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早就知道秦洋看穿了他的卧底身份。但秦洋没有杀他,甚至允许他一直留在身边。
有时候,陈旭东会在心里复盘卧底在秦洋身边的四年,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思来想去,陈旭东觉得还得归因于前年那件事。
前年,秦洋肃清帮派内部,处理了好几个在他背后搞小动作的干部。这些人往前都是帮派里名望地位比较高的人物,手下不缺少对他们忠心耿耿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们私下结成的关系网几乎把秦洋原本的势力范围覆盖了一半。得亏是秦洋雷霆手段,才把这些叛徒连根拔起。
叛徒手下的小喽啰是不需要秦洋亲自处理的。彼时,陈旭东还没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因而这种扫尾工作就交给了他。
做这一行心里要有杆秤,人命和任务孰轻孰重是他们经常要面对的残酷命题。做卧底之前,陈旭东问过师傅,如果要杀人怎么办?师傅没告诉他答案,但师傅说的那句话,他至今记得很清晰。
“东子,别把自己当成主角。”
陈旭东扔掉烟头,走过一排四仰八叉的尸体,皮鞋踩过血洼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猩红的脚印。
只剩下最后两个人了。他蹲在他们面前,食指穿过护弓,举止轻佻地转了一圈手枪。那两个人面如土色,目光战战兢兢地盯着黑洞洞的枪口。
“秦老大说不能全杀,得留一个活的。现在人不都讲究放生积德么,恭喜你们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陈旭东拍了拍手,身后的人也跟着稀稀拉拉地鼓掌。
“好,那你们谁愿意去死呢?”陈旭东鹰隼般凝视着两人,他想知道别人在面临这个命题时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滞涩得几乎凝成了固体。陈旭东凭借着过人的听力捕捉到了秒针的转动,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跪在左边那个人突然探过身,抓住陈旭东的手把枪口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用力扣动扳机。
枪身咔嚓响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脑浆迸裂的画面出现。那人已经失禁了,尿液的腥臊味熏得人阵阵作呕。
陈旭东轻轻地抽出手枪,用那人的衣服擦干净枪口上的口水,微笑道:“忘了告诉你,正巧我今年也想攒攒人品。”
其实,秦洋根本没说什么放生积德的屁话,一切都是陈旭东自作主张。他知道秦洋忙着和东南亚的人交涉,没空搭理这几个无足轻重的小鬼。他不能全放了,但至少能保下两个罪孽没那么深重的小角色。
这事之后又过了半年,陈旭东成为了秦洋身边的人。手下管秦洋叫秦老大,管他就叫东哥。陈旭东脑子聪明,手脚又利索,在帮里混了两三年后根本看不出他实际上是个警察。不少人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作帮里的核心人物看待的。
当然也有些眼红的人私下里嚼舌根,说陈旭东是靠卖屁股上位的。毕竟秦洋男女通吃,荤素不忌,难保他不会看上陈旭东这种男人味十足的。
陈旭东挺无语的,他身高近一米八,一身腱子肉,任谁看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卖屁股的了?但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没人怀疑他是不是卧底。这说明他的伪装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秦洋真他妈的看上他的屁股了。
那晚挺离谱的。秦洋在万象被地头蛇摆了一道,对方靠着地理优势把秦洋这边的人做掉了好几个。秦洋自己也是遍体鳞伤,最深的伤口在锁骨上,差一点就要砍到颈动脉了。
陈旭东是秦洋的铁哥们,不能不去救人。他借着手电微弱的光芒一脚踹翻骑在秦洋身上的人,身子一沉就把秦洋架了起来。这之后的事情用陈旭东的话来说就是简单地三个词:踢人,砍人,抡人。而秦洋说他只记得万象的雨水混着陈旭东的血流进了他的嘴里,又甜又咸,弄得他当场就勃起了。
秦洋是疯起来不要命的性格。在回国的那艘破船上,他趁着陈旭东包扎伤口的功夫,一个猛子就把人压倒了。这一个动作直接让他浑身的伤口全部裂开,暗红的血布满全身,浑如邪教的图腾。
陈旭东没有喜欢被人淋血的癖好,因此他挣扎着大骂道:“操你妈的,秦洋你疯了!”
用来包扎的肮脏布条随着他的动作散开,露出充满力量美的肌肉线条。秦洋近乎痴迷地凝望着横亘在手臂上的伤口。当天空中滚过惊雷时,伤口内粉红的血肉便散发出一种令人惊异的残酷美感来。
“东子。”秦洋低喘着俯下头,他的双眼中凝聚着海上狂躁的风暴,只望一眼就叫人心惊。
“你最好堵住嘴,”秦洋怪异地发出一声轻笑,“我那东西还挺大的。”
陈旭东双目圆睁,他刚想掀翻秦洋,却发现重度失血的秦洋竟有着不可思议的怪力。那双腕子简直是铁铸就的,牢牢地压制住了他的反抗。
秦洋扒下他身上的迷彩裤,粗暴地抹了一把身上的鲜血就往紧紧闭合的后穴里送。陈旭东不疼,但是很屈辱。他蹬着双腿,用额头去顶秦洋,整个人犹如一条刚刚捞上来的活鱼。
秦洋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角,动作轻得都有点恶心。秦洋非常恶劣地笑了下,掏出他的鸡巴道:“条件限制,只能用血给你润滑了,你别介意。”
陈旭东是什么人。他潜伏在犯罪集团里做卧底,他在异国他乡的黑夜里枪战,可他被一根鸡巴,一根他也有的东西吓得瞳孔骤缩,毛骨悚然。
“卧槽卧槽,秦洋,我他妈说真的,你要是敢把这个东西放进来,我绝对要把你杀了扔进海里喂鱼!”
也许是失血的缘故,秦洋的脸白得吓人。他阴森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也等我干完再说。”
话毕,滚热的性器终于挤入了后穴。他们的身体都是冰凉的,交合处却热得几乎融化。陈旭东不敢动,他的穴非常诚实地向他反馈着秦洋的鸡巴的形状。除此之外就是剧烈的痛楚。他紧紧揪住秦洋湿哒哒的头发,咬着牙颤声道:“你他妈的,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啊!”
他的话没能说完。秦洋不顾一切地耸动起下身,这场性爱说不上畅快,干涩的甬道紧紧箍住性器,没能带来快感反而让下身有些隐痛。然而秦洋却兴奋地喘息着,浑身的疼痛都没法制止住他这种近乎自虐的性交,仿佛他的疼痛感被悄悄置换成了快感。
陈旭东仰起下巴,汗水流到上下滑动的喉结上。秦洋一口咬住他的咽喉,动作之残暴几乎让陈旭东觉得他是把自己当作了猎物。
暴雨仍未停歇,狂浪冲击着这艘形单影只的小船。陈旭东听到风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听到甲板上脚步纷纷的声音。秦洋操他的声音混在这其中违和感十足,就好像他们处在两个平行时空的交界处一样,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毫不相干。秦洋的目的是操他,任务也是操他。这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是狗屎。
在秦洋第二次勃起之后,他的几把顶到了前列腺。陈旭东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手指几乎要把秦洋的伤口撕开。
陈旭东从没想过和男人干这档子事还能感到快感。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后面的变化,原先干涩的甬道逐渐变得柔滑,一些说不清是什么的液体从穴口的缝隙里流出。淫靡的味道正在这间狭小的船舱里散开。
秦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吁了一口气,随意地把头发撸到脑后。他的脸上已经满是血污,唯有那一双狼眼仍在发着荧荧的绿光。
“东子,反正你天天和我呆在一起,不如以后就和我上床,我看你也挺爽的不是吗?”秦洋伸手弹了下精神抖擞的小陈,心情颇好地开口道。
陈旭东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说不过秦洋,只好屈辱地骂道:“操你妈,秦洋,我日你八辈祖宗!”
秦洋一面呵呵地笑着,一面大力操干着红肿的小穴。他鲜廉寡耻地还嘴道:“那可不行,奸尸犯法。”
?
船终于到了境内时,秦洋的下属们一进船舱就看见他们的老大已经成了个血人,而他们尊敬的东哥,冲锋陷阵、英勇地把老大救出来的东哥正在艰难地把老大的鸡巴从身体里拔出来。
血混着精液变成了一股粉红的液体,缓缓地从闭不拢的穴里流出。陈旭东强装镇定地穿上裤子,甚至不忘系好裤腰带。
见那帮人一副震惊的模样,陈旭东火从心起,踢开脚边的板凳吼道:“看你吗呢,又不是老子把他做死的,还不快把人拖出去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