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诱僧 > 十一 禁欲僧人x浪荡人夫
不语是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个古怪的梦里,满是喘息声和细细低语。
残月西沉,天将破晓。只有虫鸣的静夜里忽而传来门扉轻启的吱呀声,将不语吵醒。
他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身,睁开眼去看声响的来源。
辛旭平拎了桶水走进来,木桶摇晃,水滴落在地上,被他赤足踩过,在青砖上一路留下深色的水渍。
他背对坐在窗边的小凳上,将要烧尽的烛芯只留一点昏星似的幽光,在墙上留下辛旭平指尖抽拉衣带的身影。
沾了水的浴衣从肩膀滑落,堆叠在腰臀间,露出青紫交错的骇人肌体,斑驳的伤口和污渍布满整个脊背,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辛旭平舀了一瓢凉水,仰头浇了下去,血色、白浊都被冲刷而下,露出细腻柔滑的肌理。
妖精闭着眼,浓睫湿润,鼻翼扇动,纤长的脖颈上轻轻滚动的喉结,似乎被冷着了一般细细发抖。弦月自小窗照进来淡淡的光华,映在他脸上,为白/皙的肌肤撒了层碎银。
待他睁眼,那眸中盈了层薄薄的湿意,像是半含泪光,摇摇欲滴。
不语隔着如豆的灯火与他对望,好似要沉入破碎的月华里,要被动人的眸光淹没——灯芯燃尽,烛光骤灭。
辛旭平先开口了,他勾了唇角含笑问不语:“和尚,可算是醒了?”
不语点头,便躲闪着眼神偏过头去。辛旭平上下打量他一下,便自顾自擦他湿透的长发了。
待他穿上衣裳时,西沉的月已经只露个尖了。天色是一点点由昏暗的黑渐渐变成这样温和清淡的白的,飘起深深浅浅的层云。
日出之时,有些刺眼的太阳光照进荒唐了一晚上的房间,辛旭平脸上露出笑容坐在那吹了会风,又起身推门。
“那药后劲有的受的,你还在屋里待着吧,若有事再叫我。”走出门前,他对着不语吩咐了一句。
不语其实想离开,他对喝下酒以后的记忆都已经混乱模糊,只觉得昨晚好像掉入了什么阿鼻地狱,鬼怪修罗,群魔乱舞……可他是在烧得昏沉,没过一会就困倦地睡去了。
酒馆是家里老人留下的,原先办在镇上,不过由于辛旭平被镇上的人排挤,好好的酒馆弄成了风月场所,没什么生意来,后面转到驿站上,又有冯演照顾着,总算能糊口。
冯演一伙人还没走,睡在一楼客房里,辛旭平不敢闹出声音,悄声去厨房煮粥做饭了。
他端着粥出来的时候,听见一声虚弱的马鸣,循声望去,是僧人之前牵着的那匹马,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脑袋。
辛旭平走近了,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马很是会撒娇,主动蹭了蹭他手心,小声叫唤。
“算是我倒霉。”
他原本要端去自己屋里的粥,多盛了一碗,走到冯演的屋子敲了敲门。
“冯哥哥,起了么?”声音温柔小意地有些做作。
冯演为人警惕,早在辛旭平下楼时就已经醒了,这时才睁眼,狐疑地问道:“做什么?”
“给哥哥做了些吃的……昨天中午赶路过来,今天又要走,路上辛苦。”
冯演乐了,挑眉质问:“辛旭平,你发什么癫?”
虽然这样说,冯演话里却带了些愉悦的味道。辛旭平眯了眯眼,自作主张地推门进去,拿了碗坐过去。
勺子在粥里搅和了两下,热气散出来,碎肉的味道引人食欲大动。他舀了一勺在唇边吹凉,抵到冯演嘴边,娇滴滴道:“哥哥,吃嘛。”
“行了,别恶心我了。”冯演听他语调直犯恶心,眉头拧紧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勺,“有事便说”
虽然如此,冯演却并没有把碗勺放下,表情缓和下来时,那道疤看着耶温顺许多。辛旭平弯了弯眉眼,含笑道:“想问哥哥要一样东西。”
“嗯?”辛旭平厨艺并不算多好,最多是能入口的水平,但大约是冯演赶路这些天干粮吃厌了,居然觉得味道不错。
“我方才去厨房,瞧见马棚里拴着一匹没见过的,很是漂亮、喜欢,不知冯哥哥可否行个好,将马送我?”
冯演将勺子放下,那双点漆一样冷的眼盯着辛旭平,看得他心脏直跳。半晌他才垂下眼,冷讽地笑了一声。
“你又不会骑马,要那畜生做什么。”
“想学,我毕竟是个男人……这次你回来就待一天就走了,下次的话可以抽空教教我嘛?”辛旭平说谎话舌头都有些不利索,怕冯演发现自己心虚,就直勾勾地盯着人。
“下次回来,教你便是。”
过了一会,冯演终于点点头。他是没想起来僧人这茬,不然以他的性格,把那马分尸了也不可能给辛旭平留下来。
中午没到,冯演一行人就走了。他们跑了没一会,就有官兵追查过来,辛旭平给他们拿了好酒好菜伺候,拖延了一阵,估摸着冯演他们已经回去山上躲好了,这才上楼。
睡了一觉的不语,醒来时身上又起骤热,汗
如雨下又将身子打湿。辛旭平听他喘气得可怜,将他扶坐起来。
“昨晚我同你一起,你可知是在做什么?”
不语看着面前人眨了眨黑眸,轻轻摇头。
真是寺中清修的人,什么也不懂,倘若是他日后知道在这里待了两晚,诸戒触犯,毁他修行,不知会不会生出怨恨。
不语的眼眶有点红,但是眼睛还是很干净无辜,染了一点水色,看着怪可怜的。
辛旭平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美色蛊惑了,情不自禁地跪坐在不语身前,搂住他的脖子。
不语仰头看他,眼里满是困惑,辛旭平脸上一热,好像自己是欺压猥亵清白的少女似的。
夏夜,外头忽然下起雨来,噼里啪啦地掩盖了房间内唇舌交缠的水声。
辛旭平惯常在风月场混,吻技或是床技都算是一绝,他诱导着僧人的舌头和自己交缠,舔舐触碰对方敏感的上颚,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呼吸缠绵才,撤开。
“感觉怎么样?”辛旭平在他耳边呵了口气,果然看到那耳垂微微泛红了。
“不知道……喘不过气。”不语喃喃道。
辛旭平笑了一声,就贴着他的脖子往下舔,好像一路往下点火似的越烧越厉害,不语侧头去躲,眼眶越来越红:“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就别问了,小和尚,这是咱两的秘密,你可不要问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不忍这和尚背负破戒的罪名来,只想个法子哄他,便脱了不语的僧袍。
那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顺着腰腹的肌肉摸到胯间,握住早已挺立的性/器。
不语轻喘一声,朦朦胧胧地又想起昨夜的画面来——妖精坐在他身上,扭动的白/皙腰肢,艳红的乳尖,垂落的发和汗湿的脸。
我们的秘密吗?他垂下头,辛旭平正跪在他胯间,脱下了亵裤去舔他。
明明不是,明明和别人也这样做过的。他心想。
妄语是口业,要去往五殿阎罗,受拔舌之刑。
辛旭平正伸出舌尖,贴着他柱身轻吻,不语双手攥住他垂落的长发,轻轻地喘气。
倘若他再不妄语,不与他人做这等事,或可求得佛祖,消解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