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愚还很虚弱，才做到一半就彻底昏了过去。
周重插在他身体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草草发泄了搂着人沉思了一夜。
第二天周重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去几个大妖怪那儿转了一圈，夜幕降临时出现在叶拂家里。
“说吧。”他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我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模样。
叶拂泡澡泡太久有些腿软，看见突然出现的周重吓了一跳，差点被长毛地毯绊倒。
“凤王殿下没事了？”他在周重脚边坐下，下巴搁在周重膝上，笑容极尽讨好之意。
“先管好你自己有没有事。”
见周重不吃这一套，叶拂只好收敛起笑意，正襟危坐地回答：“前段时间狐族有个小孩子化形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帮了他一下。”
“帮了一下？”周重捏着他的下巴，慢慢抚过他的脖颈，从他的胸膛一直摸到他的下腹，“灵气尽失、灵根受损，这是只帮了一下？”
叶拂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傻兮兮地笑。
周重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笑什么笑！”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管别人的事，人家为什么来找你而不是去找你们狐族那几个长老，啊？不就是因为你这滥好人的性子？”
叶拂被吼得头昏脑胀，他不仅不敢躲开，还得冒着周重的威压贴上去，“他们哪是因为我的性子，不过是看大人疼我罢了。”
周重眉头皱得死紧，但是并没有推开他。
“再说了，我好歹也算他们的族长，来找我也算合情合理嘛。”
听到这话周重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哪门子的族长？我同意了？”
“我不想总是对你板着个脸，叶拂，”周重调整了一下生硬的语气，“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来求你办事，你那些族人还有没有来找过你。”
叶拂怎么不知道族人的意思，所谓的族长，不过是想借着叶拂的光，让周重对他们一族多加照拂，毕竟现世灵气稀薄，就连龙凤二族都要依仗周重生存。
“我知道错了。”叶拂伏在周重膝上，低眉顺眼地说。
“这次知道错了，下次呢？”
叶拂不说话，只拿一双笑眼眨也不眨地看周重。
“算了算了。”周重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叶拂还没化形就跟在燃灯古佛座前修炼，这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见周重脸色有所缓和，叶拂大着胆子站起来，跨坐在周重身上，环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想要了？”周重随口问道，右手伸进叶拂睡衣里面，一下一下摩挲他光裸的后背。
叶拂先是摇头，过了两秒又点点头，顺着力道倚进周重怀里。
“不想做，大人可不可以就这么陪陪我？”
“不给操还要求这么多？”周重手指揉进叶拂股缝，他身后的小口果然没有准备过的痕迹。
周重早些年脾气比现在还要暴躁，他要叶拂要得又多，久而久之，后者就养成了随时提前准备好的习惯。
他没把叶拂的话放在心上，手指直接捅进了叶拂的后穴。
即将离开这里，且不说舍不舍得叶拂，就算只是为了他的身体，周重今天也势必要和他做上一场。
但他没想到叶拂居然是来真的，没有丝毫欲迎还拒的意思。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周重怒道，一个季如愚就够他头大的了。
叶拂现在灵力衰竭，在周重无意识的压制下差点晕了过去，他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大人，我没事，您才是要保重身体。”
“啊？”周重不明所以。
叶拂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唇，“昨天我看您醒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所以在门外多留了一会儿。”
“哦，”周重不以为然，扒光叶拂的衣服把他抱到大床上，“那你应该也听到我跟凤王说我没什么大碍吧。”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不过受了点伤就要死要活的，哪一天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大人！”
周重头一遭被叶拂用这种语气呵斥，不由得愣怔了一下，怒道：“反了你了？”
“大人，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叶拂的表情太过认真，倒让周重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行了行了，算我说错话就是了。”
为了掩饰尴尬，周重草草扩展了两下就抵进了叶拂身体。
后者还没准备好，紧致的后穴被过分粗大的东西捅开，疼得他冒出了一头冷汗。
但是他不但没有喊痛，反而颤颤巍巍地把腿盘上了周重健壮的腰杆，邀请对方进得更深。
当周重艰难地把自己插到底时候，叶拂的发根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傻不傻？疼了不会说吗？”周重掀开他的额发，在他眉心爱怜地吻了又吻。
“不疼……”叶拂深呼吸了两下，莞尔一笑“我喜
欢大人这么插进来……”
周重看着他泛白的嘴唇，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
不过周重的动作倒是很很温柔，停在叶拂身体深处一动不动，一边吻他，一边抚弄他身前白玉似的性器。
叶拂是个不经逗弄的，不一会儿就在周重手里泄了出来。
周重的东西足够粗足够大，即使插在叶拂身体里不动，也能充分挤压到他的前列腺。
和缓漫长的快感就像明明整个世界都是冰天雪地，只有叶拂一人被泡进了温暖甘甜的泉水里一样。
他舒服得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大人……”
“嗯？”
“你动动啊……”他低声催促，脚后跟难耐地在周重背上蹭动。
他很少这么主动，周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大人，别这么深……”
叶拂抖了一下，痛苦而愉悦地呻吟起来。
……
叶拂太久没和周重做爱了，相较于体内突然充盈的灵力，周重射进他身体里这件事更让他享受。
“傻笑什么呢？”周重拍了拍他的脸。
“大人……”他抬眸一笑，倚进周重怀里，不自觉地撒娇。
“抓紧时间干正事。”周重催促他赶紧吸收内力，顺手把他的右腿捞起来架到自己腰上，宽厚的手掌在他腿根摩挲。
他们滚到床上的时候才刚正午，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
不得不说叶拂的房子买得很好，270平方米的大平层，卧室一整面墙都是玻璃，能看到城市一角被夕阳染成了暖黄色。
周重看着窗外出神，他原以为自己活了这么久，早就不在乎生死了，但没想到临了还是有几分舍不得。
“叶拂，你几岁了？”他突然问道。
“啊？”叶拂有些诧异，“我不记得了。”
叶拂等了一会儿，不见周重有什么下文，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来几分不安，“大人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季如愚虽然是凤凰一族的王，但毕竟年纪还小，而且现在还怀有身孕，你多帮衬他一点。”周重看着叶拂的眼睛，面色凝重地说。
“楚一是龙族唯一的血脉，有族里几个老家伙照看，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他很喜欢人类的生活，你有空的话教教他怎么融入人类社会。”
“还有个叫蒋昱的人类，”周重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和人类有纠缠的……”
“总之你留意一下，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帮把手。”
“其他人你就不用管了，遇到事情多和老龙王商量，他灵力虽然大不如前，但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
周重看着叶拂血色尽失的脸，有些不忍心接着说下去。
“大人，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一趟魔界。”
短短几个字就道尽了前路的凶险，叶拂脸上霎时间血色尽失。
老实说如果只是魔物的话，对周重来说几乎没有威胁，关键在于魔界和人界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从魔界那头打开通道就已经艰难无比，从人界这头打开更是天方夜谭。
而且就算周重趁着通道刚刚打开过强行闯进去，他也没任何把握能回来。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周重有些后悔，“但是我需要你帮我跟其他人解释发生了什么。”
叶拂一直抖个不停，张了好几次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大人做事有大人的道理……”
他的声音粗粝得沙哑得像是喉咙被砂纸打磨过一样，才说了半句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周重把他的嘴角扯平，叹息了一声，把人搂紧，“是我对不起你。”
他埋头在周重怀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等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显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除了通红的眼睛，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大人做事有大人的道理，”他强忍住哽咽，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我会照顾好大家的，大人不用担心。”
“大人，”他叫了一声，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到底没忍住，眼角有一滴泪划过，“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生命感到厌倦……”
他的眼泪越来越多，极度的恐惧和悲伤让他难以自持。
“好了，哭什么哭？”周重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贴心地在他腰下塞了个枕头，重新抵了进去，“说得我好像是去找死一样。”
“我没有厌倦，只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必须要去魔界，我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是爬也会爬回来的。”
这样的安慰没有多大效果，叶拂沉浸在一系列负面情绪里，就连周重给的极致快感都没法把他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