右转那间,请详细叙述您所遇到的困惑。感谢理解。”
男人离开。
我进去男厕。
里面空地上正有一个跪趴着的女人,上身撑起抽搐着正往低矮的地漏擦着地移动。
还没到就开始呕吐。
像是要把脾肺都吐出来的架势。
我走过去,当做关心同事了,“你还好”
她惊吓地转过头来,泪痕挂在脸上,面色疲惫,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掌印,披头散发非常不得体的样子。
但我还是认出她是谁。
11重逢
“别过来!别!”
曾经或高贵或活泼的女人惊恐地向后蹭着,低下头把头发捂在脸上,转过身躲在水池后面,身体仍然试图不断把自己缩小。
在害怕地发抖?还是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是毒瘾犯了吗?”或许我不该说这句话,但我还是说出来,甚至带着一点厉色的。
她又像是被我吓到一样地抱紧了手臂,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地痉挛。
我走到前面去看她,她就别开脸不看我,乱糟糟的头发挡住脸,隐约露出一点耳朵的轮廓。
“喂”我伸手去碰她,还没碰到就被她躲开,大幅度的颤抖。
“走开走开啊!”她把脸蒙在头发里,声音闷闷的又带着点湿意。
我用腿压制住她,右手拨开她的头发。
她还在抖着,脸上全是新的泪水。
“我们现在见面了。”我想要把她的脸转过来。
“不不要”她甩开我的手,长又尖的美甲划在我左臂的断痕处。
我其实没觉得疼,只是一阵拂过的痒意而已。
但她却非常在意地突然凑过来,一改不愿让我看见的做法,满脸的疲惫和泪水都暴露在我眼前。
她凑过来,自己拂开杂乱的长发,干燥起皮的红唇亲吻上我的断臂。
12快乐
我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久违的满足感。
没有什么do和sub的关系,只是我和她而已。
她吻上我的断臂。
我就会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