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还是戴了套，江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江懿迷离着眼仰躺在床上，两条腿分开挂在祁远的两只手臂上，不知怎的，祁远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时，也是这个姿势，那时江懿的头发长得能挡住半张脸以及那双愠怒的眼睛。
那张因醉意而潮红的脸印在了祁远脑海里再也抹不去，那时江懿难受地推拒他，却使不上力气，倒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挑起了祁远心里的一团火，怎么也灭不下去。
又是这张床，此时江懿却乖巧地躺在他身下，让祁远又一次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头发已经挡不住略带媚意的眉眼了，祁远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或欢愉，或难耐，尽收眼底。
两根手指从肉缝里探进去，江懿蓦地睁大了眼，抓着祁远的手摇头，含着水汽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然而脸却烧了起来，心也跟着汹涌澎湃了。
星星对上他的小月亮，他又沉默着妥协了。
谁让星星永远都围着月亮转呢。
他似乎是被祁远玩坏了，后面是祁远的性器，前面是祁远修长的手指，两个地方都被塞满了。
“唔唔……”他无比羞耻却又无比快乐地扭动腰肢，眼睛里的水流了出来，他也分不清是因为羞耻还是快乐了。
可他的身体被祁远弄得快要舒服地散架了，呼吸愈发急促，粉色的肉棒也快要被祁远操射了，祁远却抓着他的手不让碰。
“要……嗯呜……”他抖了一下，颤着声儿说话。
祁远拨弄了一下他胸前挺立起来的小奶粒，低声问他：“要什么？”
他引诱着江懿沉沦，说出下流色情的词语。
江懿摇头：“嗯嗯……不知道……”
他说不出口。
“那我教你，好不好？”祁远在他小穴里搅动的手指慢了下来，里面的水已经流到他的手心了，搅动时能听见明显的水声。
“好……”江懿抓着他的手臂，焦躁地动来动去，得不到解脱。
“老公操得我好爽。”
“……操得我……好爽……”
祁远也不追究少了的称呼，继续说：
“射给我，干死我吧。”
“射给我……嗯！呜呜……干死我吧……”
祁远侧头在他脚腕上亲了一下，喘息着说：“老公这就干死你，我的乖宝儿。”
“继续说，干到了，好爽。”
“干到了……啊啊……好爽……”
“我爱你。”
江懿胸口起伏着，呼吸粗重，微张着嘴没说话。
祁远低下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说：“我爱你。”
他身下那副软热的满是吻痕的身体显得那么破碎，连那一截手臂都让人移不开眼，祁远牵过他的手，想吻他的手腕。
他解开江懿手腕上的手表。
江懿不知道为什么祁远的动作停了下来，甚至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都软了些。别是萎了吧，江懿想。
他睁眼看去，才发现祁远正盯着他的手腕愣神。
他顺着祁远的眼光看过去，手腕上的几道伤痕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的很清楚，他疲惫地对祁远露出个笑容，逗趣道：“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祁远沉默着看他，扯了一个很假的笑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小坏蛋，一会你别哭。”
江懿没哭，也哭不出来，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词句，被祁远顶得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两个肉穴被一起操干了很久，攀上顶峰时他眼前闪过一阵白色，骨头都要酥了。
暴风般地顶撞停下来，江懿才说出话：“啊……啊……要弄死我了……”
祁远低下身压在他身上，滚烫的呼吸都洒在他锁骨上，带起一阵阵颤栗，这动作让那根硬挺的东西进得更深了。
“啊！我操……你他妈……太深了，太深了呜呜……”江懿被弄得快要崩溃，在祁远身下一边抖一边哭叫，险些喘不上气儿。
祁远咬着他脖子射了，将他抱得很紧，退出去时江懿又被激得惊叫一声，祁远近距离看着他欲仙欲死的表情心里很满足，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江懿下意识仰头索吻，祁远却只是舔了一下，不给他亲。
他像是被拆散架了一样，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任由祁远在他身上各处啃咬，尤其胸前，满是红色的痕迹，两颗奶粒被咬得红肿，泛着水光，像刚洗过的小樱桃。
祁远轻轻地舔小奶尖，动作轻了江懿反而敏感地发颤，祁远看他那模样看得眼红，含进嘴里又咬又吸。
“嘶……祁远！你轻点，别咬……”江懿疼地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祁远每次都要用牙齿咬，弄得他又疼又麻。
祁远抬头露出一双乖狗狗一样的眼睛看他，牙齿还咬着小奶粒，含糊着说：“就想咬嘛。”
江懿看着他故作乖巧的表情，以及嘴里吃着自己的东西，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索性转过头咬着唇让他吃得尽兴。
“嗯唔……疼疼
……祁远……”
他紧张的不行，祁远的小尖牙咬得他害怕，他生怕祁远一个忍不住，使了劲儿。
祁远吃完小樱桃又迷恋地抓过他的手亲，停在他的手腕处亲他的疤痕，刀割出来的痕迹泛着白，看起来有一点狰狞。
“江懿，我好喜欢你，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他忽然把头埋在江懿胸前声音闷闷地说。
江懿看着送到眼前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揉了起来，温声说：“你喜欢的话，我一直都在呀。”
“不要。”祁远气鼓鼓地嘟着嘴凶巴巴地看着他，说，“别像哄小孩一样，你喜欢我的，对吧？我们好一辈子嘛。”
他带着撒娇的尾音像是乞求一般，江懿竟听出了委屈的味道，他笑道：“一辈子好长的。”
“跟你在一起的话，一辈子也不是很长。”祁远嘟哝道。
他怎么能不喜欢祁远呢？祁远总是在人群里发光，永远阳光向上，十八岁了还能跟妈妈撒娇，逆着光抱着篮球的样子让人艳羡，他活在迎着光的地方，一切美好的代名词都向他靠拢。怎么能不喜欢祁远呢？
祁远是他的向往，他永远拒绝不了这道光。
两人沉默着，江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沉入梦里时还觉得祁远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小孩撒娇似的。
“你明明喜欢我的。”祁远微微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