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跪在门前，清楚地记得昨天他在房子里探索时这里上了锁。果不其然，诺思注定会慢慢朝他开放一间间的权限。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诺思的命令。
“咔哒”一声，房门自动弹开了。没有钥匙，电子锁控制着这里的一切。凯推门进去，才发现这里面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入口，三道一模一样的金属门在他面前各占一方，像迷宫一样。
身后的门忽然砰地关上。如果诺思不开，他就出不去了。这间房子里到底还有多少机关？他恐怕连一半都没走完。
“把衣服和尾巴都脱下放到门边。”进入这里后，诺思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楚了，“先休息一下。如果准备好了，小狗就从玩具箱里叼一个玩具出来。”
凯环顾四周，在墙角看到了他的“玩具箱”。这里有清水和食物，但嵌在墙上，完全是宠物用的规格。他必须趴下身体吮吸导管，或是低头啃食食盆里的东西。
连上餐桌吃饭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诺思没有要求，他还不想真的像狗一样吃饭。但喉咙现在火烧火燎，大约是刚才呻吟得太大声的缘故，他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俯身衔住导管。清凉的饮用水不停灌进喉咙里，他大口大口地喝着，连嘴角边漏出来也没注意。喉咙被滋润过，精神也好了不少。
将护具一件件脱下时感觉很奇怪。因为身体本来就赤裸着，却还是有被剥光窥视的羞耻感。即使不能蔽体，这些护具也是他的“衣服”。凯慢慢拔掉尾巴，将它们放在一处，在深黑的绒毛地毯上慢慢爬向玩具箱。
箱子有好几个。凯推开第一个，里面是各种手铐和夹子。这让他联想到模特身上的铃铛。虽然模特本人看起来很满足，但他怕疼。第二个则是鞭子，从长到短，从细到粗。诺思打他的东西应该就是从这里拿的，想想屁股还疼。
他推开第三个，在打开的一瞬间就想关上，最终又强迫自己直视。那是各类型号大小的振动棒，有些做得夸张，上面覆盖了各种凶恶的纹路和凸点。有些则颜色仿造阳具制作，连上面的青筋都活灵活现。
他需要这个。凯犹豫了。但这些看起来又太可怕了。他翻搅半天，才从底下拉出来一个只比之前大了一点点的，叼在嘴里，爬到房间中央。不需要开口，他知道诺思一直在看着。
“小狗喜欢肉骨头啊。”
突兀出现的声音令凯耻得缩紧身体。这根振动棒是肉色，被他横咬在嘴里，的确像叼着骨头。幸亏现在没戴尾巴，否则那根东西又会在身体里转个不停。片刻之后，左侧房间的门咔地一声开了。
然而进入房间，里面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凯迷茫地环顾四周。他的确什么也看不见。就在左顾右盼之时，一束白光忽然亮起。
“看到地上发光的点了吗？”诺思的声音不再是从项圈，而是从头顶传来。无缝衔接，凯抬头猜测他只是切换了输出设备。在诺思的电脑上应该会有一个主控系统，控制着这栋别墅的所有机关。地上的确有一个正在发亮的地灯，那是地上的一个小洞。
“把骨头舔湿，插到里面去。”
这对舌头的灵活度有些挑战。因为不能用手，必须先将振动棒吞一半在嘴里，再竖着插下去。凯咬不稳，掉了几次，不得不从地上叼起来重做。到最后气喘吁吁插进去时，唾液也滴滴答答溢出来不少。他明白为什么诺思要在门口准备水了。
“小狗用哪张嘴吃骨头？”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他们都知道快感来自哪里。可要凯第一次顺心承认还是太难了。后穴痒得发紧，但只要诺思不下令，他就不能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模特的身体在眼前浮现，真的会那么快活吗？明明前端被束缚着，竟然还能陷入高潮。眼前的骨头比尾巴大了许多，进入身体，肯定能顶到比之前更深的地方。
“用下、下面的……”嘴巴不听大脑使唤。
“我想也是。”诺思说，“刚才上面的嘴吐出来好几次呢。”
那是因为咬得太久，凯腮帮子酸得衔不住而已。但凯已经不想辩解了。他浑身痒透，再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诺思似乎终于看到了他的躁动不安。“你的前方有个铁架，”男人说，“把手放到里面。脚踝对准地上的标记。”
借着地上的光线，凯勉强看清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诺思不肯开灯。他将手脚放好，于是屁股正好对准下面的振动棒。机械咔的一声响，他手脚都被拷紧锁得严严实实，维持跪姿动弹不得。
“现在可以吃骨头了。”
如蒙大赦。诺思的弯绕太多了。凯紧张地沉下身体，慢慢放松穴肉，让振动棒伸进身体。它比之前的更粗，将凯的后面塞得更紧实。被填充的古怪快感让少年难以自持地发出轻哼。他的屁股已经完全落到地上，将整根都吃进去了。果不其然顶到了更深的地方，将之前紧缩的壁道又挤开些。
正要稍作休息之时，振动棒忽然抽动起来，一下下升起又落下。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想躲开，四肢却都被禁锢，像被架在刑具上动弹不得，只能承受身下疯狂的抽插。
“呜，不，慢一点……”
他没有想到这根看起来已经温和的东西功率如此之大。不但来回抽插还剧烈振动，抖得凯浑身发麻一同颤动。前列腺被狠狠地重点照顾，他尖叫着想逃，却只是在金属拷里徒劳的挣扎。
身体好似真的要被撞开了，奇异的新鲜快感从裂开的缝隙中侵入，如病毒数据一般迅速占领了大脑。像骑在一头烈马上，他被颠得甩来甩去却逃脱不得。
＂唔，啊啊……”
和之前的快感不可同日而语。振动如海潮一般自内而外刷过，每当临近敏感点，凯就紧张得打颤忍不住收缩，一旦拍到前列腺上，他便像被浪花打上高空，而随着振动慢慢离开，他一边觉得后怕，一边又忍不住开始等待下一次。到最后彻底失了魂，只有身体跟着机器的升落起伏。
“小狗的面前也有一根肉骨头。”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张开嘴，用舌头尝尝吧。”
凯无意识地打开口腔。听从男人命令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从锁住他双手的铁架中央不知何时吐出一根与身体里大小相仿的仿真性器，随着铁架向前移动伸进他嘴里。两根性器以相同的频率交错在在他身体里抽插。他目光迷离地舔舐，下身随机器摇摆，像真的在啃美味的骨头。
头顶的灯忽然打开。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纯白亮光。凯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恢复视线。因为好奇，他目光扫向四周，心脏忽然如坠冰窟。
这里的每面墙上都贴满了镜子。八边形空间将凯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照得清清楚楚。他骑在仍然激烈摇晃的振动棒，身体因快感而上下起伏，嘴里包着男人的性器深入吞吃。他完全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又好像有很多个自己同时在被操干。凯想吐掉嘴里的东西，架子却被固定在他咫尺之遥的地方，双手被束，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凯用力挣扎，身体里的振动棒忽然加大了功率，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突刺。快感到了峰值，性器却被死死箍住。凯崩溃地扭动身体，浑身发抖，却没有任何办法释放。身体不听使唤，他好像要射了，却什么都出不来。
随着一阵连绵不绝的颤抖，少年的身体落在地上。性器抖了许久却空无一物，渐渐疲软下去。他垂着头，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哆嗦。手铐依次解开，失去支撑的他落到地上，双眼茫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辛苦小狗了。”男人温和的声音恍若自云外传来，“去笼子里睡一会儿吧。”
凯迷茫地四下张望，看见墙角的金属笼。“我……不回卧室吗？”
“如果主人不在家，小狗就不能睡在主人的床上。”
有道理。凯没想出什么方法反驳。身体相当疲惫，但怀着能休息的想法，他还是一步步爬向金属笼。电子锁解码，铁门一下弹开。金属笼里空间很大，里面铺了看起来相当温暖舒适的皮毛毯子。他钻进去，门便随后关上了。
“到起床的时候，门会自动打开。”像之前的夜晚一样，男人声音仿佛近在耳畔，“现在先休息吧。”
倦意涌上来，身体也变得沉重。灯光尽数关闭，仿佛夜幕落下，周围便伸手不见五指。凯正想入睡，一阵风袭来，他忽然脊背发凉。
“等等！”他下意识叫出声。
男人发出疑问的尾音。
“我，我……”凯拧着身下的毛皮毯子，犹豫不决。他总是这样，因为憎恨自己的缺点，而讨厌一切需要向人开口求助的时刻。也许是因为看不得母亲低声下气，他从来不让自己“做不到”什么。
“太黑了……”
真的太黑了。房间里没有一点灯光。那些无处不在的镜子更是将黑暗加倍延伸。他仿佛掉进黑洞里。他曾经对怕黑这种小孩子的事情嗤之以鼻，然而在那一天过后，一旦失去视觉，后背就泛上凉意，仿佛随时会被人抓住手臂残暴地入侵。诺思肯定一会儿就会切断通讯，到时候，他就是彻底一人在黑暗里了。
“没关系。”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证明他还没有离开，令凯感到一点安心。
“笼子很坚固，小狗在里面很安全。”
凯半信半疑，伸手摸到笼子边缘。冰冷的金属杆很粗，严严实实将里外隔开，仿佛连枪子都打不穿。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进而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但他们如果偷走了钥匙，会进来……”他不敢说下去，他这狭小的空间里他将无处可逃。
“没有钥匙。只有主人有打开笼子的方法。”男人耐心十足，“在里面，没有人可以伤害小狗。”
声音仿佛自带魔力地令人安心。凯点点头，不知道一片黑暗中对方是否看得见。赤裸趴在柔软的毛皮上，毛尖抚弄过肌肤，令他又痒又舒服。
“小狗累了……”虽然在封闭空间里不知道外面的时辰，但自己身体机能已经到达极限，“主人晚安。”
他闭上眼睛，嚣张的凉风再次袭来，却被铁笼挡在外面，无论怎样横冲直撞也不得进入。世界变得安静，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闪过一道红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