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天栎？”
“字条！字条还在吗？”
刘天栎伸出手讨要那张皱巴巴的字条，可他的方向错了，杨景此时正站在厨房的另一端，这举止让刘天栎看起来有点滑稽。
杨景憋着笑，带着字条回到了餐桌前，直接放在刘天栎手里。
刘天栎慌慌张张地摸索着字条，从一端细细摸到另一端，似乎是正在寻找着什么。
杨景在刘天栎身旁坐下，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举动，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半晌，刘天栎将字条递给杨景。
“杨队，能不能稍微形容这两个字的字迹？”
杨景接过字条，观察着道：“这两个字有中方格大小，字体工整，略带稚嫩，握笔有力度。”
“听起来像是个孩子的字迹。”
“嗯。这张字条怎么了？”
“杨队，我当年在燕城任职时，阿火哥那宗案件里被拐走的两个小孩是一对姐弟，姐姐叫孙睿敏，弟弟叫孙睿捷。”
杨景的脸色顿时一沉，道：“你的意思是，‘敏捷’指的是那对姐弟？”
“没错，昨天不小心撞到我的小孩身高大概有一米四到一米五，是个十一二岁小孩的身高。孙氏姐弟被拐带时，姐姐九岁，弟弟七岁。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这对姐弟见过我，他们应该会认得我。”
“这么说来，孙氏姐弟当年已被带离燕城，然后辗转来到了垚城？”
“有这个可能性。杨队，我想用这张字条立案。我怀疑有人贩子在那个小区里暗地里活动。”
“在公安局附近？”
“嗯，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帮人万不可小觑。况且，顺着这条线索，我们或许可以更快找到阿火哥。”
刘天栎站起身，摸索着离开饭厅，杨景见状也跟着站起身。
“天栎，你上哪儿去？”
“回房换衣服，我今天必须跟您去一趟警局。”
杨景仍握着字条，一脸担忧地望着刘天栎沿着墙摸索回到房里去。
天，还下着雨。
两人刚抵达公安局便匆匆前往监控室。
“早上好啊，杨队！哎哟，小刘！好久不见！”
刘天栎点了点头，杨景开口道：“早，叶叔。您可否帮我调出昨天傍晚七点左右，平安街道上的监控？先看转角处。”
“好嘞！稍等哈！”
叶贤，人称叶叔，在垚城公安局服务了二十三年，他精通电脑技术，主要负责监控室里的电脑操作。
叶贤很快就找出了那段监控录像，当时下着大雨，紧接着就看见刘天栎缓缓步入镜头。他当时手握拐杖摸索着前方的路，另一只手则贴着侧脸，似乎正在通电话。
“这……这不是小刘吗？”
叶贤转身看了刘天栎一眼。
“哎，是我，叶叔。”刘天栎笑笑道。
就在刘天栎快要步出镜头的刹那间，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从转角处突然冲了出来，猛地撞上了刘天栎。
安静的监控室里只听见叶贤倒抽了一口气，而杨景的心同时也猛抽了一下。
“怎么了？”刘天栎急忙道：“见到小孩了吗？”
录像里头，刘天栎并没有摔倒，但他看似被撞疼了，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那名小女孩并没多逗留，撞了人就跑。
“嗯，出现了。”杨景道：“叶叔，我要您用这条街的监控一路追踪这名小女孩，找出她最终消失的位置，然后将视频拷贝一份送到我的办公室里，越快越好。”
“好嘞！半个小时内准时送到！”
“谢了，叶叔！今天午饭算我的。”
“客气了，杨队！慢走！”
杨景扶着刘天栎回到了办公室坐下，只见刘天栎的双颊微微泛红，杨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似乎上升了。
“要不先在沙发上躺会儿，等视频送过来时我再叫醒你？”
“不了，杨队。”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杨景，道：“杨队，这里头有那俩小孩的照片，是我从旧手机搬过来的。您瞧瞧是不是同一个孩子？”
杨景接过手机翻找照片，那里面有很多杂七杂八的镜头照，其中一张是刘天栎和燕城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陈常峰的合照。
当年的刘天栎年少帅气，一脸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禁让杨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再往下滚动，一张儿童合照映入了杨景的眼帘。
照片里头，一对小姐弟手牵着手，开心地面对着镜头。
“找到了吗？是一张儿童的合照。照片是小孩妈妈提供的，这是她给孩子们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咳！咳咳！”
杨景赶紧抬起头，只见刘天栎的嘴唇泛白，脸颊越来越红。
“天栎，先闭上眼休息，我给你倒杯温水。”
刘天栎在办公椅上往后靠，忽然感觉后颈和肩膀酸疼得要命，但
他此时不能休息，这三年来好不容易才找到线索，他不想错过拯救孩子们的机会。
一杯温水碰到手，刘天栎接过来一咕噜地全喝了。
“天栎，这是三年前的照片，那监控录像里头的小孩蓬头垢面，而且样子比这张照片里的年长许多，我一时间无法断定是否是同一个人。”
“我理解的，杨队。没关系，只要我们能找到昨日小女孩的正面高清照，应该可以再做个对比。”
“嗯。”
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叶贤开门走了进来。
“杨队，小女孩的监控视频全在这里了。”叶贤把优盘交给了杨景，道：“女孩消失在橡胶路街尾，之后就出了监控区。不过，我知道那片小区全是廉租房，人来人往，挺杂的。”
“多谢了，叶叔。麻烦您把这几天的监控也调出来看看，我想知道小女孩出现的频率和她开始出现在这一带的确切时间。最好能找到她曾经和什么人接触过，越仔细越好。”
“好嘞，杨队！”说完，叶贤便转身出了房门。
杨景走出办公室，喊了刑侦队部下的陶聪和马秀秀进来。
“小陶、秀秀，你们俩现在到橡胶路街尾的廉租房一间间探查，看看最近是否有可疑的人出没，尤其是有不明儿童出现的地方。找出这名小女孩的踪迹。”
杨景点开叶贤给的录像，截了图直接发给陶聪和马秀秀。
“还有，行事尽量低调，别打草惊蛇。”
“是，杨队！！”两人出了房门。
交代完毕，杨景转头看了看刘天栎，只见他苍白地靠在椅子上，右手紧攥下腹衣摆。
杨景来到了刘天栎身边俯身温和道：“天栎，再忍一忍，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刘天栎虚弱地点点头。
“怎么了，是不是下腹又憋胀了？”
“嗯……有一点。杨队，我想去趟洗手间。”刘天栎撑着坐起身。
杨景皱了皱眉，忽然道：“别去洗手间了，在这里吧。”
“什么？！”
杨景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户前，伸手将百叶帘全放下，然后将房门给锁上。
“别怕，房里没监控。你是知道的，我每回开视频会议都不想有人打扰。”
杨景扶着刘天栎来到了沙发上，矫正枕头让他躺好，接着便掀开刘天栎的棉衣。
只见刘天栎的裤子拉链没法完全拉上，卡在了肚皮下侧。
“天栎，怎么没告诉我裤子不能穿了呢？”
“不要紧的，杨队。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算买了新裤子也没法穿多久。”
杨景心疼地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拉开刘天栎裤裆上的拉链，伸手透过内裤触碰刘天栎的阴茎。
“呃嗯……”刘天栎尽量压低声音，他可不想害杨景的名声尽毁。
杨景拉开内裤，刘天栎滚烫的硬挺弹了出来，直接被杨景给一手握住了。
“唔呃……杨队……等等，杨队……”刘天栎伸出双手抓住了杨景的手臂。
“怎么了，天栎？”
“杨队，我……我不想您用口……脏……”
杨景沉默不语，似乎是在寻思其他的办法好让刘天栎释放。
“进来吧，杨队。”
杨景一愣，道：“你说什么？”
“没关系的，杨队。进来吧。”刘天栎将双腿屈起，道：“我想要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