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时间过得很快，
程拥琛有些坐立难安，抬头看了眼钟，八点十分，钟澍晚课应该结束了。
他还记得他默认般的答应，尽管地点是他不怎么情愿去的地方。
“抱歉，下课赶过来有些晚了。”钟澍带着风推门进来，笑着看向程拥琛，“很高兴程教授还在等我。”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程拥琛低着头，嗓音有些沙哑。
钟澍笑而不语，手上利落地收拾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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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车，熟悉的路，熟悉的客厅。仅仅来过一次，或许因为经历“独特”，才如此印象深刻。
不过这是程拥琛第一次好好打量这里。几乎是简约黑白系，几乎找不到别的艳丽的颜色。看来这个人具有稍稍的强迫症，程拥琛在自己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当然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家差不多也是这么个状况。
“喝点什么？”钟澍没等程拥琛回答，给他做了决定，“鉴于程教授的身体状况，还是水好了。”
程拥琛撇了撇嘴，显然对他自作主张地觉得不满，依旧以自己风格的语言反击，“我不渴。”
一杯水还是被推到了他面前。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解释好呢?”钟澍拍拍手，“从一楼卫生间开始?”
程拥琛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这个话题。
“在认识程教授之前，我是有固定的管教对象的。嗯可以这么说。”
“管教对象?”程拥琛想起钟澍之前有说过“被主导”、“被管教”的话来。
“对，有些人需要‘被自律’。”钟澍继续道，“可以说是一种双方都认同认可的教导训诫行为。由上位者负责监督管教下位者，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双方是过程中是平等的。”
“那为什么那天那个男孩他跪在地上。”程拥琛咬了咬嘴唇，发问。
“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们结束了关系。”钟澍谈到那个男孩突然之间皱了眉头，语速很快，“当然，我们训诫的内容往往与挨打有关，可以是工具或者其他。至于下跪，也可以作为惩罚的一种手段。当然，他那天的行为显然不是。”
“主动要求被自律，可以这么说。”钟澍继续解释，“其实只是一种理解和信任而已，把某些准则的把握交给另外一个人来决定。这对于被管教者来说可以达到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或是轻松的状态。”
“当然，我对程教授还是有多余的私心的。”钟澍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语气似乎更认真些，“我的表白应该已经说的够多了。”
程拥琛压根没心思在意钟澍再一次的“表白”，此刻的他对自己想要的答案产生了动摇，心中某个缺口像是开始剥落，直至打开。
他想起那天一楼卫生间里自己颤抖的双手。
程拥琛像是在消化巨大的信息量，犹豫中开口，“可是不能确定你的行为一定是正确的。”
钟澍挑眉，挑出程拥琛话语中的暗意，调笑到，“我的三观可是很正的，程教授，这点你就不需要怀疑了。”
“就比如，我知道为了健康要好好吃饭，而某些人就不知道。”
程拥琛咬牙，“这是三观的内容吗？”
钟澍眨眨眼，“三观是要追求真善美，好好吃饭补充能量不是重要前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