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昏昏沉沉的初夏午后，办公室里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变得散漫下来。
这是一家侧重于时事新闻的综合性新媒体公司。
——纯人类的公司，发人类的工资。
白炑在这里担任采访记者和文案编辑二职，归属于工作相对轻松的“轻生活部门”，文章主要内容围绕美食、情感、城市生活，以及软广。
工作勉勉强强，谈不上喜欢或讨厌，白炑主要是为了那份薪水。
只有拿到人类的薪水，才能买到人类的食物，人类的制品。
白炑喜欢人类的制品。
眼下他手头的工作大致收尾，于是他开始在思考晚饭吃什么，同时思考如何完成今天的梦魔指标。
不费什么力气，他就闻到了性欲的气味。
在梦魔的嗅觉中，性欲闻起来像是熟透到将行腐烂的苹果，是花香、酒精、岩浆……
总之，他闻到了来自一名男性蓬勃的绮念。
带着夏日阳光和青草被碾碎的香气——
来自不远处私立高中的新晋班主任，林远航。
－
这学期三班的课排得不太好，下午第一节就是体育课。
初夏时节午后已经很热，学生上完体育课往往浑身发汗、情绪激动，第二节课不是走神就是睡觉。
自由运动时间，男生分成几波去踢足球、打篮球。
为了和学生搞好关系，林远航也偶尔会去操场上和学生们一起活动活动。
这次也不知道是日头太大，还是这几天临近期末他工作太繁重的缘故，和男生们踢了一会儿足球，林远航便感到头晕目眩起来，好像是中暑了。
他朝操场边的树荫走去，走到一半就摔了一跤。
跑道上还有学生在跑步，他这么一摔，着实把学生们吓坏了。只听到处吵吵闹闹起来。
王一帆原本在篮球场打篮球，这时也放下篮球朝他跑过来。林远航迷迷糊糊看着王一帆靠近自己，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
“老师，你没事吧？”
“不要紧……”
“我送你去医务室。”平时吊儿郎当的男生，此刻竟显得非常可靠。
王一帆搀扶着他的手臂让他靠在自己背上。背着他小跑去医务室。
少年身体健壮、充满活力，背着他这样一个成年男人，脚步也很稳。
年轻真好啊，林远航不禁感叹……
神思清醒过来时，林远航意识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头顶覆着冰袋降温。
他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医务室老师在叮嘱什么人：“等林老师醒了，你记得让他多喝点糖盐水，把这片药吃了。”
“好的，老师。我记住了。”是王一帆的声音。
“瞧你大汗淋漓的……这儿有水和毛巾，你擦擦身子吧。”
“谢谢老师。”
“嗯，那我先去开会了。你们林老师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医务室老师离开了。
不多久，林远航听见衣物摩擦声，然后是水流和毛巾绞动的声音。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透过只拉到一半的隔断帘，他看到少年背对着自己，脱掉上衣，正在用消毒毛巾擦拭上半身。
王一帆还在拔条长个儿，身材瘦高，但肩膀、手臂和背部都长出了线条漂亮的肌肉。
原本有些偏白的皮肤经过夏日阳光曝晒，后颈处变成了微微泛红的牛奶巧克力色。
汗液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流，流到窄细的腰部，流进运动短裤的裤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少年忽然意识到了这份来自背后的视线。
他一边用毛巾擦拭脖子，一边转过头。
视线对上了。
林远航没来得及转头，顿时双颊涨红。
“啊，林老师，你醒了。”王一帆放下毛巾走到他身边，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和药片递给他，“老师，吃药，多喝点水。”
少年身上散发出毛巾擦洗后的淡淡消毒水味。
王一帆看着他吞下药片，就继续走回洗手台前擦洗身体了。
林远航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游走。
他回想起两天前夜里自己的那个春梦……
少年说着那么恶劣的下流话，把他顶在桌子上操。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或许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可是现在天光大亮，窗外还传来学生们肆意玩耍的笑闹声……
王一帆侧身擦拭发汗的后背。林远航看到有一滴发亮的水珠流过锁骨，挂在少年深色的乳尖上。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几乎发出渴望的低吟声。
然而少年似乎听见了。
王一帆再次转头看向他。
少年注意到他手中喝干的纸杯：“林老师，你还口渴吗？需不需要加
水？”
“不用了。”他摇摇头，“糖盐水的味道很怪。”
听到这么孩子气的话，少年笑了。
林远航连忙补充一句：“我感觉好多了。”
少年挑眉看着他。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林远航掀开毯子，准备站起身——
双腿离开床板的支撑。他想朝前走一步，却跌到了，不得已矮身扶住床沿。
同时少年也冲了过来，扶住他的手臂。
少年上身赤裸，手臂与胸口的肌肤和他贴合。
林远航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听见王一帆笑了：“林老师，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
“什、什么？”
“老师刚才一直在看我，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
少年轻轻松松把他架起来，让他重新坐回床上。
他的目光投在林远航下身，那儿的小帐篷已经微微隆起。
林远航故作镇定：“中暑了，迷迷糊糊。”
“原来中暑会勃起。”少年用天真的语气说，“我第一次知道。”
“嗯……”
“要弄出来比较好吧。”
林远航愣了愣。
少年却站起来：“对了，还是要让老师再多喝一点水。我看看热水壶放在什么地方——”
林远航伸出手，拉住了少年的胳膊。
“老师？”
“我……我好热。”林远航说着，伸手去解自己的上衣纽扣，手指发软，解了三次只拨开一颗扣子，“王一帆，你帮帮老师。”
少年依言回到他床边，俯身为他解开纽扣。
这件衬衣的纽扣缝很紧，十分难解开。在拉扯中，布料反复摩挲着。
汗水把衣服弄湿，布料变得透明，林远航胸口的两点乳首因为摩擦而尖立起来。
少年为他解开了所有纽扣。双手抽回时，掌根在他敏感的胸乳上若有若无擦过。
“下面也……”
“下面也热？”
“嗯。”
“老师好色。”少年的嗓音变得低沉。
“你，你也已经——”
“我也勃起了。是老师害的。”少年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部，林远航摸到运动裤下少年发烫竖立的阴茎，“老师，你要负责吗？”
他轻声说：“作为老师，我当然会负责……”
听了这句话，少年立刻在床边跪下，俯身含住他的乳珠吮吸起来。
少年用舌头卷走他胸口的汗水，在他的乳尖旁打转。然后又把乳头整个含进口中，用牙齿撕咬，用舌尖抽打挑弄。
林远航发出难捱的气喘声：“门……门锁了吗？”
少年咬住他的乳头一扯，他发出一声惊叫。
“就不告诉林老师。”王一帆把他的乳头吐出来，一边舔一边说，“而且我也不告诉你，医务室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呜……”
左乳头已经被玩弄得又红又肿，完全涨大起来了。
“右、右边也……啊——”
少年如他所愿，含住了他的另一侧乳头。
少年像一只饥饿的小兽，因为喝不到奶水而凶猛粗暴，吮不出奶就要吮出血来。
林远航为这粗暴而性起，浪叫不止。
“不行，乳头要破掉了，要破掉了……”
少年转而松开牙齿，用舌头轻轻去搔挠。
“啊，王一帆……”
少年松开他的胸部，舌尖与乳尖勾挂着一丝淫靡的银丝，在空中慢慢断掉。
“刚才医务室老师说，老师你中暑了，要多补充盐分和水分。”少年捧着他发红的脸，慢慢站起来。
那根凶猛的肉棒隔着运动裤顶在他眼前。
“老师，你喝点吧。”少年说。
林远航咽了口唾沫，明白过来。
他张开微微颤抖的嘴唇，隔着裤子包住少年的勃起，用舌头舔了一下。
那东西瞬间变得更硬了。
“嘶……”少年吸一口气，解开自己的运动裤腰带，连着内裤一起把运动裤推下去。
又硬又粗的阴茎弹出来，一下撞上林远航的脸。
少年的阴茎形状很漂亮，割过包皮，深红色的龟头挺立，饱满鲜活。
林远航张开双唇，试探过去，发现要将嘴巴全部张开，才能容纳下少年的前端。
光是含住龟头，就已经把口腔填满了。
林远航不太擅长口交，舌头在口腔与阴茎的缝隙间艰难挪动。但他很快投入其中，痴迷地舔弄品尝起来。口水分泌地越来越多，发出滋滋吮吸声。
少年忍不住按住他的头，朝前顶弄。
“唔……”
越顶越深，三两下就碰到了柔软生涩的喉咙口。
“呜！”眼角立刻泛出泪花。
少年又情难自禁地顶了两下，朝后
抽出阴茎。
林远航赶忙大口呼吸，吞下混合着前液的咸水。
“林老师，你的后面一定也等不及了，正在冒水呢。”
王一帆拉住他的脚踝，把他放倒在床上，整个人向自己横拉过来。
“把裤子脱了，腿分开。”
林远航夹紧支起的双腿，慢腾腾脱掉裤子。
少年不耐烦了，双手插进他的腿缝，按住他的大腿根朝两边分开。
医务室的床十分窄小，他横躺在上面，位置很不充裕。为了支撑自己，林远航脚跟踩在床沿，双腿支起大岔成字。
少年把头埋进他的双腿间，顺着会阴往下舔，来到穴口附近。
“老师刚才说下面很热。我现在看到了，这张小嘴确实又烫又渴……”
少年用手指一左一右拉开他的臀肉。
穴口被扯出一道小缝，空调吹出的凉风呼呼往里冒。
但是随即那条缝隙就被少年的舌头填满了。
这是林远航第一次被人舔穴，这种事他以前只在gv里看到过——
“王一帆，你……啊啊……”
少年的舌头又软又烫，在他的穴口附近的肠壁里舔弄，又猛然用力一吸，发出色情过头的气流声。
当少年把舌头抽出去时，牵带出一股股粘稠的淫液。
男人的后穴并不会因为性刺激而分泌润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少年把手指塞进穴口，弥补了舌头留下的空隙。
“老师，我喜欢听你叫。”王一帆说，“这里没有别人，老师叫给我听好不好？”
这几乎是撒娇……
一个十七岁俊秀少年的撒娇。
那双眼睛此时此刻从他的双腿间望过来，就像一条小狗。但等他开始操他的时候，又会像一匹追逐猎物的狼。
少年人实在可怕。
可这是……这不是真的……
“你在分心，老师。”少年站起身，扶住他的膝窝把身子压下来，“你不是总训我们，说分心是最大的错误吗？”
“唔……”
少年压住他，两人的性器也紧贴在一起。
“报告，老师。”他就像站在办公室门口请求进门，“我可以进去吗，林老师？”
龟头在他的穴口上反复摩擦。
林远航急不可耐，伸手攀住少年的肩：“快进来，好孩子——”
少年进去了，一寸寸慢慢地进，牵连着肠道与他的前列腺摩擦。
少年一边操他，一边帮他撸管。
大概因为赶时间，少年的速度很快、动作很激烈。
林远航哆哆嗦嗦感受着性欲从头到脚冲刷自己，在恍惚中听到下课铃响的声音。
“王一帆，下节课是……”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动得更快。
“啊啊，别，慢一点……”
脚步声。
门锁转动声。
“王一帆，那是医务老师，快停——”
少年没有停下来，他慌张起来，想要朝后退，腰背一阵发软根本坐不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阴茎毫无危机意识，反而更加兴奋地冒出性液，后穴也兴奋地收缩着。
林远航去摸索刚才踢开的毯子。
在哪儿，在什么地方——
敲门声停止，门外传来医务室老师疑惑的自言自语。
随后就响起了钥匙插进门锁的转动声……
“啊……”
完了……
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蛋。
这样想着，门被打开的瞬间，他高潮了。连同理智和尊严一并坠入深渊。
－
林远航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坐起身，看到衣服和毯子都正好好地待在自己身上。
医务室老师正在整理药柜，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呀，林老师您醒了。做噩梦了？”
“不……没事。对了，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你们班的学生，好像叫王一帆吧。他把你送到这儿就回去上体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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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炑看着虚空中的羊皮纸卷。
“果然还是隔得太近了吗……”
这次工作后，精力值只提升了21。
人类的体能恢复、性欲酝酿是一回事，梦境逐渐被当事人察觉也是一项原因。
他需要重新评估。
对于被他种下“纹案”的人，白炑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状况。当然这并不是轻松的事，标记多人需要消耗魔力，探索对方的幻象则需要更多能量——
“白炑。白炑？”
他回过神，看到一个带着细边眼镜的男人站在他工位旁。
“主编。”白炑连忙坐正了身子，眨眨眼睛。
对方看着他：“在想什么呢？你刚才好
像一直不在工位，我来找过你一次。”
“啊，”他面不改色地回答，“刚才突然肚子好饿，出去找了点东西吃。”
“原来是这样。”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年轻人胃口好，真让人羡慕啊。”
虽然这样说，不过这位柳主编年轻有为，其实也才三十四岁而已。
“主编找我有事？”
“嗯，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拟定好下个月的采访计划。”
他又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还差一点没有整理好。我今天下班之前会发给您。”
“好的，那我们明天对一下。”
白炑点点头。
主编又对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白炑听到隔壁两个年轻的实习女孩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柳主编好像很喜欢小白哥，好羡慕……”
“是不是喜欢吃货属性啊！小白哥吃东西很香，这点确实非常可爱……”
“只是因为他很帅，所以你才觉得可爱吧……”
“你总是关心柳主编，不也是因为主编是个帅哥吗……”
白炑只是吸收着这些声音，并没有思考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并不在意话里的意思。
为了早点下班吃夜宵，他全情投入到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