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白梣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自己会如此反常,甚至叫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像自己了。td是被艹出感情来了吗?
确实,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相处得甚至都可以用“温馨”来形容了。只是边白梣觉得他自己这肾啊,实在是有点遭不住。
边白梣甚至在想,兴许再这样发展,自己也能出去了。
只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是差点饿死了,才出去的
——
边白梣觉得腹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让他甚至直不起身子来,他蜷缩成一团。凸出的膝盖骨硌得他胸前的骨头疼。
因为一直不知晓时间的缘故,边白梣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进食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脑袋重得像块重铁。距离上一次沈无人对边白梣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后,大约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沈无人的旧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上又出现了许多新伤。
沈无人,你不会是想把我活活饿死吧d
下一秒,边白梣便直接晕死过去。
——
边白梣以为自己死了,还是很叫人难受的饿死,但当他醒来,触目而来的却是一间称得上温馨的小屋。他疑惑地查看四周,刚一动身子,就头晕得不行。
“你,你醒啦?”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偏偏还和边白梣的样貌有几分相似。
边白梣顿了顿,一是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和长时间的饥饿,脑子有些转过不来,二是因为这个女生长得真的太像自己了。
女生眼见边白梣一脸警戒地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额,我叫卜安娴。你肯定不认识,但你认识沈哥吧!是他叫我来找你的。”
一听见沈无人的名字,边白梣就嫌弃地撇过了头。
“额,你,你现在要吃点什么吗?我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吃点吗?”卜安娴有些别扭地说道,那晚她进到地下室第一眼看见的画面,对她的冲击力度太大了,她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如此惊为天人,白皙的皮肤上是各色的吻痕咬痕,纤细的脚踝和手腕都被铁链束缚着,长时间没有进食,使他过于瘦弱,以至于身上的骨骼极其外凸,偏又为他加剧了一种破碎的被蹂|躏的美感。
但是最叫她别扭的还是边白梣的脸,和自己确有几分相似。所以,在看见边白梣的脸后,震惊之后,卜安娴隐隐开始明了为什么一直以冷血闻名沈无人偏偏三番四次地帮助自己了。
边白梣觉得很草,本来他以为沈无人不在,自己又没有被束缚,便可以趁机逃走。却不曾想,自己刚打开卜安娴家里的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下一秒,他就被“请”了回去。
行吧,至少自己可以有一阵子不用看见沈无人了。不过,沈无人那个人渣到底干什么去了?听他们的口吻,这个傻|逼也没有死啊出什么事了吗?
边白梣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神情惆怅不已。
——
“你叫什么名字?”
卜安娴听见一道陌生又清冷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她惊讶地一个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声音的主人,愣了足足有七八秒以后,才难以置信地说,“额,你是在叫我吗?”
边白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卜安娴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喝喝,嗯,我叫卜安娴。”
“卜安娴?那你知道沈无人去哪里了吗?他在做什么?”边白梣问。
卜安娴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
边白梣皱眉,“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不能说。”卜安娴老实地说道。
边白梣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活着吗?”
“嗯嗯。”卜安娴说着还摇了摇头。
“可惜了。”边白梣惋惜地摇了摇头。
“啊?啥?”卜安娴愣住了,但是她看着边白梣裸|露在外削瘦的手腕,那上面还留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和一些或深或浅的印迹,又瞬间了然于心。
“严重吗?”边白梣又轻声问道。
刚问出这句话,他就看见了卜安娴一脸的担心。果不其然,卜安娴皱着眉头幽声道,“很严重”
“缺胳膊少腿了?”边白梣说到这里时,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连双手也攥成了拳。
“啊?这倒没有,只是很有可能以后身上会留下残疾——”
“还说不告诉他,你都快把家底亮给他了。”高阳从外面推门而入,无奈地看着卜安娴。
卜安娴又是愣了几秒后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被边白梣套进去了,乖乖地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我——艹?!”
边白梣抬头看了眼高阳,随即又低下了头,轻声问,“那他打算怎么处置我?”
高阳看着面前这个瘦削的青年,脆弱,却又凌厉得很,高阳了解他这种人,他就像是永远无法驯服的雄鹰,和他
对着干,再凶狠的人也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是因为我他才变成这样的吗?”边白梣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这只言片语已经够叫另外两人感到心惊了。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虽然两人都没有回答边白梣的提问,但是从两人被猜个正着的反应来看,准没错了。边白梣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拿起电视遥控器,换了几个台。电视上放着精彩的伦理剧,剧里的人吵得面红耳赤,边白梣却一点不为所动,他表情冷漠,眼睛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
他可以等,看看沈无人究竟要再玩什么花样。更叫他自己觉得可耻的是,身体舒服了太久,自己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而且他的欲望也长时间没有得到纾解了。
边白梣没法理解现在自己这疯狂的想法,想要逃离沈无人不是一直是自己的追求吗?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