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第一次亲吻顾淮也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如今，在新年的第一天，他再一次亲吻了顾淮，不同的是，这一次，哥哥睁开了眼睛。
顾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跟哥哥郑重的道歉，并说以后不会再做过分的事情。
顾淮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只有泪水簌簌掉落。
“哥，我之前太任性了，以为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在手里哥，对不起，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
“哥，新的一年了，我们都忘记以前的事好不好？”
“哥，我们以后还是哥哥和弟弟，好不好？”
“有不会的题来问我，我一定会教你的。”
“哥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哥哥，结婚了要请我。”
“哥哥，睡吧。”
这个亲吻是告别，我不再困住你，我甘愿被世俗束缚，我愿意放弃你。
顾淮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眼泪在挽留，明明心痛得受不了，嘴上却说着：“好。”
好，我们以后还是哥哥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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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年初二，顾淮就和顾父顾母回了自己家，顾则继续留在爷爷奶奶那里。
顾淮拿试卷和习题填满时间，每天都是困倦得不行才躺上床。
正月都没出，高三学生开学了。
顾则依旧请着长假，反正学校里课本都教完了，每天都是在做卷子讲解卷子。
大概是繁重的课业太过充实，顾淮都没什么时间想起顾则，只会在清早起来睁开眼那会，想着顾则什么时候回家。
一月转眼过去，顾则还没回家，也没去学校。
离高考仅仅只有四个多月，一百三十多天。
顾淮开始做题目做到哭，明明题目也不难，也做得正确，眼泪就是会不争气地掉落在试卷上。
二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被妈妈喊出去看电视。
“天天窝着做题目，也要休息一下，劳逸结合。”
顾淮笑着答应，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顾淮坐在父母中间，陪他们看一个都市情感剧。
顾淮其实没怎么看进去，但也老老实实地坐着，眼睛盯着屏幕看。
不知道顾则现在在干什么，也在陪爷爷奶奶看电视？还是在看那本安徒生童话？
顾淮在爷爷奶奶家的那几天，顾则没事就在看那本安徒生童话。
顾则小时候，在顾淮捧着童话书看的时候，都会在一旁说童话故事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惹得顾淮抱着书生气。
现在倒是顾则爱看起童话来了。
一旁的顾母突然拿着手机啧了声。
顾淮瞟了眼，顾母正看着一张图片，左边的男生好像顾则，右边的男生不认识，他们正隔着个什么东西接吻。
顾淮心头一跳，眼睛一瞬间红了。
顾则在干什么？
顾淮好想抢过妈妈的手机看。
顾母看到图片后，就飞快给顾则打了个电话。
“顾则，你这是在酒吧玩吗？”
酒吧？顾淮双手紧张地抓着衣角。
“哦，这么晚了，不要玩太久。”顾母说道。
“嗯，还有，不要乱发图片到朋友圈，让你同学还有家里的亲戚看到怎么办？”
“我知道是玩游戏，那也不要玩这种吧。”
“我知道隔着东西的，妈妈还是觉得不好，你早点回酒店。”
顾母又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顾淮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酒店？顾则不是在爷爷奶奶家吗？什么游戏？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顾淮抓着衣角的手心都出了汗，他僵着脖子，盯着电视看，听妈妈在和爸爸讲话。
“你就不该让他喝酒，现在都和人去酒吧了。”
“哎，孩子大了，去玩下也好。”
“你没看见他发的那朋友圈照片？”
“看见了，不是说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嘛，年轻人，玩个游戏而已，我们别瞎操心。”
“啧，你倒是看得开。”
顾父被怼得不说话，过会儿才道：“小淮，你不要和弟弟学，酒要少喝。”
顾淮乖乖地点头，心里焦急得不行，为什么就他不知道顾则在干嘛？
他删了顾则，看不到顾则的朋友圈。
顾淮好想跑回卧室拿手机，可是电视剧还在演，他找个什么借口呢？
顾淮一直撑到了电视剧演完，开始放广告了。
顾母伸了个懒腰，说道：“后来好像没了吧？”
顾父接话道：“没了，今天就演两集，明天再看。”
顾淮闻言立马起身，“那我先回房间洗澡。”
“嗯，好的。”
顾淮小跑进房间，找到正充电的手机，输入顾则的手机号添加微信好友。
一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顾则还没通过。
顾淮趴在床上折磨枕头，心想着，要不要直接给顾则打电话，随后又晃着脑袋放弃这个想法。
顾淮跑去洗了个澡，再拿起手机时发现顾则通过了他的好友。
顾淮立马点进他的朋友圈，发现顾则几天前就不在爷爷奶奶家了，看晒的车票是去了一个古城玩，还不是一个人，顾淮继续下拉，突然呼吸一滞，顾则是和汤锦一起去的，顾淮手指停在屏幕上，看着他们的合照，心里发酸，爸妈知道他和女生一起出去玩都不反对的嘛？顾则才十七岁呢，还在读书，这样不是早恋嘛？不对！说不定他们没在恋爱！
顾淮继续往下看，有一个顾则带着鸭舌帽的照片，右手的石膏已经拆了，照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下面有堂姐夸好帅。
顾淮也看到了之前顾母看到的那个照片，是顾则和一个男生隔着酒杯亲吻的照片，酒杯里满满的一杯透明液体，那个男生也长得很好看，脖子上有纹身，看着比顾则大的样子。虽然顾则在评论里解释是输了玩大冒险，顾淮看见还是掉了眼泪，顾则怎么可以和男生接吻，隔着杯子也不行，顾则不是说喜欢自己的吗？还玩这样的游戏。
顾淮将手机放下，头埋在枕头里，心有些钝痛，他不喜欢顾则这样。
可是顾则上次说，他们以后就是哥哥和弟弟。
他当时还答了好。
顾淮轻声抽噎着，他看到照片好嫉妒，看到顾则和汤锦出去玩也好嫉妒，他不喜欢看到顾则和别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