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第二十章
“杳杳，你现在别多想了，快吃饭”，妈妈摸了摸苏青杳的头。
苏青杳低头扒饭。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婶婶过去开了门。
“你还有脸吃饭！”
苏青杳抬头，撞见爸爸怒气冲冲的脸。
头发被大力的揪起，苏青杳被迫从餐桌上起身，头皮发紧的疼痛还未来及感受。啪！一记耳光狠狠的落在脸颊上，她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扶住墙。
爸爸再次走近，阴影笼罩了苏青杳。
“鸿志，别打了！孩子不懂事！”，妈妈拉住爸爸再次扬起的手。
听到动静的爷爷奶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鸿志，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打孩子？”
“什么孩子？都18岁了，成年人了，还那么不知廉耻。她在学校，当着一堆人的面，和一个男生搂搂抱抱，还亲上了！”
“什么？”
“她之前就为了那个男生，拉帮结派，和人家打群架，被学校管教了一顿，我就没再跟她计较。没想到，她现在还和男生亲上了！都要被学校开除了！”
“怎么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早说过，女孩子，上学没什么用，早早嫁了算了！”
“妈。。。。”
“都成年了，好好打一顿，然后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吧！”
“妈，现在女孩子不上学也嫁不出去的，她是得好好打一顿，不然回学校也是学坏。”
“唉，时代变了”，奶奶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苏青杳。“放以前，这种女孩子，肯定是打一顿然后赶出去，可现在，你就这一个孩子。。。。”
顿了顿，奶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但是，教训的法子还是有的。以前，对于这样不要脸的女子，都是先由家里的女眷施以女儿刑，然后再拉到祠堂扒了衣服打一顿的。”
“妈？”
“就是要让她知道羞耻，才能学会守妇道。”
“放心，我知道时代变了，打完这一顿，孩子还要是要回去读书的，所以多少要给她留点面子。”
奶奶说罢，看向苏青杳，“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你还有脸呆在这里，给我出去跪着！”
“出去？”苏青杳一脸的不可置信。
“差点忘了，”奶奶转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只纳好的鞋底。
“你跟我出来”
苏青杳的胳膊被爸爸拽住，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外。婶婶和妈妈也跟了出来。
“跪下”
苏青杳跪了下去，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猴皮筋，把她的头发紧紧的扎在脑后。
“今天就让你学着怎么要脸”
鞋底子高高扬起，苏青杳闭起眼睛。
钥匙拧开门的声音。有邻居从单元门进来。
为了方便爷爷奶奶，婶婶一家是住在一楼的。
进来的是五楼的阿姨，带着小女儿，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问到，“老苏，怎么了？打孩子呢？”
“别提了，这么大个姑娘，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和男的亲嘴。”
“那是得好好教训”，说罢，扯着小女孩过来，“囡囡，好好看一下，可不能这么不要脸，不然就会像这个姐姐一样挨打的”
苏青杳脸红到脖子根。
啪！鞋底抽落，奶奶的力气没有爸爸大，鞋底抽在脸上，跟被爸爸抽耳光的疼痛差不多，但被鞋底抽脸，却远比被扇巴掌羞耻太多。
啪！啪！啪！啪！
“你个小狐媚子！”
啪啪啪啪啪！
“不要脸的贱蹄子！”
“妈妈。。。”，小女孩吓的躲在了邻居阿姨的身后。
“害怕了？看这个姐姐被鞋底子抽脸，丢不丢人？”
啪啪啪啪啪！
“丢人。。。”
“以后你洁身自爱，知道吗？”
“知道了”
啪啪啪啪！
“不自爱会怎样？”
啪！啪！啪！
“不自爱会被鞋底子抽脸”
啪！啪！
苏青杳的脸颊被抽歪到一边，又被抽到另外一边。她感受着颧骨上的撞击，脸颊上的烧痛，有血腥味到嘴里，那是嘴角流了血。
啪！啪！啪！啪！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苏青杳感觉头脑昏昏沉沉，耳朵也开始嗡鸣不断，这顿耳光没有之前被葛歌一帮人打得狠，但一样羞辱。
下颌被扳起，奶奶左右转了一下她的脸颊，“右边脸打少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鞋底抽落在右边脸颊，苏青杳疼得倒吸一口气。
奶奶进屋拿了一条绳子出来，把苏青杳的双手反绑在门把手上，又把她的脚也绑在一起，然后把她脸颊上被抽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确保脸颊上的鞋印毫无遮挡的暴露给每一
个人看。
“我们进去吧”
苏家人进了门。打开门的那一下，苏青瑶被牵扯着动了两下，绑起的两只脚压在门框上，被爸爸踢了出去，门在身后被重重的关上。
苏青杳跪在门口，双脚被绑着，双手被反绑在门把上，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摞满鞋印。
五楼邻居早就上了楼。正是下班时间，苏青杳跪在一楼的门口，不断有邻居开单元门进来，看到她，都是惊讶的停住脚步。
她把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但高高扎起的头发还是露出脸颊上的鞋印。
有不是好事之徒的，在她身边停留一下，低声议论：
“我的天，这是鞋底子抽的啊，老苏家也太狠了”
“跪在门口啊，多伤自尊啊”
“还绑在门把上，跟条狗似的”
“这脸得肿俩礼拜吧”
。。。。
也有好事的，非要扳起她的下巴，“这是拿什么抽的啊？鞋底子啊？”
“告诉叔叔，你为啥挨打呀？”
苏青杳低了头不说话。
好事者转头上了楼，叫了家里的老少一起过来围观。
“啧啧，这老苏家教育女孩，真有一套”
“这打一顿再跪一晚上，还敢不守妇道？”
“这话说的，你真是不了解老苏家，肯定不止打这一顿啊”
“真狠啊。。。”
“听说她大庭广众之下跟男的亲嘴呢。。”
“啊？这么不要脸，那是得好好打一顿。”
。。。。。
苏青杳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们一群人上楼走了，才落在地上。
屋内，奶奶在给大姑和小姑打电话，“对对，晚上到鸿志家里来，把家里的女孩带上，都好好学着点，以后可不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