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
林颖一拳锤在军区私人办公室红木桌上，暴怒中压迫性的alpha信息素勾得同为alpha训练有素摸下属喉咙颤动，更难免殃及池鱼，beta警卫在门外再三压下恐惧，才敲门提醒长官：“报告长官，两封加急通讯，是否接入？”
林颖面色愈发不佳，皱眉道：“谁？”
“行政长官辛月——”
一个瓷茶杯精准擦着beta警卫耳朵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林颖破口大骂：“叫议会面前下我面子的草包滚！还有谁？”
“……您夫人，何云。”beta警卫强作镇定，吐出几个字，战战兢兢。
暴走模式的alpha这才缓和下来，把人都打发出去，整理过军装按下接通光屏：“怎么了？”
光屏中男性oga温柔微笑：“辛月长官怎么说？”
“退婚。”林颖烦躁不安被伴侣抹平，面色依旧沉郁，“林允怎么这么没用，送他去oga警校白被人戳脊梁骨笑话做无用功几年，一丁点消息都送不出来，活该被万人观看挨操的废物。”
被羞辱的是亲生儿子，也是性别同类。何云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他微微一笑，姿态动人：“oga天生的命运，被一个人操和被一群人操、直播与否在众人心里并无差别。反观下院，你的支持率增加不少，这次如果能一举攻破419星系最大黑手党团体无人区，行政长官就该换个姓了。”
“……你觉得还有希望？”
“不是……还没死吗。”
夫妻二人望着彼此，不约而同露出的笑容，像极了蛇吐信子，嘶嘶作响。
呯——
林允惊醒，睁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是女仆打扫房间弄碎了窗前玻璃花瓶，正在蹲下收拾。玻璃碎片无机质摩擦叫他头晕目眩，他大口呼吸，才把脑海里噪音堪堪压过。过了好一阵，他才睁开眼睛，打量起周遭和自己。
在他昏迷时被转入另外一个房间，陈设呈欧式古典风格，大片鲜红暗红遍布整个视界，床帷淹没他全身。手腕仅余一个镣铐，却加长不少，至少能够下地行走。钛合金。林允认出材质，打消暴力开锁念头。
他试着坐起身，下身剧痛使他不由自主摔回床，被两人接连侵犯的记忆回炉。痛苦、耻辱、羞惭瞬间席卷脑海。
我会让你们，加倍奉还。
双手在被子边缘倒计时，林允再次睁眼时已平静。
女仆整理好碎屑后也在打扫别处，房间却呈现出死一样的寂静。
“你是谁？”林允开口，嗓音嘶哑地问，“我在哪？”
女仆没听到似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你好？”林允试探着询问。
门忽然被推开，一位装扮妖艳的oga推餐车进门，他修长的手指轻摆，女仆便无声顺从地退出室内。
餐车推到林允身侧，他的视线却萦绕在长发美艳的oga上久久不散。眼尾上扬丹凤眼，肤若凝脂身材佳，这外型毫无疑问是辛月会喜欢的妖艳挂，却是他看不起的靠脸承欢的同类——在这里，在无人区，更能印证这种不屑。垃圾配贱人。林允恶意地想，看着oga把牛排切成众多小块，为他倒上红酒。
“吃吧。”把叉子摆在林允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oga站在原地冷淡地说。
林允压下情绪，开口时客气道：“你是谁？我在哪？女仆为什么不说话？”
“你在哪，你不知道吗。”oga反问。
科技发展到今天却收不到任何电子讯号，419星系文明中的黑洞，只有一个——无人区。卖淫、走私、无所不作的黑市，军方折去无数人手也无法突破收编的法外之地，臭名昭着，也令人闻风丧胆。
林允缓缓笑开，带着刻意展露的压迫：“无人区很大。”
oga只是眨眼，回答：“四楼。”
林允迅速回忆。无人区核心枢纽，门是酒吧，酒吧后是拍卖场，建筑物地上东西两侧六层楼，他从地下一层铁笼被带到二楼遭受侵犯，四楼是……
像看破林允心思，oga不紧不慢继续说：“四楼是顶级娼妓住所，在这接客。二楼是情趣房间，根据顾客需求可以迅速装修成想要的样子。地下室是进货和销毁通道。二楼四楼的负责人名叫法勒，想必你也体验过了。其他地方我去不了，只知道这么多。”
这番坦诚相告反倒弄懵了林允，他死死盯着oga，眼中迸出冷光：“……你什么意思？”
“皮下植入芯片……老掉牙的招数，以为没人试过吗？只是多送一条人命罢了。”oga抚着衣角，直视那双因震惊而扩大的棕色瞳孔，“你晚上有客，吃饱对自己有好处。祝你享受工作。”
oga不待林允反应，转身向门口移动，林允消化着这些话语，oga却在握住门把手时停住移动。
“这里的仆人都是beta，如果回答你的问题，他们
就会死。你倒可以试试做个刽子手，只是记得躲远点，别把衣服弄脏。”
“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路德。”
听到这个名字，林允霎时间握紧床单，oga冷淡地回视他一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