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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的酒吧名字叫bloodyary。并不是因为他这里的鸡尾酒,而是上一任老板每到周五晚上八点就会放张惠妹的《血腥爱情故事》,这成了酒吧的一个小特征,所以唐玉接手后也没改变这个传统。
樊骁坐在吧台上,不用唐玉招待就给自己拿了一罐德国黑啤,边喝边听着女人撕心裂肺地唱道:“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不要还给我。”唐玉突然凑近樊骁的耳边轻声念道。
樊骁缓过神儿来把烟头丢进未喝完的啤酒罐里,看着唐玉冲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着,皱了皱眉问道:“你叫我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话毕,樊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唐玉眯着眼睛盯着樊骁棱角分明的脸,对面男人的眼眶很深,顶光之下一双犀利的细长眼眸都淹没在黑色的阴影里,笑眼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
“我可没说请你。”唐玉随手将贴着二维码的立牌摆到樊骁的面前。
樊骁哼笑一声掏出手机扫码问道:“多少?”
唐玉笑眯眯地答道:“两千。”
樊骁一怔笑着将手机倒扣在吧台上,将身子探向唐玉,挑了挑眉说:“这是买人还是买酒啊?”
唐玉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机翻过来,输入了一串数字,然后握住樊骁的拇指按在手机上笑回:“你想买哪个?”
还不等樊骁回嘴,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走进了酒吧,无视舞池的喧闹,直奔唐玉樊骁而来。
樊骁先打了招呼道:“蝎哥。”
蝎哥姓薛,因为读音相似再加上他后背上有一个巨大的蝎子纹身,所以道儿上的人都管他叫“蝎哥”,因此,要是有人叫他“薛哥”,证明那人不懂规矩。
唐玉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给男人倒满。
墨镜男冲着他两人嘿嘿笑道:“那个带牌子的说了。”
樊骁笑容一僵,但立刻赔笑道:“之前不还嘴硬么,怎么这么快就招了?”
“凡哥他们找到他老婆孩子了。割了那小崽子两根小拇指,立刻啥都说了。”
唐玉盯着樊骁观察他表情细微的变化,露出食人花一般的笑容,美艳中暗藏杀机。
“刺儿是谁?”唐玉问。
蝎哥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虽然还戴着漆黑的蛤蟆镜,但樊骁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荡,男人声线很粗,低声道:“我正要跟你们说,就是老板身边那个林田。真名叫林坦。”
男人将锡纸从林坦嘴边拿开,伏下身吻了吻他颤栗的眼皮。林坦的脖子上有很多淤青,一块一块青紫得吓人,他不太敢看自己的身体,好像不看痛觉就会减弱,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上下,像一片片绽放在雪地里的血色花朵。他海藻般柔软的头发和房间一样凌乱不堪,在跟男人纠缠中打结,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那张清秀的脸,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分割成好几块,像被狠狠摔碎又被粗鲁地粘合起来的瓷娃娃。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手笔。
“现在还难受么。”男人边说边将手中那漆黑冰冷的危险硬物往林坦的穴口里钻了钻。
林坦浑身一颤,紧皱着眉头,绝望地闭眼,刚刚吸入的冰毒强迫他的身体进入极度兴奋的状态,触目惊心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身上那些好像被人暴打过的淤青伤口的疼痛不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变本加厉地通过大脑传递给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可偏偏他的头和脚腕都被一根细细的铁链拴在床头床尾,连人本能的抱紧身体免遭伤害的行为都不被允许
见林坦不答话,男人又把他的腿掰开了一些,将枪管完全探入他已经被几番折磨得红肿流血的后穴之中捅动。
“田田,我在问你话。”男人也不急,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的表情从痛苦到麻木,想要蜷曲的无辜长腿也被男人的膝盖粗暴地顶开。
“你现在不乖了。不听话了。你之前不是这样。”
林坦的眼神就像男人指尖掸落的烟灰,瞬间熄灭。在被供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此时此刻也不必再逢场作戏。
“你家在这里,但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这是你爸爸么,听说他是缉毒警察。”
“不过你长得像你妈妈,眉清目秀的。”
男人看着床头柜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用被黑色皮革包裹着的修长手指抚摸着林坦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他心爱的宠物。
“还有这个。”
男人从他裁剪得体的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两寸证件照片。
照片上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
“女朋友?”
林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挣扎着摇了摇头,他想伸手去够却没法儿,因为他的手指甲都被拔光了,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十指连心,只要轻微的牵扯就会疼得龇牙咧嘴,
男人皱了皱眉,将那照片扔到床头的烟灰缸里,又拿起还未
熄灭的烟头狠狠地碾在少女的脸上。
林坦惨无血色的薄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布满血丝的干涸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张被火线默默吞噬的旧照片,好久才凝结出一颗泪珠,还未滚落就被男人舔干。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流连,像是恶魔的低语,又像是死神的宣判:
“田田,只要你告诉我和你接头的那个人是谁,她就不会有任何事。”
“你的事也都一笔勾销,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男人说话时的神色认真专注,但林坦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咳笑了一声,声音沙哑道:“不好。”
看着男人逐渐失去对自己的耐心,林坦突然有一种扭曲的快感。他心里很清楚,组织里面对像他这样的警方卧底是如何处置,白森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他的底线,而他就是在故意挑战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线。
白森深吸一口气,拔出折磨着林坦后穴的手枪,用手帕擦干枪身上粘稠的体液,恢复他平时那钟充满压迫感的语气,他没有看林坦,只是隔着皮革手套摩挲着这只羔羊肩膀上的莲花刺青,那是他亲手给林坦纹的。
男人缓缓地说:“我应该带你看过那些人的下场。”
林坦想起黑市交易场里那些被截肢的男人、女人、小孩,像畜生一样被套上项圈关进笼子里,他们唯一自由的时刻就是被迫与“主人”性交的时刻。那些人里有些是因为得罪了大人物,有些是出卖了自己的老板的叛徒,为数不多的几个是暴露了身份的警察。
白森带他进入一个包房里时,一个越南老头正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按在墙上肛交,看他们进来后他松开了小孩,让男孩为他口交,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老头才穿上裤子,扔给男孩几枚硬币,男孩连忙捡起来说着越南语的“谢谢老爷”,手忙脚乱地提好裤子连看都不敢看他和白森一眼,手捧着钱踉跄着退出了房间。
等老头带他们下了船,林坦发现沙滩上男孩冰冷的尸体,身上的血迹都还未被海水冲刷干净,双眼被人剜了下来攥在男孩手心里。
老头热情地跟白森叽里呱啦地解释道:“他看见了我的贵客。”
警校里那些抗压训练比起现实的冲击不值一提,而这只是开始。
从那天起,林坦就总是会做噩梦,直到有一天他爬上了白森的床,他不再做噩梦了,因为噩梦就在他身边。
而能战胜这种无时无刻的恐惧的只有无时无刻的仇恨——如果你也在收到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清晨就被告知自己父亲的死讯,每日提心吊胆的母亲在高二那年终于精神崩溃跳楼自杀。
当你只剩下你自己,你就无所畏惧。
“你不怕么?”
“你会吗?”
林坦平静地看着白森用嘴扯下手套,被枪磨出茧子的手指娴熟地解开深红色的领带,男人就像一条眼镜王蛇,一口咬住了猎物颈部的动脉,往里面注入致命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