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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上次一起回南桥像是很久远的事情。
楚文书开着车瞥一眼副驾上的黎青弦。像是困了,黎青弦靠在椅背闭眼休息,呼吸均匀。
他停好车,伸手轻轻戳了戳黎青弦脸颊,人没醒。他眼神闪了闪,舔了舔下唇,凑上去蹭了蹭黎青弦的唇,看到那双凤眼眨了眨,缓慢睁开,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和温柔的水光。
“到了?”黎青弦问道,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好听的沙哑。
“嗯,上去再睡吧,车里不舒服。”楚文书帮黎青弦解开安全带,下车来到副驾打开门。
黎青弦揉了揉眉头,下车随着楚文书进门,换好鞋后下意识左转走向地下室,楚文书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哥……”
黎青弦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笑了,这下倒是完全清醒过来,“卧室在二楼?”
“嗯,哥你和我睡吧。”
“嗯?不然呢?你还给我单独准备了个客房?这可不像你。”黎青弦调笑道。
楚文书也笑了,走在前面引着黎青弦来到卧室门口,开门时倒犹豫了几秒,回头看了一眼黎青弦,在他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打开门。
“哥你先洗吧,我去楼下收拾一下。”楚文书说完转身下楼,背影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黎青弦看着楚文书下楼的背影,挑了挑眉,按下开关打开卧室的灯,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有些莫名的进门。
今天体力消耗有些大,在车上休息了一会有些渴了,他走到冰箱前打开想要取一瓶水,却被上面的冰箱贴吸引了注意力。
橘色的猫穿着黄色的衣服举着手向前冲,身后一只蓝色的兔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紧随其后,是《虹猫蓝兔七侠传》。冰箱贴原本白色的边缘已经泛黄,他伸手抠了一下,没取下来。时间太久,只能被主人用胶水粘在上面。
“什么情况……”黎青弦突然笑了,眼中浮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初中的时候正好赶上这部动画播出,自己喜欢看自然也带着身边上小学的弟弟一起。那段时间买了很多动画周边,也给楚文书塞了不少。当时楚文书满脸不情愿,一个刚上小学的小鬼竟然觉得看动画比较丢人,喜欢看什么托尔斯泰……
想到这,黎青弦突然笑出了声。他转身认真端详整个房间,水杯、笔筒、挂饰……这些年送给楚文书或大或小的玩意儿都被井井有条的摆在该在的位置。他来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压着一块厚厚的玻璃,玻璃下是各式各样的明信片,被人用隽永的笔锋写着名为思念的话语。
他有寄明信片的习惯,只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就会给自己寄一张盖着当地邮戳的薄薄卡片,算是一种收集的癖好。
楚文书知道后央着同时给他也寄一张,他答应了,就寄了这么多年。
没想到都被压在这里。书桌的主人每一次坐在桌前,是不是都要先看一遍。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又读了多少次呢?
黎青弦坐在书桌前隔着玻璃抚摸已经有些褪色泛黄的纸张。有的是十几年前寄来的,用钢笔书写,现在字迹要很费力去识别。
他移开桌子上的小花盆,想要看看写了什么,却突然停下手拿起小花盆细细端详。
花盆底很浅,也没有打孔,边缘带着不规则的裂痕,不像是花盆,倒像是杯子摔坏后拿着装了土,又插了一株小多肉。
也的确是杯子。
看到叔叔倒地那天,被他慌乱中挥下的玻璃杯。
本来是一对,另一只被摆在桌上,盛着清水,是楚文书惯用的水杯。
黎青弦呼了口气,仰头笑了笑,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等他收拾好出来,楚文书早已回到房间,床头上放着一杯牛奶,温热醇香刚好入口。他咕咚咕咚将牛奶喝完,翻身上床靠着床头坐在楚文书身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讲话。
楚文书咬了咬唇,拉开腰间睡袍的衣带,露出裸露的胸膛。
“哥,你觉得我的乳头好看吗?”他笑眯眯地问。
黎青弦偏头看着楚文书揉捏玩弄自己的模样,笑出了声,“还没玩够?还想要?”
楚文书摇了摇头,又一次问,“好不好看啊?”
“好看好看,粉粉的,受到刺激挺立的样子最好看。”黎青弦极为配合,调笑地回答。
楚文书眼神慢慢认真,从边柜下拿出一个小皮箱,放在黎青弦手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那,哥你给我穿个环好不好?”
黎青弦笑容慢慢消失,眯了眯眼看着楚文书的眼睛,
楚文书眼神毫不躲闪,认真地说,“左边穿一个环,刻上哥的名字,右边打两颗珠子进去,手感会很好。”
“原因?”黎青弦言简意赅。
“哥你今天到俱乐部的时候为什么给自己做了清理?因为你确信我会在今天来找你。那三年我找了13个小宠,所以你也要同等的找13个,不然,就不公平……”
“我那些年自己混混沌沌的,做错了许多
事,也……伤你很深……我知道哥在说服自己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但是……但是……以后我们遇到摩擦,有了争执,哥就会想今天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然后不停说服自己爱情本就不公平,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我也会……我会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将未来都用来赎罪。”
“哥,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让那些混账的往事都消散,真的,不带有欺骗的,我们重新开始。”
“我在你指尖留了道疤,那你……能不能用给我穿两个孔的方式来报复我做的那些傻逼事儿,然后,即使不能完全将两道伤痕相提并论,也真的忘记之前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黎青弦沉默的看着楚文书黑曜石般的双眸,思索片刻拿起箱子里的手铐。
楚文书十分顺从的伸手让黎青弦将自己拷在床头,张嘴咬住塞过来的布团,看着黎青弦不带温度的双眸等待疼痛的降临。
冰凉的酒精棉在挺立的乳头上擦了擦,啪的一声,一根乳钉被打入,楚文书绷紧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黎青弦没有搭理楚文书的反应,在右侧乳首如法炮制,将特质的针戳进乳粒内,推进两颗小珠。
“唔……嗯……”楚文书绷紧了身体,紧紧咬着口中的布团不放,被铐住的双手挣扎,抓上木制床头,像是要将它捏碎。
黎青弦又拿酒精在红肿的乳首上擦了擦,直起身看着自己弟弟因为疼痛颤抖的模样,汗珠从楚文书坚毅的脸庞低落,带起沉闷的喘息。
楚文书看着黎青弦眼中嗜血的目光,咬着布块呜呜叫了几声,唤醒他的神智。
黎青弦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笑了一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箱子里的两个小罩扣在楚文书胸前系好,又拿起摆在绒面上的乳环,眸色深沉地看着乳环上刻着的字。
环外——yload
环内——黎青弦
“明天戴上。”黎青弦抬起凤眼紧盯楚文书雾蒙蒙的眼睛,”以后做的时候,都戴上,给哥看。”
楚文书点了点头,雾气弥漫的眼中爱意尽显,毫不掩藏。
黎青弦松开楚文书双手,取下口中的布块,倾身和他接吻,爱意汹涌,情意绵长。
“哥……我疼……”楚文书抱着黎青弦委屈的撒娇,”好疼……”
黎青弦和楚文书拉开一段距离注意着让自己不要碰到胸前的两个小罩,看着喝醉酒和人枪战都不虚的男人因为两根银针瘪着嘴撒娇,扑哧一声笑了,“那哥再亲亲你?”
“嗯,再亲一下。”楚文书上去蹭了蹭黎青弦唇角,觉得胸前两颗乳头现在又疼又痒,想挠又不能挠,难受极了。
他伸手环住黎青弦肩膀,抵着额头说,“哥,我们来做吧,你来操我。”
才做了三次……
现在做了第二天乳头八成是要发炎。
黎青弦看着楚文书难受的模样,想了想,温声问,“小书,你说你当年是因为害怕,那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要去找一个妓女?”
楚文书周身一个激灵,什么欲念,什么痛痒都消失无踪,向后缩了一下贴到床头,坑坑巴巴,“我……我……我当时……”
“因为不安,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爱你。”
“觉得我就是因为,一个弟弟常年在身边,觉得有这么个人也挺好,所以才答应和你在一起。”
楚文书低头不去看黎青弦的目光,眼眶瞬间红了,舌尖抵住唇缝,不说话。
“现在呢?经历了这么多事,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楚文书抬头看了眼黎青弦柔和的目光又低头,半晌摇了摇头。
黎青弦笑了笑,“也是,连我自己都想了这么久的事情,你又怎么能够完全理解。”
他贴着楚文书的肩膀靠在床头,执起他的左手放在手心揉捏,表情柔和。
“我以前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这个弟弟挺好,就自然而然和你在一起,之后你说你不喜欢,我就放手给你自由,情不知何起,也不知所终。”
“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混账,知道当年那些事情之后第一反应是圈住我,哪有你这样做事的?”
楚文书头快埋进脖子里,“对不起……”
“没怨你,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常常做梦,梦到以前的很多事,我在迷雾中走啊走,像在看走马灯。每一次的结尾都是你悲伤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喜欢……哈……你是从小学就很粘我,初中的时候越演愈烈,甚至我只要和女同学出门你就生气,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跟着,我就发现苗头不对。到后来你甚至都不想掩饰,破罐子破摔,脸上写着的都是我要你。”
“你在我面前就是这么放肆。”
楚文书红着眼偏头看着黎青弦脸上的微笑,呼了口气,轻轻握住左手。
“但我也不能说你的放肆有什么不对,因为毕竟是我在纵容你。”
黎青弦双手交叠放在楚文书左手之上,温柔宠溺的说,
“哥哥在纵容你,除了你,没人能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我以前一直觉得黎家的家仆都很好,我的生活习性知道的一清二楚,连香炉里的香,都能按照我的心情点的十分妥帖,小书,你说是不是?”
楚文书轻轻啊了一声,挠了挠头,“我就是怕……怕满姨她们照顾不好你……所以就……”
“那天公司的事情结束的早,我提前回了家,就看到琴房里你忙忙碌碌的插香烹茶,一身校服都还没换。”黎青弦忆起当时情景,心里像是被灌了糖,甜滋滋地向外冒着泡。
“后来我就不提前回家了,掐着点,等你放学后再回去,等着你偷偷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我喜欢你关注我的喜好,顺着我的喜好,心甘情愿为我做这些事的模样。”
“小书,哥哥喜欢你爱我的模样。”
“你的爱,我无法掌控,却视同拱璧,是我唯一不想放手的东西。”
“所以。”黎青弦双手用力握着楚文书的手,“本以为你不喜欢,那我就干脆放手给你自由,但你又要来招惹我,小书,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逃开了。”
楚文书听着黎青弦温柔坚定的话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黎青弦听到旁边人吸鼻子的声音,偏头笑了,“怎么又哭了?”
“不知道。”楚文书抽泣,“我也不知道……”
“那就哭吧。”黎青弦温柔地说,“好好哭一场,然后记得现在的心情,以后每天都多爱我一点,让哥哥,也能够多爱你一点。”
楚文书笑了,带着哭腔,“说什么……哪有你这样爱人的……”
黎青弦闷笑,擦了擦楚文书脸上的泪水,看到床头柜上的小花盆,笑了,“怎么床头都放着多肉?”
“哥哥喜欢。”楚文书抽泣着说。
“我只是喜欢斐波那契数列,不是喜欢植物。”
“为什么喜欢数列?”楚文书靠在黎青弦肩膀轻声发问。
“因为是漩涡,像是一个漩涡,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既定的中点。”
中点是什么?楚文书抬头看着黎青弦的眼睛,认真而虔诚的说,“哥哥,我爱你。”
黎青弦笑的温柔而满足,“嗯,你还可以多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