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第二天,不用睁眼,我也知道旁边紧贴着一个人。
双手双脚缠着我。
一颗大头埋在我颈窝里。
“霍岩?”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脸,“该起了。”
“嗯唔,好……”哼唧完眼也不睁继续睡。
手脚还缠得更紧了。
我伸手捏他鼻子:“不用上课吗?”
“上午没课啦……”他用鼻音哼哼,“哎别闹,再睡会儿。”
“这样啊,好巧,”我松开手,点了点他的嘴唇,轻笑,“我也没课。”
然后把他手脚掀开,翻身坐在他胯上。
“你干嘛?”他还迷糊着,摊开四肢,一副任人宰割的傻样儿。
我没理他,压在他身上伸手去够床头柜里的东西。
红绳,还有手铐。
先顺着双脚往上,绕过小腿、大腿,穿过腹股沟,最后在霍岩的胸口上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什么束缚作用,我只是觉得这样还挺好看的。
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再拍照留恋,我又去抓霍岩的手。
“乖,把手给我。”
握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扣,就让他和我铐在了一起。
霍岩这会儿就清醒多了,开始揉眼睛。
“……卧槽,”他懵懵地看着我,“你要s吗?”
“是啊,”我顺着他的小腹两侧往上摸,身子也跟着压低,亲了下他锁骨处的项链,“现在还想睡吗?”
他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之前不是玩过嘛,我不起来啊。”还试着要跟我打商量,“不然我们换换?”
“白痴。”他一认真我就忍不住发笑,“躺着爽就是了。”
然后带着他被铐住的那只手慢慢扒掉我身上仅存的内裤。
又顺着小腹往下摸。
上面还残留着他射出的精液,又滑又腻。
“操,”他自己都觉得感慨,“老子存货还挺多啊。”
我把双腿又打开了点儿,诱哄道:“里面的更多。”
霍岩喉头滚动了下,伸出两指对着我的逼口捅了进去。
里头立刻涌出了一股黏稠的白色浊液,流到他坚实的腹肌上。
“嘶……”我有点儿吃痛。
“怎么了?很疼吗?”他赶紧抽回了手指。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带出的逼肉又红又肿,显然是被操过头了。
不能再用了。
“只能用后面了,”我就着精液在他的小腹上画圈,“操我屁股好不好?”
霍岩直接用他勃起的鸡巴回答了我。
我手指蘸了精液往屁眼里送,简单抽插几下就抬起屁股,对着他的鸡巴往下坐。
“等等,”霍岩红着眼抓住了我的臀肉,“还没扩张好,你想痛死吗?”
“没事,”我执起他被铐住的手腕亲了亲,“再疼的都经历过了。”
这点儿痛又算什么?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废话,直接就着他翘起的鸡巴坐下去。
“啊——”又痛又爽。
我禁不住笑出了泪花。
“爽吗?”一手撑着他胸口,一手跟他十指相扣,抬起屁股,一上一下动作起来。
应该是出血了。
但我不在乎。
霍岩眼眶更红,一只手大力搓弄着我的屁股。
“赵越,”他顶了下胯,脸上似笑非笑,“你他妈可真是个疯子。”
然后扯掉身上早就七零八落的红绳,翻身把我撂倒在下面。
又一把拽起我脚踝抗在肩上,握着鸡巴直直插了进来。
“啊操——”脚趾下意识蜷缩,额头渗出细汗,笑容也多少变得扭曲,“对,就这样,干我,干死我好不好?”
“你他妈,”霍岩直接一手揽着我的腰抱起来,让我坐在他的鸡巴上,手掌紧紧钳住我下巴,“到底是有多欠操,啊?”
我微仰头,任由口水从嘴角溢出,喘着气笑道:“把我操死在你鸡巴上怎么样?”
霍岩看着我不说话了,拇指顺着我的唇角缓缓插进去。
然后磨咬着我的一块颈肉开始埋头苦干。
我一手环抱住他的腰,目光落在那两只被铐在一起的手上。
十指紧扣。
微微侧头,又看到他后颈露出的项链。
动用唇齿轻轻一拽,就把那两枚被串在一起的银戒指拉到霍岩的颈后。
“啊操慢点儿。”
我左手勾住他脖子,对准其中一枚竖起无名指——
套上了,严丝合缝。
中间空白的那四百六十四天忽然之间好像全然不存在了。
……
鬼混了一早上,霍岩得去首音上课了。
“晚上再一起去吃饭吧,还记得那家……”
“不要,”我出口打断,
一个跨步就跳上了他的背,“我现在就要跟你一起去上课。”
霍岩托了托我的屁股:“你不用去中影上课啊?”
“我今天一天都没课。”我锁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我去你们学校旁听好不好?”
“行啊,”他回头啄了下我的脸,戏谑道,“你不嫌无聊的话。”
“不会的,”我从他背上跳下来,一个猴子偷桃抓住了他已经疲软的鸡巴,眨眼笑,“无聊的话我还可以玩它啊。”
“你他妈,”他勾起嘴角,一手箍紧我脖子,一手往我屁股上好一顿搓揉,“再发浪就都别出门了。”
……
到首音门口的时候,已经能听到预备铃响了。
下了车,我刻意跟霍岩隔开三米远。
“你干嘛?”霍岩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快走,得迟到了。”
我问他:“你不怕被狗仔拍到吗?”
“去他妈的。”霍岩低低咒骂一句,直接过来勾住我肩膀,轻声笑道,“两个大男人走一起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写出朵花来。”
隐约能听到有路人对着我们这边在窃窃私语了。
是啊,两个大男人。
谁会知道我们刚刚才干了一炮?
我抿嘴回他一个笑,也用力勾了下他肩膀:“那快走吧,你得迟到了。”
说完上课铃就响了。
“操!”霍岩脸色一变,拽起我就一路狂奔。
只留给拍照的人一个残影。
……
霍岩这节上的是基本乐理,在阶梯教室。
上课的教授显然很喜欢他,看他迟到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眼里能看出一点惋惜。
霍岩拉着我在教室前排坐下。
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紧接着说起悄悄话。
意外的是,我还在教室最里侧看到了王纶。
抬头正朝我和霍岩笑。
“他经常来这儿旁听的。”霍岩低声跟我解释了一句,就拿出纸笔,“无聊你就自己玩手机,和教授不会管的。”
“嗯。”我悄悄捏了下他的手,“你认真听课吧,不用管我。”
身子微微往后一仰,看他不时低头做着笔记。
那种专注的神情,我只在他唱歌和操我的时候见过。
……
一边盯着霍岩的后脑勺,一边在脑子里把剧本要改动的地方又梳理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课间。
王纶抱着书过来,满脸惊喜。
“你们……“看看我又看看霍岩,眼眶里居然泛起了泪花,“这真是太好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谢,”我请他在旁边空位坐下,礼貌性地问一句,“最近都还好吗?”
“嗯。”他擦掉眼泪,鼻子还是红的。
露出的右手腕也是红的。
“对了王纶,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写了新歌吗?”霍岩倒是真的兴奋,“能让我看看吗?”
谈到音乐,王纶咧开嘴就笑了。
“嗯,快写好了。”但很快又黯淡了神色,“不过我明天就要回b市了,等我润色完再请你帮我看看吧。”
“行啊!”霍岩应得干脆。
我直觉有地方不对劲儿:“肖一铭也要回b市了吗?”
“嗯,我跟他一起回去。”
霍岩突然反应过来了,追问:“那你以后还来旁听吗?”
王纶扯了下嘴角,笑:“应该是不能了。”
……
和王纶分道扬镳后,又应付了几个粉丝,霍岩和我一起走在首音的操场上。
我们挨得很近,像一对熟稔的老友在瞎侃。
“想起以前,我们也经常在一中的操场闲逛。”霍岩的语气多少有些怅然。
“是啊,你那时候经常在操场上唱歌弹吉他,我还为你献过花。”我顺着他的话开始回忆往昔。
“放屁。”霍岩突然弹了下我脑门,笑骂,“你献的那是花吗?明明是狗尾巴草!”
我捂着脑门也飞快回敬他一下:“狗尾巴草怎么了?霍大头人要懂得感恩!”
“去你的!”
笑闹了一阵,我们在草坪上坐下。
“喂,霍岩,”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要跑去演戏?”
明明还那么喜欢音乐。
“还能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霍岩直言不讳,“为了钱呗。”
我转头看着他。
“最开始那部《野蔷薇的夏天》是我拍绿茶广告的时候就签订的。”他揪了根草在手里头把玩,“其实我很久没跟我爸妈联系了……不再跟他们要钱以后才知道钱有多重要、又有多难赚。吃饭要钱,租房要钱,上学要钱,养……”
他顿了下,接着道:“那一阵子我其实很焦虑,也就顾不上能不能唱歌发专辑,先挣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妈说得对,娱乐圈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他嗤笑一声,又揪了根草,“进来以后就更身不由己了。”
霍岩把那两根草编成指环,套进自己的小指:“我跟城仑签了十年的经纪约。还能不能发唱片不知道,但不拍戏的话我可能连学费都会交不起吧。”
他说完又把草戒指取下,对着我笑道:“哪,这个送你。”
十年啊……
我接过来,扫了眼那群在不远处拿手机偷拍的女生,细细摩挲。
但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