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米七发现雇主神色如常,就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心态难免改变。
在一米七多次下意识躲开正常交流会产生的肢体接触时,一米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米九以自己不爱和人肢体接触的标准来衡量这些接触,认为这些接触都在正常范围内,看到一米七跳开后邮一脸温顺的模样,一米九心中逐渐郁结。
更让一米九郁结的是,自己怎么总是不自觉地就会观察一米七,特别是一米七的胸,总觉得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坦。以直男自居二十多年的一米九陷入极大的困惑。
一米七没有感受到雇主藏得很好的视线,但那天的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每天睡前,胸前都会升起异样的感觉。可是一米七也不敢去自己触碰这个部位,一个男人揉捏自己的胸部,这也太奇怪了。
如此便陷入一个循环,一米七面对雇主一米九更加拘谨,一米九对于一米七的反应更加郁结。
转折发生在某次一米九不小心看到了一米七的短信弹窗,短信问一米七在这里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找别的钟点工工作。
一米九的郁结情绪到达顶峰。一瞬间想直接问一米七,自己给他的待遇不够好吗?
可转念一想,是自己先看了别人的手机,虽然是无意的,但总是不够理直气壮。所以一米九决定先试探一下一米七的想法。
晚饭的时候,一米九问一米七在这里工作感觉怎么样,家务和照顾小孩会不会有些繁忙。一米七连连摆手,说不忙不忙,心里想着找兼职的事难道暴露了?虽然自己未经现雇主同意就找兼职确实不对。
一米九看一米七的样子,是打算瞒自己到底了,准备直接通知自己他要辞职立马拍屁股走人。心中一股无名火上来,却又无处发泄,慌乱中口不择言:“不小心看到了你找别的工作的短信,还以为你不想在这里做了呢。”一幅风轻云淡的表情,看短信是自己不小心,反正找私活你也不对。一米九瞬间理直气壮。
“叔叔你要走了吗?”
一直一言不发的小孩原来已经泪眼婆娑。
一米七连忙安慰“没有的事,我还要在这里照顾你,怎么会走呢?”
“我就知道叔叔要走,前几天我还看见舅舅欺负叔叔。”
听到这句话,一米七一米九同时迷惑。
“那天舅舅喝醉,一直压在叔叔身上不让他起来,还咬叔叔,咬的这里!我都在门外看见了!舅舅欺负人!哇呜呜呜”说罢还用手指着一米七的胸部。
一米九难得感觉脸上发烫,看向对面的一米七,对方早已呆滞。
自己真的做过这样的事?原来那些都不是脑补,也不是自己不正常,一米九豁然开朗。
“燃燃,哭什么,叔叔没说走呢。舅舅不是在欺负叔叔,不信你问叔叔。”
突然被提及的一米七结巴地回道“舅舅没有欺负我,燃燃你误会了,我也没有不想照顾你。”
一米七哄睡孩子,又把家里收拾妥当,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大脑里不断回放这段时间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事情。
突然有人扣门,一米七以为是燃燃醒了要找自己,就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只能看到来人的腿。原来是雇主,一米七仰头后退一步,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和你谈谈,可以进去吗。”
“当,当然。”
一米九站在床边,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一米七也不敢坐着。身高的差距让一米七有些不安,感觉自己要被这个人包围了。
“燃燃说的,是真的吗?我喝醉了,不大能记清。”
“是,是的。”一米七难以启齿的事就这样被问了出来。
“那我很抱歉,对你做了这样的事。”
“没关系,你喝醉了。”一米七紧张到双手抓紧睡裤,心想这件工作要没了。
“那可以请你留在这里吗?”
雇主的话让一米七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一米九看到的是一米七坚韧的颈线,因诧异微张的双唇,慢速而迟疑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一米九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止这些,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触碰了对方的,“这样的留下来,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