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达整个人都慌了神，他蹲在离教职工厕所不远处的楼梯间，脑袋嗡嗡作响。
他在对楼班里值班，看到了许方舟跑进了厕所，好久都没有出来，正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一个学生进去了。
是季元。
学生跑到教职工厕所干嘛，方知达总觉得许方舟和季元之间的关系有一点别扭，越想越不对劲，当即站起身走了出去，动作太僵硬，椅子被撞的往后躺，声音刺耳，底下自习的学生都奇怪的抬头看他。
方知达面红耳赤:“都，都安静上自习，我去隔壁班看一下，有什么问题留着等我回来。”说完就走了。
厕所内门开着，五个隔间门只有最后一个紧闭着，方知达的大脑“轰”得一声宕机了。
两个人进去，为什么只用了一个坑？我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啊……
“季元，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许方舟的声音，方知达听后腿都软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散出来，他听到了平常与许方舟的形象严重不符的呻吟声，一切是那么怪异，却又好像是注定要这样。
方知达像是在回放老电影，在蛛丝马迹里找真相。
那天跑操，季元说找许方舟有事，两人后来都没有来操场，好像……自己抬头的时候看见教学楼天台上有人，是许方舟，又是季元。
难道……
那天他们在……后来他还看到许方舟的胸部有些……突出……
不是吧不是吧，骗人的吧，他们是师生，还都是男的……
“唔……嗯……”
方知达像是承受不了期末作业的小学生，赤红着脸大力拉开了隔壁的门，又“哐当”一声暴力关上。
呻吟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隐忍再隐忍的呼吸。
他抖着胸腔吸气吐气，一对耳朵竖起来去洞听隔壁的动静。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水声，好像是带着萎靡气味的水声在小心翼翼的响起。
方知达双手插入发间，倏地攥起来揪住，疯了，要疯了，他抖擞着手去按了抽水泵，“哗啦啦”地水声响彻卫生间，盖过了杂音。
他撑着马桶盖一动不动，那两人还在做，被淫液包裹着运动的声音清晰可辨，立了许久，许方舟快要撑不住的鼻音拉回了他的意识。
方知达待不住了，冲了出去，临走前将内门狠狠一带，将那糜乱的局面与书香气息的学堂彻底隔绝开来。
楼道里灯光未亮，他脚步虚浮的蹲在一旁，汗如雨下，直到那两人出来，许方舟一瘸一拐的离开在他的视线里，他还躲在暗处久久不能回神。
他和许方舟认识三年了，平常也就是在教学上面交流一下，今年都当上了班主任，平时开周会都会坐一块。许方舟文绉绉的，很有书香气息，但是这也使得他在学生当中没有威慑力，很好欺负。
方知达当即觉得许方舟肯定是被欺负了，因为有难言之隐才被季元给玩弄了。
可是这事要怎么解决，不能捅出来，事情一曝光，两个人都会完蛋。
他掏出手机给许方舟发了微信。
「许老师，等会晚自习结束方便留一下吗？关于教学上的一些问题我想和你交流一下。」
隔了许久，对方回了消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