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警官明显一愣，瞎子感到手下的凸起上下滑动一圈。对方咽了口口水，不知是心虚还是掩饰。
“我记得你。”
瞎子没头没尾地说完，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与他面对面，肉棒顺势滑出体内，里头的浆液失去闭塞一股脑儿往外流出。不一会儿，很快瞎子身下的地板就变得一片暗沉。
“记得什么？”
男人不再伪装自己的声音，这冷漠金属般质地的调调一出，瞎子勾唇笑了笑，刚刚他因为紧张与恐惧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此刻那唇瓣端的是一片血色鲜红，掩盖了原本的苍白。
明明那么纯情，这一笑，莫名给人平添一份妖冶。
男人没有等来答案，只觉自己浑身燥热，下一秒便呼吸一窒。
瞎子主动吻上了他。软软的小舌轻舔着他的唇瓣，鼻尖瞬间充满了对方身上的清香。
“我记得的。”
瞎子用黏糊糊地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男人却没太听清楚。
余音软哝，是从未有过的心悸。
男人不管不顾地反噬回去，狠狠掠夺着瞎子的津液与香甜。
“唔唔、哈～”
瞎子犯规地呻吟，小嘴跟块嫩豆腐一样，惹得男人拼命追逐与掠夺，直想把人捣碎。
“记得什么？”
激烈戛然而止，男人停下这个香甜到发腻的吻，突然发问。
小瞎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下来以后，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我记得你的味道，你的身体，你的坚硬与柔软，还有你伪装了也没用的声音。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不再是尖叫着的求饶，不再是哭泣的哀鸣，也不再是人前的胆怯，面对危险的失声，是杀人犯从未见过的，从未听过的，瞎子的轻快与信任。
不对劲，这不对劲……
杀人犯强忍下再次吻上去的冲动，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小瞎子那么软，碰上他发疯，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他像一枚被时间与阻力遗弃的子弹，漫无边际地穿梭于天地之间，曾经有过阳光明媚，而今熬过漫漫长夜，与每一颗星星擦肩而过，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一颗能够留住他的玫瑰。
“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杀人犯突然掐住瞎子细长的脖子，粗暴地将他推回身后的水泥墙上。
“我杀人奸淫，你为什么还要记住我……”
男人的话里甚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瞎子也没想到杀人犯会来这么一手，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杀人犯用手垫在了他和墙壁之间，掐着他脖子的力道也跟按摩差不多。
倒是他一直抱着对方不撒手，像整个人挂在杀人犯身上一样。
“我记住的不是你。”瞎子笑弯了眉眼，温悦沉浸其中：”而是那个每天早晨会给我送牛奶，我出行时会默默跟着我，我一有危险就假装路人救我，晚上入夜以后又会守在我家门口保护我的人。”
当然了，只有黑暗才会懂得如何小心翼翼地守着一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