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折腾到半夜，杨旭睡起来都快中午头了，他摸过手机看了眼，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明天五一，没课的早都跑了，杨旭一个体育生，今天不用训练，也等于是放假了。
他听着房里没动静，估计段夕芮回学校了，也没太在意，溜达着去洗了把脸刷了个牙，从保温箱里把段夕芮给他做的早饭拿出来吃了。
段夕芮在杨旭的手机上留了言，说今天要开会，中午不一定能赶过来做饭了，下午是五点的车，问杨旭有没有空，他想走之前过来见一下杨旭。
杨旭吃饱喝足后瘫在椅子上回了一句：不用，节后再说。
纪书言也发了条信息过来说今天回家，家里安排了相亲，他没办法得去见一面，但是肯定不会发展的，又问杨旭回家吗，过节还能给他请安吗。
杨旭懒得回，直接叉掉了。
信息删的差不多了，他才点开未读的一条，看了半天打了俩字：不回。
消息刚发出去，郑京的电话打过来了。
“你这次还不回家是吧？”
杨旭正是心烦的时候，闻言骂道，“没事儿老往你爹肚子里钻什么，有屁快放。”
郑京估计杨旭这会儿不痛快，也没跟他计较，“哥哥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我五一也不回家，谢总那儿有两张私人会所的票，怎么着，跟哥哥我一块儿去潇洒两天？”
杨旭本来不想去，想了想这两天也没什么事儿可干，啧了一声道，“你家那个去不去？我对当灯泡可没兴趣，回头又让人赶出来。”
“他敢！”郑京一副太上皇的得意语气，“爸爸我现在是说一不二，他敢甩脸子我收拾不死他。上次那事儿你要还不痛快，我让他给你磕头道歉。”
“哟，几天没见你能耐了。”杨旭嗤了一声，这会儿也懒得和郑京贫，“行吧，走的时候你喊我。”
“必须的，今儿晚上七点我去接你啊，你要饿先吃点儿东西垫着。”
杨旭嗯了一声，郑京还想和杨旭得瑟几句，被杨旭毫不留情地挂掉了电话。
晚上杨旭也没特意换衣服，把平时的t恤仔裤运动鞋一套，就下楼了。
郑京坐在个大奔里啧道，“你说你怎么天天跟个狗似的。”
杨旭给了郑京一下，抬腿上了车，扫了眼前排的司机道，“你丫待遇不错啊。”
郑京得意地挑挑眉，小声和杨旭咬耳朵，“儿子不放心，爸爸没办法，等晚上咱俩一块儿睡，我给你说说我俩的事儿。”
杨旭嫌恶地抖了抖肩膀，“谁要跟你个傻逼一块睡。”
郑京啧道，“有人想得不行。”
杨旭简直没眼看，“你俩怎么的，玩真的？”
郑京抓了把头发，不太自在，“谁知道呢。”
谢允禾的司机在前头，两人说不痛快，索性换了别的话题，嘻嘻哈哈的，没一会儿到了地方。
会所是个新开的，很大，装修得也挺豪华，不过不卖票，有邀请函才能进。
两人四处打量着去兑了房间钥匙，而后直奔餐厅先吃了一顿，这才摸着肚子溜达着回房间换衣服，往温泉那边去了。
郑京把他和谢允禾的事儿给杨旭说了，杨旭有点意外，“你丫也是战过千八百逼的人了，这就翻船了？”
郑京翻了个白眼，“狗屁翻船，这叫上岸。”
杨旭啧了一声，“行吧随你，自己看清楚就行，别将来抱我大腿哭着说哥没提醒你。”
“滚蛋，不能盼我点儿好！”
杨旭笑了下没说话，郑京又问了问杨旭最近的情况，两人泡了会儿觉得有点闷，就裹了浴巾回屋叫了个足部按摩服务。
快十点的时候，谢允禾给郑京打了个电话，郑京啧了一声随手接了，“怎么了儿子，想爸爸了？”
“爸爸在哪？”
“屋里按脚呢，怎么了？”
“爸爸来三零一六房间吧，儿子给爸爸按。”
郑京噌得坐直了，一边摆手示意按摩师暂停一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没空？”
“想爸爸了，爸爸来吗，儿子已经脱光了。”
“我草，给老子等着！”
郑京挂了电话，有点兴奋地和杨旭道，“今儿不陪你了，我儿子来了。”
杨旭有点无语，想说两句一看郑京那样儿又没话了，挥了挥手，“……滚吧。”
郑京嘿嘿两声，“谢总明天肯定上班，我再来陪你啊。”
“滚滚滚。”
郑京走了，杨旭也没太有兴致了，打发了按摩师摸过手机来开始打游戏。
没一会儿，房间门响了，他挺不耐地问了一句，门外人不说话，就是敲门。
杨旭骂了一句，下床开门一看，好像是个按摩师。
他皱起眉，“什么事？”
门外的人穿着制服，戴着口罩，提着按摩箱，和刚才屋里给他按脚的人差不多打扮，就是个子高大了些。
来
人低着脸不太敢和杨旭对视，挺小声地道，“给您按按脚。”
杨旭有点警惕地打量了下来人，“刚不是按过了么？”
“啊这……”来人悄悄往四周看了看，“我们又收到了服务提醒，要不您让我进去给您按按吧，就算是免费的，要不领班会骂我，扣我钱。”
杨旭视线在来人脖子右侧的痣上停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眼熟，他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浮起嘲弄的弧度，退了两步把门让出来，“进来吧。”
来人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边道谢边低头从杨旭旁边飘了过去。
杨旭回床上坐好，把脚搭在按摩台上，看着来人一边不太熟练地掏工具一边偷偷瞄他的脚。
等人坐好开始有点哆嗦地捧起他的脚丫子后，杨旭脚上微微用力，在来人的嘴巴上蹭了一下，没什么诚意地道，“哦，不好意思。”
来人猛得僵住了，耳朵红得不行，他颤悠悠地哼了个声，有点艰难地道，“没，没事。”
杨旭好整以暇地看着来人笨拙地捏脚，突然出声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别的按摩方式？比方说用嘴。”
来人又僵住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哆嗦，他突然使劲点头，嗓音听着有些哑，“有！”
杨旭啧了一声，“那来个用嘴的，需要加钱么？”
来人赶紧摇头，摇到一半突然想到，用嘴就得把口罩拉下来，那他的脸不就暴露了。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来人顿住不动了，杨旭抬起脚按住来人的嘴巴，摩挲着蹭了两下，“那开始吧。”
“赵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