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汽车旅馆 > chapter3 擦药 幻觉
“得把药吃了呢。”
诺思从厨房端来一杯温水,将药片和杯子放在浑身紧绷的凯面前。那盒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说明,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这是……”凯捧着水杯,不安地看向男人。
“我朋友的实验室最新推出的试验品。”诺思坐到他身边,蹙眉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在说些什么天方夜谭啊。凯盯着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白片。这不就是把自己当小白鼠吗?
“你的肚子里面现在还有精液吧?如果不快些,可能就来不及了。”
诺思的语气很平静,在凯耳朵里却滚如天雷。他慌张地抓起药片随水咽下,差点呛到。诺思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缓和些。
“每天早晚都要吃一片。”待他呼吸稳定下来,诺思开口,“先用三天观察你的状况吧。”
完全没有方向的凯机械地点头。他现在连自己在哪儿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听从来自诺思的命令让他不像丢了魂。身体还没有穿上衣服,但男人的怀抱很温暖,他不由得想靠近些。
“觉得困吗?”
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天外。凯不知为何眼皮打架。也许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他迷蒙地点点头,头栽进诺思脖颈,记忆便一片黑暗了。
直到确定青年已经熟睡,诺思才抱着他起身,一步步朝地下室走去。
阴暗的空间里,机械的蓝色荧光映出男人精致的侧轮廓线。
“药物注射……配合一定量电击。”他自言自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
简易实验床上的青年不着一缕,手脚都被固定住,胸前贴着几个电极贴片,其中两个正好贴在他乳头上。
随着诺思按下最后一个按钮,机器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
“啊!”
凯的身体重重弹了一下,却因为四肢都被固定无法离开。他双眼紧闭,无意识挣扎着,却始终没能真正醒来。电流无规律地交替落下,他承受不住,急喘着气,在梦中拼命摇头。
诺思按下停止键,四肢的束缚一并解开了。深色肌肤的青年双乳都被电得微微发红,煞是可怜。
“吓坏了呢。”他擦掉凯额头溢出的汗水,将青年从床上抱起。
黑漆漆的一片。
凯讨厌黑漆漆。黑色意味着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下一根老二什么时候粗暴地捅进他的身体,又或者烟头烫在他背上。那些人还在癫狂地大笑,将他双手反制在背后,使劲顶弄着肠道。他的嘴巴被硕大的恶心东西撑开了,蘑菇头顶得他直想吐。
“不、不……”
混混们得意极了,为他们终于报了在游戏厅的一箭之仇,且大获全胜。凯的手里还抓着两根不知道谁的东西,他想给他们拧断,但他们握着匕首,威胁要把他每根手指都切断。
“啊……”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凯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地喘着气。是噩梦。
眼前的天花板是陌生的。素色被子,巨大的床,透过落地玻璃窗户的微亮天光,还有浅浅的森林气味。他在哪里?后背热汗冷汗交杂,把身下的床单都浸湿了。
至少这里没有人,没有那些混混。凯的神经刚轻松半秒,又猛地跳起来。
漂亮的男人坐在他床边,靠着椅背睡着了。卷曲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翕动。凯先是空白,随后才渐渐想起这是谁。
房间的主人不该睡得这么难受。凯环顾四周,猜测这应该是别墅的主卧。诺思将床让给了他,还在床边陪着他。大概猜到凯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他没有太过接近以免刺激到青年过度敏感焦躁的神经。而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如果孤身一人,更会加重凯的恐慌。
他就在这里守了一夜。
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诺思还在沉睡。他往床边靠近了一些,手指无意识勾住男人垂在椅子扶手下的指尖。那种极为清淡的森林香气是从诺思身上飘散开的。也许是因为在这里住了许久,他和花园都融为一体了。
要谢谢他。教育告诉凯。可他嘴巴横惯了,还很不好意思开口。事实上,他现在还没能把衣服穿上。但诺思完全见怪不怪的样子让他都不知道是否应该执着地提。
“醒了?”
凯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嗖地收回了手迅速缩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抬头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
“还睡得好吗?”
他应该习惯性给一个让对方不担心的答复。然而回想起那糟糕透顶的梦境,一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凯垂下眼睛盯着地板,沉默不语。他已经难堪极了,如果诺思也要嘲笑他,他想立刻消失在世界上。
掌心落在头顶,没有言语,诺思只是抚摸发梢,让循环的轻柔动作舒缓他的神经。直到凯闭上眼睛,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无声地表示他还可以再多摸一会儿。
“很痛苦吧。”
这是当然。凯点头。再对那天的影像有
一秒的记忆都是折磨,尤其是在诺思身边。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必然是想要看到他快好起来的。然而大脑却不受控制一次又一次反复放映。
“最痛苦的部分是什么?”
凯抬头震惊地看着诺思。这样的问题真的要他回答吗?他已经够绝望了,却还要去想那些细节。
“如果我们能找到问题的核心,那么其他部分也能够顺水推舟解决。”诺思的目光不像在开玩笑,“他们不可能在你身上覆盖一辈子。但如果你连直视都不敢,那就另当别论了。”
叛逆期的青少年最无法忍受成年人的激将。诺思没有说错。凯想。他现在竟然在害怕自己最瞧不起的几个混混。
可是不知为何,面对着诺思,他却不好意思开口。男人已经见过他事后脏透的样子,但至少还不知道那些人是怎样在他身上凌虐。如果连最后这一层皮也要扒掉,他几乎不敢面对诺思善良的目光。
被子里的手遭抓住了。森林的淡香不但在诺思身上,也在这床被里。男人的右手白皙细腻,与凯十指相扣。他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只是关心。
“我讨厌……”凯把脸埋进枕头,“他们进来的时候。”
撕裂的疼痛,像刀在身体里,毫不留情地捅进捅出。污辱的言辞劈头盖脸砸在身上。他们轮番将精液灌在里面,尖笑着说他要怀上不知道谁的孩子。
太可怕了。
“也就是说,”诺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给你上药,也会让你讨厌吗?”
凯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摇头。这怎么能比呢?诺思的手指动作轻柔缓慢,沾着药膏浅浅地覆盖在伤处上。虽然药膏初始有些冰凉,但很快就化了,变成温暖粘腻的水流被吸收。
“所以你的意思是,同样是进入,你讨厌他们,”诺思总结,“但是不抗拒我。”
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凯找不到错误,只好迟疑地缓缓点头。
“没关系。我知道心理创伤的修复初始会比较艰难。如果你感到难受,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他很优雅。凯虽然对诺思的背景一无所知,却也能猜到对方受过良好教育。如果披上白大褂做心理医生,也完全不会有违和感。
“那么,试着把痛苦的地方换掉怎么样?”诺思说,“当你再想起当时的事情,就强迫自己把他们替换成我的样子。”
真是闻所未闻。凯试着从黑暗中寻找回忆,假如背后的人进来的人是诺思…………
“呜!”
他抱着脑袋拼命摇头。无论是谁都太疼了,何况诺思根本不可能那么野蛮粗暴。
“不要着急。”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舒服就停下。”
凯拼命吸入睡衣上那股能让人神经放松的清新香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他说,“你不会做那种事。”
诺思望着落地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
“单纯想象也许太难,”他说,“正好现在该上药了。”
他将凯翻了个面放在床上,青年背对他,略感不安地回头。诺思从床头柜里取出药膏,挤了一点在左手。
“可以还原那时候的场景吗?”
实在太丢人了。但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诺思的请求很温和,凯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他也绝不会生气。正是因此,若要回绝男人的好意,才显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
反正只是上药。凯满面通红地将脸埋进被子里,臀部朝着诺思的方向。没问题的,他安慰自己,进来的是手指又不是老二。
诺思的目光如同有了实体上下扫荡,火热深邃。还是学生的少年后背虽然没有专业运动员一般矫健的身材,也有长期锻炼干架勒出的紧致线条。他的臀部相当丰满,大腿之间,被束缚住的性器低垂着。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股缝中的肉随呼吸一缩一缩。诺思拇指刚一按上去,他浑身就狠狠地抖了一下。
还是太害怕了。诺思没有急着探入,而是先慢慢揉弄穴口,令青年一点点放松感到安全。他甚至主动分开大腿,示意诺思不用担心。
右手一根食指挤开内壁,凯紧绷身体,强迫自己接受异物入侵。他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额头溢汗。他还是很难接受身后被进入的事实,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重复这是诺思,是可以容忍的范围。诺思的手也一直轻轻抚摸他的臀部,传来安抚的信号。
又一根手指挤了进去。原先因为总在费心抗拒,凯从未真正注意过诺思上药的步骤。他会先用空着的手将凯的肠道开拓放松,再慢慢送药物进去。但今天他是为了给凯创造想象,因此每一步都格外轻柔缓慢。
“嗯,啊……”
两指像蚂蚁般在里面爬来爬去。诺思的手指不知够到哪里,凯忽然轻轻颤了一下。好舒服。他觉得怎么可能呢?幻想那种事情只会让他陷入绝望而已。可是诺思的手指不偏不倚正卡在上方,甚至又轻轻用了下力。
电流般的快意窜通脑髓。凯双膝一软,差点趴在床上。他牙齿咬着床单,却还是阻止不了脱口而出
的呻吟。冰凉的药膏一并挤了进来,更是愈发刺激。
下身很疼,他在早晨勃起的性器被锁在铁笼子里可怜得无处嚣张。被诺思用两根手指就搅得兴奋,太丢人了。手不好意思碰,他无意识地摇晃起腰,用性器前端外露的部分摩挲床单取得快感。但金属笼冷酷地阻碍了他的妄想。
“啪!”
右臀被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凯猛然回神,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床里。
“上药的时候不要乱动。”后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真的只是在提醒他。
“对不起……”他讷讷道。掌印发热,他好像就从没被人打过屁股。明明是伤及自尊的事情,面对诺思,他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口。
像安慰一般,诺思轻轻在掌印上揉了揉,于是那一块更热了。凯更加不堪,决定到结束为止咬死被子不吭一声。如果进来的是诺思,肯定会比手指更深吧。而且动作也一定很温柔。如此想着,他勉强觉得好受了些,但仍然不愿想起糟糕的真实。
到诺思抽出手指时,床被上已经留下了几块显眼的湿渍。凯瘫在上面浑身发抖。那是他的眼泪,口水还有前端抑制不住不停流出的清液。
他被诺思弄得差点蒙了,只记得自己再怎么用力咬紧牙关,呻吟也停不下来。性器被束缚的剧痛让他快崩溃了。可是诺思说过他必须管好这根淫荡的东西,他也绝对不想射在主人家床上。可是诺思的手指舒服得过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不是希望赶紧结束这尴尬的治疗,而是想要对方再多待一会儿。
“看来只能换床单了。”
凯窘迫得缩成一团,试图掩饰腿间的勃起。“对不起……”他一丝不挂,这种遮掩简直是欲盖弥彰,“让我来换吧……”
“仆人的事情我们一会儿讨论。”诺思爱怜地抚摸他发梢,“想把锁解开吗?”
凯立刻点头。再不去卫生间他就要疼死了。
“那做一个小小的选择吧。取下来,或者是——”诺思扬起下巴指了指墙角柜子,“继续戴着,但你可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