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他查阅了不少资料，做足功课，买好所需用品。他是第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有同样的体验。
因为很少出门，他的衣服刚好冬装、夏装和春秋装各两三套，旧了，挺丑的。他出门又是理发，又是买了全套休闲装，想到他将和一个陌生人脱光衣服坦诚相见，里衣内裤全买了新的，把起球的，发皱的旧衣服脱掉。总共花掉六百块，是他一个月的饭钱。
大费周折就为了见一个出来卖的鸭子，林然想想都觉得可笑，可能心底觉得只要穿着体面些，对方更有睡他的欲望。
贫穷，残疾，学历低，幸好老天留给他写作一技之长，养活自己绰绰有余。林然又试了试全套新买的休闲装，人靠衣装，好像新衣服能掩盖住他长期宅家养成的颓废劲儿。从同性审美看，他这具躯体毫无性吸引力可言，除非对方喜欢病恹恹的，瘦弱的家伙。
熬到第二天早上，林然无心码字，构思新书的大纲也是心不在焉，忍不住看时间，默默计算着离两点钟还有多久。
订的客房就在他住所附近，11点做饭吃饭，等到1点钟他先到房间洗了个澡。他给自己灌肠清洗，看过教学视频和小作坊毛片，真到了实践时才发现光看别人怎么做还是不够的，轮到亲身实践格外不适。林然从外面搬来一把椅子进卫生间，椅子不是木质的，挺好的。
水流充盈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清水灌肠对身体不好，他想只做一次不该讲究太多。后穴插进一根手指正好塞满，扩张了一会儿，勉强插入三根手指。但愿那人的不要太大，他难以想象又隐约期待那人顶进来将是什么感受。林然打开一段音频，边听边缓慢做事前扩张。
自从察觉自己喜欢同性以后，林然一直刻意回避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只有在需要纾解欲望的时候，他只喜欢听音频，从不看画面，因为无法忍受两个双腿健全的人自由换姿势doi。变相提醒他你连正常人都不是，正常人轻松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他残疾的右腿不能跪，不能久站，走路离不开拐杖。
他给清辉发送酒店门牌号，谁知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清辉发来消息“我到了。”
林然光裸着身体，匆匆忙忙擦干净屁股的水渍，披上浴袍去开门。
清辉本人是个容貌清秀的男人，真人比照片还好看。这样的人居然来出来卖，可惜了。
“若风？”男人朝他询问，目光下移看向他的拐杖。
林然点点头：“进来吧。”
看着他走了几步，清辉走在他的右侧，和他并肩齐行，顺势环住他的腰，见他没有拒绝，便询问道：“我抱你到床上去。”
清辉的双手结实有力，平平稳稳走到床边。短短十多秒近距离接触，林然已经察觉自己下身起了变化。披在身上的外套已经岌岌可危，男人随即脱掉他的衣服，有技巧地揉捏他胸前肉粒，顺手弹了弹他的小兄弟。
清辉称赞道：“这里倒是挺精神的。”
一个人衣服尽褪，全身只有一条内裤；一个人衣冠整齐。
林然抿了抿嘴唇：“你也脱了吧。”说完动手去解开清辉的衣服，反被清辉握住他的手。
“想看？”
“想。”林然随即想起这是次交易，申明说：“另一半钱等完事后，我转账给你。”
清辉笑起来，“好好好，知道你不打算白嫖了。”
林然脸色发红，在另一个外貌身材都不错的成年男性面前袒露身体，更加感到难堪。
清辉俯身细细地吻他胸、腰腹，一路往下，用手上下套弄他的性器，绕着冠状沟打转，肉色的柱身逐渐胀大勃发。最后用嘴含住轻抿。林然哪里经得起这种刺激，他说了声“要出来了。”
清辉加快撸动，射在嘴里。
清辉张嘴让他看到舌尖上乳白色精液，舌头一卷全吃下去。清辉开始脱掉自己的里衣，见林然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又问他：“想不想要？”
“想。”
真的很爽，比他自己动手舒服多了。林然不知不觉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里。
清辉就着体液探向他的后穴，来回抽插。摩擦出暧昧的声响。
“我已经扩张过了。”
“可还是很紧。”清辉夸赞道“没开张过吧，像个新手雏儿。”
清辉找到他的前列腺的凸起，反复用指节碾压按摩。林然再也忍不住叫出声，舒服得让他欲罢不能。
这时林然感到脚心痒痒的，清辉来回抚摸他残疾的右腿，爱不释手。
“怪敏感的。”
“该不会以前没有做过吧。”
“没有，”林然说“对我好点，钱不会少的。”
清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屑，没等他细想又恢复先前的样子。
“先给钱。”
林然看到对方胯下已经勃起的性器，真大，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清晖一把抓住他不安份的双手，
“还想要是不是？”
他的声音也好听，林然被
对方技巧娴熟的挑逗得异常舒服，迷迷糊糊想道。
清晖撸了两把他的性器趁他舒服之际重新顶进他的后穴。林然趴在床上，双手徒劳无力地到处乱摸，不小心碰翻自己背来的包，钱币“哗啦啦”洒落一地，花花绿绿的。
无奈两个人下半身相连，实在无力去捡拾。
“里面包含我给你的钱。”林然提醒说。
清晖只看了那些钱币一眼，继续在林然体内横冲直撞：“专心点。”
就这样，林然又被操干了一次，身体酸软。眼看天色渐晚，清晖穿上衣服一声不吭出了门。
林然躺了会儿，空虚寂寞的感觉又回来了。
清辉是个不错的床伴，器大活儿好，能说会道。不过他仅仅喜欢他的残疾，爱他这条瘸腿，林然闭上眼睛，身体疲惫作不得假，一口一个“残废，瘸子”，让他再度感到屈辱。
不，清辉不仅喜欢他残疾的腿，还喜欢骂他以后看他震惊的眼神，恼羞成怒，语无伦次地骂人。
林然冷静下来，看向散落一地的零钱硬币，最大面值不超过捡起还是不管？到底舍不得那些钱，他弯腰的时候右腿使不上力，跪地用双膝爬行着捡起。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清辉手上拿着水和食物。
林然不敢看他，“你回来干什么？”
清辉蹲下，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和他对视。
林然看不惯这种审视的，探究的眼神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清辉脸上，下手很重，多了个红印子。
清辉眼神陡然亮起来，如同发现猎物的猎人。他指着自己红肿的脸说：“你再打我一次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清辉抱住他残疾右腿，林然右腿使不上力还是使劲乱踢：“你松手。”
“快点打我。”
林然羞愤交加，用尽全力扇他耳光，清辉终于松开他的腿，“对，狠狠地打，像刚才一样。”
“你在意你的右腿是不是？”清辉跌倒在地，把林然的拐杖扔到门边，“你今天别想下床了。”
扔拐杖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林然，他过去在学校，在工厂、便利店打工时，不只一次被人藏起他的拐杖，看他笑话。
清辉一步步靠近林然，凑到他脚边：“生气了啊，来打我呀。”
林然知道自己右腿无力，担心反被他抱住腿脚。犹豫的功夫，清辉低头，鼻尖紧贴他的脚掌，呼吸之间他脚心痒痒的。林然舍不得他这么好看的脸上挂彩，急切说道：“你快点松手。”
“好，听你的。”清辉松开他，把林然付给他的钱一张张掏出来扬起，纸钞轻飘飘地洒落到不同位置。“你很缺钱是吧，今天爷高兴，免费操你一次，不收你的钱。”
他又在发什么疯？林然皱眉。
“捡钱我把拐杖还你。不然拐杖我拿走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然：“臭傻逼，有病是不是？”
一个出来卖屁股的死鸭子都和他过不去。林然无数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把清辉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清辉搬来椅子坐下来听他骂，林然骂得越狠，清辉笑得越开心。
林然骂人到头晕口渴，对方经得起和他僵持消耗，再这样下去他可先遭不住了。于是他主动服软，放缓语气说：“欺负我一个残疾人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你身体残疾的份上，早该揍你了。”清辉继续强调说：“你捡钱，捡了就还你。”
林然感到头疼：“你先把拐杖还我”
清辉拿起拐杖朝他扔过去，故意扔到离他一段距离的地上。清辉死死盯着他看。林然当做他不存在，单脚跳过去，挪动一把椅子作为暂时的支撑。慢慢走到拐杖的位置，右腿脚尖着地，慢慢放平脚掌，弯腰手扶着椅子面坐下，捡起拐杖。再拄拐站立起来。
拐杖就是他的第三条腿。用了拐杖只能走路，不能跑不能跳。没有拐杖他走路姿势更丑，右腿不怎么疼，只要没人看见，他也不觉得丢脸。他如果死要面子也活不到今天。
清辉突然问他：“你的腿怎么受的伤？”
“关你屁事。”林然没好气地说。
清辉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想等我走了，你再捡钱？让我猜猜你会怎么捡，移动椅子，还是跪在地上爬动。”
林然又想骂人，冷不防清辉靠近他，靠体重把他压倒在地。
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让林然倒吸一口凉气，“你松手！”
清辉充耳不闻，扒掉他的长裤，把灼热坚挺的肉棒往他后穴里塞。昨晚被扩张过的后穴轻易吃下肉棒，林然发出闷哼声，左腿轻微移动可太疼了，疼到他始终硬不起来。
等到清辉射出来，林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清辉擦干净他腿上的精液，帮他穿起裤子。
林然双腿发麻，他先检查了一遍左腿的情况，好消息是他的腿应该只是扭伤，坏消息是林然发现自己左腿一用力就疼。林然陷入新的恐惧中，他
忘不了残疾的右腿是怎么瘸掉的。
“扶我站起来。”
清辉从后面双手放到他腋下，打算扶着他站起来。很快发现林然的腿出了问题。
“你还能自己走吗？”
“不行。”林然摇摇头，他左腿疼得厉害，走路回家，他害怕中途摔倒。思来想去，林然主动恳求清辉：“扶我回家好吗？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清辉神色玩味：“可以是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右腿为什么残疾了？”
“以前摔断了腿，长好以后自然成了瘸腿。”
“没去医院治疗吗？”
“没钱。”林然避开他的目光。
“我背你出去。”清辉看了看他的腿，蹲下身。
林然一看地上的钱，心头怒火再度升起：“你倒是把钱先捡起来再说。”
“哦。”这回清辉乖乖捡钱，全部捡完双膝跪地递给他。
林然接过钱，结合先前的撒币行为，心里暗骂这人真是有病。骂归骂，他还是趴到清辉背上，拐杖交给对方拿着。结算房钱时，两人难免遭遇前台小姑娘异样的眼光。
“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清辉朝前台姑娘笑了笑解释说。
林然指路，两个人离他家越来越近。清辉在一排破旧的老房子前停下，“你家住这里？”
“廉租房，看在我身体残疾的份上租到的。”
走好在林然住二楼不算高，到了屋里两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背一个成年男性走这么远的路，清辉同样累得不轻。
休息片刻，清辉打量起这间屋子。客厅和厨房混用，仅有一个卧室。
“你一个人住吗？”
现在想办法编谎话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的布置设施足以说明他自己住。独居的人放一个陌生人进门本来就有很大风险，林然寄希望于清辉没有恶意。
清辉见他不说话，主动提到：“既然你一个人住活动也不方便，不如我留下来照顾你。晚上我得外出招徕生意，你休息你的，我做我的职业。”
留一个陌生人在家是林然无法容忍的事，况且对方职业敏感，表现出慕残倾向。林然说：“我的生活不用你费心。”
清辉毫不掩饰地看向林然双腿：“你的腿现在不适合走路。”
“我可以坐轮椅。”
“你的轮椅放在哪里？我帮你拿过来。”
“柜子后面。”
轮椅好几年没用过，林然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检查轮子、椅面正常，才自行挪到轮椅上做好。
清辉看样子不打算走，打开他的冰箱往里看：“想吃点什么？”
“你不用管我。”
“我饿了。”说这话时，清辉一脸无辜望着他。
“你腿又没瘸，倒是下楼买吃的去啊。”林然不打算搭理他，划动轮椅打开外用药抽屉拿云南白药。他现在就怕左腿留下后遗症，去医院吧，他恐怕要打护工电话求别人上门帮忙。至于让清辉照顾他林然不由得看了看清辉，人已经拿出蔬菜和两个鸡蛋准备开锅。
“你这里的菜都不新鲜了，肉食也没有。”
林然舍不得买新鲜蔬菜，傍晚去超市菜品打折，他向来什么便宜买什么。
“不吃拉倒，让你出去买你又不去。”林然巴不得他赶紧走，腿
“钥匙给我，”清辉说。
“你一会儿来敲门。”
清辉按住他，直接伸手摸到他裤袋里的钥匙取出来。
“你干什么！”林然知道动手打不过他，只能随他摸走钥匙。
“钱给我，一个月800生活费，我来照顾你。”
好家伙，八百块刚好是林然付给他的钱，兜兜转转人又想把钱要回去。林然全递给他：“快走快走。”
“你想吃什么？”
“我不吃。你买你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