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几天，钟子轩都一直臭着脸。
臭着脸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和张小林之间完全不再有任何肢体接触，更别说打炮了。
发试卷，钟子轩用右手递卷子给左边的张小林；下课上厕所，钟子轩冷漠地从自己那侧绕一大圈；就连上课记笔记，他的左胳膊也坚决不超过桌子边线一毫米。
坐在张小林和钟子轩前位的汪同率先发现了后面两人之间的低气压，最近一连几天他上课的时候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寒，频频回头看教室的冷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
与这俩同桌之间的气场截然相反的是最近张小林人气的飙升。汪同是最早看到那个帖子的人之一，本着作业可以天天写八卦不是天天有的精神，大半夜一直把帖子从1楼刷到了200楼。
他不是gay，他只是喜欢吃瓜而已。
看到这帖子的第一反应，他以为张小林要完了。学霸人设崩塌，开学没多久就被扒出这种脏历史，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分是在造谣，这下张小林妥妥要变成全校霸凌对象。他还在那伤春悲秋了好长时间，脑补了一出同学被霸凌后自己挺身而出也成为众矢之的的悲惨故事。
结果，在匿名楼主曝出那张偷拍之后，全校的男生齐刷刷地拜倒在了张小林的牛仔裤下。这几天那个帖子的回帖画风已经变成这样了：
321楼：每日一舔小林女王prprprpr
322楼：我靠我今天偶遇小林女王了，眼镜实在是太封印颜值了。他去卫生间把眼镜摘下来洗脸，兄弟们不是我吹，真的太好冲了。
> 324楼：呵，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就这，一般般吧。（提裤子）
……
汪同觉得一开始发帖子的那个匿名用户a可能要被气到七窍生烟了。本想发帖把张小林搞臭，没想到给法学校整出了一个校花。
他觉得发帖人还是太低估封闭式男校这帮热血少年用下半身思考的程度了。
帖子发出来后连着一周，给张小林端茶送水递纸条的男生就没断过，张小林也看不出是什么态度，笑盈盈的既不拒绝也没有同意的意思。
汪同也不知道那些隔了大半个校园专程跑来的帅哥有没有约到他们日思夜想的屁股，但这一天天的后背倒是越来越凉了。
－
掐指一算，钟子轩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跟他说超过三句话了。
第一句是周一发卷子，他当时还趴在桌子上写题，钟子轩说了句“给你”。
第二句是周三，他问钟子轩借铅笔，他冷冷地回了句“没有”。
第三句是今天，他靠在钟子轩课桌边上跟一个来找他玩儿的高三帅哥聊天，背后突然就来了个冷飕飕的声音说“让让”，张小林一回头，那高三帅哥直接被钟子轩的脸色吓得直接跑路了。
张小林觉得这人真的很小心眼。
不就是约到了比他还帅的炮友么？法学校这么大，有一两个帅哥不是很正常么？
再说你钟子轩长得也不差，怎么就这么不自信呢！
嫉妒啊，这就是嫉妒。
果然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太可怕了。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听得人昏昏欲睡的法理，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底下睡。法理学老师有个特点就是从来不管课堂纪律，每次他的课都有一半学生逃课，一半学生睡觉。有时候呼噜都打得震天响，也丝毫不影响他稳定的发挥。
但张小林作为一个中途转学的插班生，专业课一直学的有些吃力，即使法理课再催眠他也努力竖起耳朵听着。一旁的钟子轩也没睡觉，盯着课本，一手托腮一手转笔。
他的手挺长的，骨节分明，一支中性笔在他指间灵活地旋转着，简直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张小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笔绕过一个个指节跳着舞，在空中翻着花儿的舞出残影。
然后“啪”的一声，笔被钟子轩拍在了桌子上，回过头直勾勾地看向张小林。
张小林有些尴尬。
不，这样不行。他张小林是什么人？大碧池能屈能伸，你有本事跟我甩脸色，我就有本事把你哄好。
张小林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放软，“帅哥，听课呢？”
“不。”钟子轩冷冷地说，“我在睁着眼睛睡觉。”
张小林：“……”
这话没法聊。
不行，他怎么能被这点小事打倒？他张小林勾引过多少男人？这简直有辱他的碧池名号！
“其实我刚才有点没听懂。”张小林的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不着痕迹地朝钟子轩的方向蹭过去，“就这道题，哥哥要不给我讲讲呗？”
钟子轩往他的课本上瞥了一眼，“选b。”
张小林一愣，没想到钟子轩会真的理他，下意识往自己书本上看了一眼。他用两秒钟读完了题干，发现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法条题，答案很明显应该选c。
“看来你真的是在睁着眼睛
睡觉啊？”张小林调侃，“这题明明应该选c。”
“我说选b，没说正确答案是b。”钟子轩淡淡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只是纯粹觉得你跟这个字母比较相配而已。”
“……”
张小林：“？”
什么玩意？
这他妈能忍？
他服软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他不但不踩台阶还反咬他一口？
“钟子轩我他妈警告你，你爱怎么闹脾气怎么闹脾气，我的想法是绝对不会变的！”张小林逼近钟子轩压低声音放狠话，“老子约个炮还得天天求着你，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以后你就自己日墙去吧，处男！”
下课铃一响起，张小林就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直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胸口里那股气儿还没消下去。
他打开手机，社交软件上足足有25条未读消息。
他挨个点开，清一色几乎全是各种角度的鸡巴照。也有的比较委婉，问他明天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开个房。张小林把自己整个扔进柔软的沙发里，举着手机开始划拉那些图片。
丑。
短。
又丑又短还看上去俩礼拜没洗过。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有勇气拍照片给他看的。
张小林皱着眉头把好几个人拖进黑名单，刚完成这个动作，又有好几个请求好友的申请。他盯着那些未通过的申请，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他想起钟子轩的那根东西，一整根干干净净，硬起来以后龟头饱满地露出来，肉茎上青筋分明，他一只手都很难握住。无论长度还是粗细都近乎完美，整根插到底时能完全填满他整个直肠，抽插起来龟头每次都能恰好碾压过最要命的一点。
他上哪再找一根和他的身体相性这么好的鸡巴呢？
光是想到那几次做爱，张小林就感觉身体一阵发热，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帐篷。
钟子轩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耳旁。
“你喜欢被摸乳头吧？我来教你……”
张小林靠在沙发垫子上脱掉上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指指腹抚上胸前的硬点，回忆着钟子轩教的办法。
“你喜欢被摸乳头吧？每次碰到你这里都会抖个不停。”
“我来教你，用指腹去碰乳头，这样……”
张小林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在指尖的拨弄下，两颗乳头迅速挺硬起来，泛起红润的颜色。
钟子轩当时低沉而带着热气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张小林的脑海里。
“自己摸摸看。不要太用力，指甲不要划到乳孔，就这样慢慢地绕着圈……”
张小林按照钟子轩教的动作，有些生涩地挑逗着自己的身体，“哈……嗯……”
乳头在拨撩下逐渐变得挺硬，胯下支起了明显的帐篷，张小林低头看去，内裤的裆部不知何时已经被透明的淫液打湿了。他脱下碍事的内裤，马眼溢出的淫液拉起一根长长的银丝。他握住已经湿漉漉一片的阴茎前端，回忆着钟子轩教他的动作慢慢撸动起来。
他还记得钟子轩当时用手握住他的手，带动他的五指一起上下，他的指腹沾着顶端的淫液在冠状沟附近来回摩擦……
张小林学着他当时的样子摩擦着相应的部位，快感来的很快，但不知为何却完全没有那天的刺激感。
只是这种程度，根本射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后面没有刺激到？张小林从沙发上站起来，蹬掉裤子，光着下半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根乳胶做的震动假阳具。
这是他曾经一个炮友送给他的，但他一次都没有用过，光是看到这东西都会觉得脸红心跳。而且这么久以来，尤其是在一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从来没有过想自慰的冲动。
对他来说，性欲是一件肮脏可鄙的事，不停和别人约炮，也只是他想要惩罚自己的一种行为罢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那根假阳具，没有润滑液，他将假阳具整根含入口中，用唾液润湿了它。吐出来时，阳具的表面亮晶晶的反射着光，唾液在顶端拉起一根银丝。
张小林涨红了脸，迅速移开目光。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在男人床上能随便放浪形骸，自慰的时候却像个纯情少女一样不好意思。
张小林，淡定。你这是正常的生理欲望，跟那个姓钟的混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将假阳具缓缓插进了后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