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来了这个世界三年,各个方面都很适应,这句身体也已经18,在一年前成年,但俞妤始终没有找到男朋友或是女朋友。
她以为自己会如鱼得水,左拥右抱,其实也只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她家境不错,父亲是开国元勋,她上面还有一个alpha哥哥,一个alpha姐姐,一个oga哥哥,没什么担子压在她身上,过得也算是逍遥自在。
她与这里的人最大的区别可能是她对o的尊重,虽然推翻旧朝后规定abo平等,但事实上,人们还是都认为a的地位最高,同时社会里的b占人口的百分之60,所以b的地位也算是不错,但是o不同。
在这里的人心里,o更像是娇弱的生产机器,没有什么其他能力,在以武为尊的巍朝便地位较低。
不过随着o权运动,oga入朝为官,一切也在向好的方向缓慢发展。
俞妤毕竟是在现代生活过的人,人人平等,相互尊重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于是虽然身上无公民,提起俞家幺女,都说这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alpha。
俞妤带了个丫鬟走出家门,今天左侍郎家的小女儿约她喝酒,号称是要带她见世面。
“俞妤!这儿呢这儿呢!”钱徽跳起来和她招手。
俞妤有些头疼,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总咋咋唬唬,也不知道她爹那样严肃一个人,怎么养出这么个女儿。
“不是说见世面?怎么来湖边?”俞妤挑眉。
“这你就不懂了吧,鼎鼎有名的画舫就在这湖上,不过画舫有规矩,从不靠边停,要自己划船过去。”钱徽跳上船。
“画舫?”俞妤犹豫了一下才上船,“不是什么烟柳之地吧?”
“想什么呢?人家可是有格调的地方,和那些只有情色的青楼可不一样。”钱徽白她一眼,“再说,要是有看得上眼的,就相处相处,你都18岁了,身边还一个人都没有,想什么样子。”
俞妤笑笑不搭话,其实这世道还挺不公平,o后颈的纤体短时间内只能被一个人暂时标记,一次标记时效是10天,之后要再过十天才能被另一个人标记,且可能会发生排斥反应。
而a却没那么多讲究,可以同时标记许多o,对自身却没什么影响。
“到了,”钱徽丢给她一块令牌,“拿着这个才能进去,我托人暗市买的,好不容易才得了两块。”
俞妤翻看了下那块令牌,看着没什么稀奇,灰扑扑的。
画舫上的小厮笑着放下船边的阶梯,“恭迎贵客。”
检查了令牌后才放两人进去,丫鬟小厮却是不能跟进去的。
不同外面的冷清,画舫内倒是很别致,中央有人在奏乐起舞,三三两两的oga在场中穿梭,a周围也布置得颇为雅致,大家各顾各的喝酒与身边的oga笑谈。
“我旧闻雅娴姑娘大名,不知今日可在?”钱徽问那位迎上来的妈妈,并往她手上塞了一锭银子。
妈妈笑笑,“雅娴姑娘只见有缘人,我让人引公子前去,但能不能见到……就看缘分了。”
钱徽被那位雅娴姑娘吊足了胃口,迫不及待地跟着小厮走了,俞妤叫都叫不住。
“这位客人有什么喜好,奴好帮您安排。”
俞妤咳嗽了一声,随口一说,“那个琵琶弹得好的吧。”
“看来这位客人是为了邻儿来的,不过不巧,他现在病着,怕是……”妈妈一脸为难。
俞妤懒得在这儿纠缠,从荷包里抓了一小把“我就去里面坐坐,不干什么。”
妈妈犹豫了下,才笑起来:“那感情好,邻儿病了这些时日,怕是一个人也寂寞着,有人能陪陪也是好事。”
俞妤跟着小厮往楼上走,一次头疼,虽没去过青楼,这画舫,她也没觉得比青楼高雅到哪儿去了。
小厮到门口帮她开了门就退下了。
房中人听见声音,虚弱出声“是谁?”
俞妤走进去带上门,靠里间有张床,床帐垂着看不清人,“邻儿是吧?别怕,我就进来坐坐,躲个清净,一会儿就走。”
她在离床有些距离的矮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她说完话那个邻儿就没再出声,安静的房间里水流进茶杯的声音分外清晰。
不知是不是错觉,俞妤仿佛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又似乎嗅见一股极淡的青草香。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叫医师来看看?”俞妤饶人清静还是有些愧疚,怕他病得厉害便问。
“不!”床上的人却是反应激烈,“不用了,邻儿只是稍有不适,医师已经来看过了,是老毛病了,只是不能服侍贵人,实在抱歉。”
俞妤听他声线都有些抖了,却还是说没事,有些怀疑,不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她喝了两口茶,突然得听见一声撞击声总床帐中传出,她一愣,“邻儿?”
没有回答,俞妤犹豫了下,怕闹出人命,走上前,缓缓掀开帘子。
那人半
团着身子,微不可闻地呻吟着,刚刚的撞击声应是头撞在了床板上。
俞妤轻轻碰了下他的肩,就见他浑身一抖,看向她,苍白秀丽的脸上全是冷汗与泪痕。
她被美得一窒,竟真有人能长得这般闭月羞花,那个什么雅娴必定没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