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具体都被哪些人欺负过?】江久打断宁绿,试图把那些校霸的名字记一下。
【啊,就是尉迟黑那些】宁绿目光开始游离。
【靠,你别说一半啊,不会还有我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来都不欺负弱小,我坐地铁都给老人孩子让座的啊】
拓跋灰随口一说,没想到就自己无心一句话说中了。
【我去还真是】
看小眼镜宁绿耸着肩膀抖抖索索点了点头的样子。
【哥,我真不在意这些,你可能曾经就是对我,啊不,是宁绿做过啥,但是我不介意啊,我不会害你的哥】宁绿欲哭无泪,求生欲极强,可怜巴巴地看着拓跋灰。
【得得得,别把这人之前干过的好事扣我头上,那又不是我做的】
也确实,无论之前这些人物之间有什么纠纷,都是原主们的事情。而他们这些外来的玩家,负责的只是完成每个人物的任务,还原世界线而已。
不过也会有很多玩家由于在一场游戏中过于投入,被世界干扰,从精神意识上逐渐和原主开始融合的事情,然后便是彻底成为了别人,永远的留在了游戏里
【那按照芮粉的人设,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来报复拓跋灰了?
但如果她是玩家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想法吧,毕竟你们无冤无愁,大家都是工具人,何必互相为难呢。】
【别看我,这个界面就是现实的法外之地,无论做什么回到现实都不会被法律限制的。所以说,保不准会混入几个变态杀人狂也不一定】
薛礼对盯着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宁绿回复了个友好又官方的回答。却是将矛盾激大化,起不到任何安抚的效果。
【所以在这个游戏里面就可以随便攻击别的玩家?】
【不是,正面的攻击造成的直接伤害会清零,但是除了直接动手,借别人之手,甚至是那些鬼怪的方式伤害他人,系统是不会察觉的呢。】
下一秒,尉迟黑卯足力气,向旁边的宁绿身上抡了一圈。气势是有的,毕竟光是那花臂的臂围就顶的上一个成年男子大腿的粗细了。
可实际落到宁绿身上的,确实软绵绵的一记喵喵拳,程度堪比挠痒痒。
莫名其妙挨揍的小眼镜一脸黑线。
【还真是。唉空有一身本领却在此地无处施展】
拓跋灰两手一攥,活动活动了指关节,回忆着刚才那一圈抡下去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打到了海绵上,冲量被轻轻松松的抵消掉了。
【哥,你不会是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
这对于体质瘦弱,没有武力值的人来说,这也算是游戏的福利了,毕竟不知道这里会混入什么反社会人格的家伙。
游戏的基本规则大概也摸索清楚了,更深层次的江九也没指望从薛礼这里再套出来什么,目前为止知道这些也足够了,作为老手难免藏着掖着些。如果自己是老玩家的话,估计也就能给新人科普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几人互相聊这么多,却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自己的隐藏任务。照系统的尿性来说,这个游戏似乎是要打造一个公平的规则环境,所以任务应该不是只有一个人拥有的,应该每个人都至少有一项要完成的任务吧。不过江九看没人提这个事情便也作罢。
学校对于有学生死亡的事件处理的很,居然是以自杀草草结案了,下午便恢复了正常上课。
课还是要上的,被抓到逃课的话,谁都不敢说会有什么结果。
可是为什么会上解剖学啊?太怪了,这就是惊悚游戏必备元素吗,经典恐怖元素了。
解刨课老师带着惨白的医用口罩,浑身被医护服武装的严严实实。
【这节课是我们学校临时添加的,由于我们校医院收到了一局鲜活的遗体】
老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具被笼罩在白布下的尸体,仿佛穿过了层层覆盖看穿了他的经脉内脏。
旁边助手也察觉到了主刀老师的走神,用胳膊肘轻轻的蹭了一下老师。
【唔抱歉,为了让大家能在第一时间用到这么好的素材进行学习。除了要感谢提供给了我这具遗体的恶心人士,咦他不在这里啊好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自己带来的素材被贡献给伟大的医学教育事业,很可惜啊】
盖着白布的尸体先由几个工作人员背着尸体放上解剖台,台下的学生屏住呼吸,悄然观察着这奇怪的尸体。老师微笑着告诉学生先不要急,然后拿出解剖刀在尸体腹上比比划划,为学生讲解关于解剖的知识。一阵风过,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突然吹落在地上,尸体突然眨了眨眼睛。
学生们吓坏了,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老师在黑板上写完最后几个字时,只发现一个学生坐在台下,于是问他:“其他学生去哪了?”该学生摇摇头。于是老师只好又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呢?”
这下学生撩开衣纱,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老师,您把解
剖刀插在我腹部上,我怎么离开呢?”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个尸体是是早晨那小子。】
【没看错,应该是叫黑哥的那人】
【他是叫尉迟黑吧诈尸吧这是。啊不对,为什么他死了!】
拓跋灰本来就阳刚坚毅的脸上已经露出过好几次大大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几个人没随着那群学生直接跑走,而是躲在教室门外的窗台上,偷偷地观察着这具尸体的一举一动。如果下一年这个尉迟黑对解刨老师出手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
只不过现在有都是有任务在身,多一点线索更容易通关,只得硬着头皮搞清楚这个同学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死了没。
虽然身为解刨课程的老师,但是也没见过如此这种大场面啊。于是老师当机立断的,晕倒在原地了
【说好的为教育事业现身呢。怎么先晕倒了!我我靠我靠,我溜了兄弟们,后会有期】
脚下生风,拓跋灰首当其冲先跑了。
小眼镜早被吓软了腿,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愣在当场,忘记了逃跑。
薛礼看了看江九,看他也没动,便也没有准备开溜的意思。究竟是因为团队意识还是老玩家多少都有杀手锏的原因,江九也不知道了。
‘尉迟黑’像是发现教室里没有观众一样了,兴致丧丧地扭过头看相窗台,对上了江九的视线。
【居然是慕枫?】
【你熟人?】
【就是第一天的那个只和你搭话了的男人】
江九居然从薛礼的回答中听到了一丝嫉妒的情绪
还是有大大的疑惑,但是‘尉迟黑’貌似赶时间,直接忽视掉了两人的所思所想,直接单刀直入。
【来找我,我在教学楼旁边小楼的女厕所第二个隔间里。】
‘尉迟黑’说完便两眼一闭,重回尸体的状态,直挺挺地躺在了刚刚解刨架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看到的人一点也不会怀疑,如果这人没事,这一撞起码也是个脑震荡
看薛礼一副等着江九主动问自己,憋着不说的样子。江九也只得顺了他的意愿。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是那人的,首先应该怀疑这是僵尸吧。】
一个成年人小小的期待被满足之后,薛礼也是开始知无不言。
【慕枫是灵媒,可以附身到他接触过的死者身上,但是我也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他用这个技能,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识。
刚才那具尸体看起来不是无意识攻击人的鬼,所以应该就只能是慕枫用来传送消息的载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