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奴隶身份有两种方法,一是隶属的主人失去爵位,二是奴隶契书被摧毁。贵族被剥削爵位的情况太特殊,而奴隶契书被保管在特定的地方,靠自己得到是根本不可能的。斯薇一开始打算从弗朗克下手,拿到契约书,温瑞利的出现给了她新的选择。
温瑞利告诉斯薇,弗朗克有一颗象征着他身份的黑宝石,把宝石对着月光,能看见诺维森家族的图腾。
“如果失去这颗宝石,意味着弗朗克在贵族间将丧失说话的权利。彼时,也就是你恢复自由的时候。”
“弗朗克的管家是罗卡利娜家派出的眼线,用于监视弗朗克和接应你。”
人们计谋已久,被压迫被剥削的终于要团结起来。审判大会将在周六清晨举行,如果那时弗朗克拿不出黑宝石,他将被剥夺爵位。而人们,也将恢复说话的自由。
斯薇必须在周五之前拿到宝石,管家会在地下厨房等她,到时候温瑞利会在后花园等她,带她离开。
“诸事小心,斯薇。”温瑞利最后担心地叮嘱,“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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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薇犹豫过是否要这么做,这是目前看起来唯一可行的做法,她对贵族间的斗争并不感兴趣,把黑宝石给温瑞利,弗朗克失去爵位,她就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
弗兰克不曾在意过斯薇在住宅的移动范围,某种情况上来说,她得到的权限比管家更多。
斯薇翻了很多、她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弗朗克寝室的每一个柜子,其他房间的柜子或是看起来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可宝石太小,斯薇得到的信息又少,找起来根本不容易,温瑞利说的周五,正一天一天地到来。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忽然想起弗朗克母亲的寝卧没去过。弗朗克在周五午餐后出门,她得到溜进去的机会。
这间卧室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自从她得知管家不是弗朗克的人,行动便大胆了一些。她进入寝卧翻寻,尽量地不去看那副让她做噩梦的画像。
黄昏比想象中的来得快,斯薇已经筋疲力尽,依旧没找到那颗宝石,她变得有些死心。
最后只剩下卧室中间被她刻意忽略的画,走近了,也没看出什么有蹊跷之处。黄昏一点点落下,再过不久,弗朗克就要回来了。
她跌坐在画像旁,画像中的女人看向前方,垂在胸前的黑卷发,丰满的红唇,白皙的颈脖,玫瑰在她手上都失去色彩。
等等?前方?斯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台子,放着她检查了好几遍的音乐盒。好吧,是她想多了。到底在哪里?难道不在这个房间吗?还是宝石其实被弗兰克随身携带着。
阳光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一抹透过窗帘照映在画像上。斯薇起身打算离开这里,刚站起来,她的余光瞥见画像的右下角在阳光下有块不自然的阴影。她试探着触碰,发现居然是中空的,斯薇忐忑地撕开那块画布,一颗璀璨的黑宝石滚落到地上。
她捡起宝石,紧张地放在光下端详,正温瑞利所说,诺维森家族的图腾浮现在宝石里面。她找到了。
太阳最终落下,月亮的脚步逼近,夜幕慢慢拉开帷幕。此时,弗朗克的马车抵达府前,她快没时间了。斯薇拿起宝石,拼命地奔跑,跑向地下厨房,她跑啊跑,裙子飞扬,头发向身后飞去,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在脑后,她的心跳跃不止,因为害怕、因为一些喜悦。
她一直梦寐已久的,就在她的面前,等着她。她想得到的突然离她很近,她似乎伸出手就可以够到。她的思想跑得比脚还快,脱身向更远的地方奔去,越过了弗朗克的府宅、划定这个国家的边界——像一只蝴蝶,自由地扇动翅膀。
终于,斯薇跑到了地下厨房,她气喘吁吁,却没有看见本该等着她的管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晚了吗?或者是管家还没到。
空荡的房间像一盆冷水从头浇灌。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弗朗克已经回家,现在可能在书房,也有可能在找她。
恐惧想蛇一样攀上她,朝她吐出信子。弗朗克会发现破损的画像,发现她偷了珍贵的黑宝石,发现她背叛了他。那个时候,弗朗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会怎么折磨她,她会死吗?还是生不如死。
她绝望地想,如果那个时候,弗朗克肯再给她刻一个奴隶的印章,可能是最轻的责罚。
不,我不能停在这里。
斯薇咬牙,往后花园跑去,那里说不定还有人,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她刚走出厨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响动。斯薇身体僵硬地转身,发现厨房最里面的墙壁像门一样被打开,弗朗克从里面走出来。
今夜起了大风,若断若续的呜咽声徘徊在房子的周围,像怨灵的幽嚎。一场暴雨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坠入夜的深渊。可地下厨房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什么声都传不进来,也传不出去。
“斯薇?”,弗朗克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冷汗从斯薇的额头流下,她张嘴
,发现自己因为过于恐惧发不出声音。
“管家之前说你喜欢在房子里散步,一个人果然太无聊了吗?改天要不要带你出门逛逛?”弗朗克悠闲地说,仿佛他和斯薇真的只是散步巧遇到了一起。
“啊…嗯…”斯薇含糊不清地应答。
“刚好你在这里,给你看个东西”,他走到斯薇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那面墙的前面:“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只给你一个人看。”弗朗克竖起食指放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斯薇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被他拉着,看着他推开墙。
墙内是一个普通的酒窖,浓烈的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而这些味道,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地从墙壁外泄漏出去。
“陪我喝一点吧”,弗朗克拿起一瓶,对着斯薇笑道。
他们回到厨房里,弗朗克熟练地打开酒瓶,拿出两个高脚杯,芬芳的深紫色淌进玻璃杯里,弗兰克和斯薇的倒影被酒水遮掩。
这是她的死亡的倒计时,无数的疑问在斯薇的脑海里翻腾。
弗朗克怎么会在这里?他是发现了什么?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知道了多少?她会被怎么样?
“弗朗克……”斯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装镇定地看向弗朗克,刚想说什么,被弗朗克打断。
弗朗克轻轻地摇摇头,示意她安静,并把其中一杯酒推到斯薇的面前。
“你想听故事吗?”弗朗克坐到粗糙的椅子上,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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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贫瘠的乡下,一位少女诞生于世,她出生便被挂上奴隶的标签。
能够怀孕的少女总是能买一个好价钱。一位公爵看中了她,把她买下。少女费劲心思讨好她的主人,为公爵生下一个小男孩。可惜,她的主人冷漠又薄情,并不会因此给少女更多的爱,他甚至不允许小男孩叫他父亲。
贱种生下的孩子,怎么配当高高在上的公爵的孩子?
少女把余下的精力放在教育孩子身上,她不断地鞭笞自己的儿子。如果想要得到父亲的关注,一定要变得出色才行。一定要比任何人都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幸福。
小男孩被鞭子喂大,伤痛如影随形。尽管他很努力地学习一切知识,把每一样都做到最好,依旧换不来父亲的目光和母亲的夸赞。
公爵对他视而不见,母亲发疯似的逼问他,是不是在偷懒、是不是没有用心。哪怕小男孩一点点做得不和心意,巴掌和权杖也会重重得砸下,撕碎他。
可他不恨自己的母亲。
‘都怪我,是我做得不够好’
‘是我的错’
‘对不起’
‘我错了母亲’
……
随着时间流逝,男孩慢慢长大。在17岁那年,他终于得到父亲的关注,他收到了父亲的礼物,以此奖励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父亲性侵了他。
男孩第一次得到叫自己父亲的准许,时在父亲的床上。
他痛苦地嘶吼,母亲听见或撞见,都选择不干涉。血从身体深处流出,也从内脏中流出。
从那以后,父亲不再对他视而不见。公爵兴趣广泛,做很多事都会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来弥补这么多年的缺失。
他当着男孩的面与男孩的母亲的交合,她的母亲在主人的操弄下大声地淫叫。父亲这时会邀请男孩加入,逼着男孩咬噬母亲的乳房。母亲的淫液冲洗他的脸庞,父亲从身后直捅而入,他脸色苍白,像破碎的娃娃一样晕过去。
男孩也会收到父亲送的礼物。比如乳钉,先是用夹子把乳头夹肿夹大,然后用针刺过,男孩被绑在特质的木椅上,木椅上粗大的圆柱陷进他的体内,公爵用皮鞋踩上他的阴茎,他痛得失禁,尿液胡乱地飞贱,父亲把椅子踢到在地,男孩的头像苹果一样摔在地上,公爵命令他把沾着尿液的皮鞋舔干净。
后来男孩因为伤口发炎把乳头偷偷取下,被母亲发现后,母亲一边扇巴掌,一边骂他不懂感恩,不珍惜父亲的礼物,他只能忍痛继续带上。
公爵下午茶最喜欢观看的节目,就是欣赏自己的奴隶是如何把她的儿子的后穴艹得又红又肿。他还邀请仆人们来观看,心血来潮时,会让男孩含一下仆人的阴茎,一开始那些仆人还有所顾虑,他的父亲是位仁慈的主,鼓励下人,从那以后,他变成了整座府宅的性爱玩具,午饭里时常出现不知道是谁的恶臭的精液和尿液。
他依旧没办法恨自己的母亲。
人在经历极致的痛苦之后,只有把痛苦正常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男孩时常想:
‘如果我能做得再好一点就好了’
哪怕一次也好,他想听听母亲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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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克没有继续说了,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伸手拭去斯薇脸上的湿润。
“你怎么哭了?”他问。
斯薇不可置信地摸上脸庞,摸到了
泪水,她再也崩不住,捂住脸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