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吴导开口喊了一声,他对片场里面的演员说道:“大家现在先休息十分钟,然后再继续拍戏。”
“导演,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贺元修走到吴导的身旁,开口询问他道。
“还可以。”吴导却是给了贺元修一个中肯的评价。
贺元修听到吴导的这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转头又对游相舟开口道:“相舟,导演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嫌弃我演得不好……”
“我觉得我受到了打击,你能夸一夸我吗?”贺元修接着说了一句。
“你这个臭小子……”吴导听到贺元修拿他的话当作引子,他的口中训斥着他,“不要总是故意理解错我的意思!”
“很好。”游相舟只是开口说了两个字。
“你这也太简单了……”贺元修将吴导的话随便听听,但他对游相舟的回复似乎不太满意,
“能多说几句吗?”
“前辈,你现在有点像讨要糖果的孩子……”卫成柏小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孩子……”汪时真接着卫成柏的话,开口说道:“作为前辈要有一个前辈的样子,怎么能跟几岁的小孩一样只能听夸奖的话?”
“你这么说……”贺元修将自己的视线转向汪时真,问着他道:“是准备叫我前辈了吗?”
“时真后辈。”贺元修接着叫了汪时真一声。
游相舟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却是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看起来好像是不准备参与进去的样子。
“宿主,你不管管反派?”633觉得自己似乎正听着几个年龄不大的学生,在争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一群小孩。”陶令风语气随意地说了一句。
“不是吧,宿主!”633此刻的话语里面,仿佛带着一些惊讶的感觉,“你们现在是开始倚老卖老了吗?”
“我的意思是……”陶令风只是面色平静地回着633,“我不能像他们一样,懂吗?”
“不是很懂。”633好像有些糊涂。
“这么一个小问题,也能让你们争起来?”吴导手里拿着剧本,在他们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下,
“要我说,你们都叫我前辈算了!”
“我可比你们混的时间长得多。”吴导紧接着面容严肃地说了一句。
“什么?”贺元修听到吴导这话,却是明显不赞同,“导演,按照您的资历,怎么也不能叫前辈……”
“应该叫一声老前辈才对。”贺元修语气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了一句。
“你这小子,专门给我找事情来了!”吴导又在贺元修的头上稍微用力地敲了一下。
“哎哟,导演,您的力气太大了……”贺元修捂着头部,身子蹲在了游相舟的面前,语气委屈地说道:
“我现在头痛,相舟你快给我揉揉,不然一会我拍戏晕倒了,可怎么办才好?”
卫成柏和汪时真瞧见贺元修这种乞求怜爱的样子,他们面上的表情却是都在绷住嘴角,忍住不笑。
吴导低声叹息了一下,“这个人可真是和角色一样,昏了头了……”
“乖一些。”游相舟伸手轻抚着贺元修的头部,他的眼眸里面仿佛透着一种柔软的色彩。
“好。”贺元修见到这副模样的游相舟,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过了几分钟后,吴导看着镜头里面的演员,开口喊了一声,
“action!”
“不知皇上驾到,是有何事?”夏明昱早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但他现在身在别国,全然没有了可以依仗的人或者势力。
因此他只是躬身朝着他面前的人作了一个揖礼,口中的语气也不像酒意过浓时那般的气怒。
“朕听闻你善书法且通音律……”萧玄易的面庞上却是浮现出一抹贯常的笑意,他此时的话语里面好像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真的?”
“贵国宫中想必画师和乐师不在少数,臣只是闲时随意作画……”夏明昱并未对萧玄易道出真话,
“至于音律,只是略懂一二。”
“那夏爱卿便为朕画一张画,旁人的言语朕信不得……”萧玄易的眸中仿佛含着几分潋滟的笑意,
“只能亲自看一看夏爱卿你的画作。”
“皇上您若是想看,臣从前的画作倒是带过了几张……”夏明昱只是言语推拒道:
“可以拿出来让皇上您看看。”
“你从前画的是景还是人?”萧玄易却是没有应允下来,只是转而问了夏明昱另一句话。
“臣一向只画景,不画人。”夏明昱径直回着萧玄易道。
“为何?”萧玄易面颊上的笑意未落,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神情疏离又淡漠的夏明昱。
“不喜。”夏明昱口中间扼地回了萧玄易一句。
“不亲自下笔试试,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喜?”萧玄易只是笑看夏明昱,

你画的那些景物,朕并不想看。”
“现在是朕要你作画,并且你画的必须是人,不能是景……”萧玄易语气轻幽地开口道:
“若是你不肯作画,朕听闻你的父皇最近又新纳了几个妃子……”
“正好朕的宫中美人颇多,倒是可以送去一两个。”萧玄易语气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就是不知她们去了,你的母亲会不会沦落到去冷宫生活……”
“你……”夏明昱面上的眉头皱起,右手更是紧握成一个拳头,但想到两方的国力差距甚大,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臣画便是。”他沉了沉心神,只是语气平静地应了下来。
言罢,他迈步走到案桌旁边,一边动手研磨,一边在心中做着思考——
这个皇帝叫我画人,可这殿内除了我,便只有他一个人,难不成我要画他不成?
“可要求画哪一个?”夏明昱将墨研好,他伸手拿出一张宣纸,先用镇尺压住,以免掉落。
“难不成夏爱卿你想画别的什么人?”萧玄易面上的笑意仿佛透着几分冰寒的感觉。
“臣画自己,不知可否?”夏明昱心里不愿记住面前这人的脸部轮廓。
虽则美矣,心机却也颇深,早早避之,方为可行之策。
“可。”萧玄易颔首应允,倒是没再对夏明昱做出什么其他的要求。
夏明昱手执毛笔,一笔一笔地在纸上画出自己的大概轮廓。
殿内的烛火摇曳,夏明昱此刻低眸提笔作画的模样,却是看着愈发专注入神起来。
甚至当萧玄易走到夏明昱身侧的时候,夏明昱仍旧恍若未觉地继续埋头作画。
“夏爱卿……”萧玄易瞧见夏明昱正要在自己的容颜上添上最后一笔,他却是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为何不见你展露笑颜?”
“是对朕不满?”毛笔上的墨水因为暂时停下的动作,在纸上晕下了一个黑色的痕迹,像是一种污点。
“皇上,您既要臣作画……”夏明昱紧皱眉头,却是不肯转头正视萧玄易。
因为他此时明显是被萧玄易的这般动作给气着了,他担忧他会再次瞪视他,倒是不如避而不看的好。
“现在又阻止臣下笔的动作……”夏明昱此刻的语气里面,好像带着一些不满的味道,“不是您对臣有意见吗?”
“你若是继续作画,画上的人定是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萧玄易握着夏明昱的手,开始在纸上继续动笔。
等到笔停画成,纸上人儿的嘴角轻微上扬,眼眸里面也添加了几丝笑意,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冰雪消融,暖意袭来的感觉。
“夏爱卿,可觉得这副模样的自己好看?”萧玄易松开了夏明昱,只是他眸中的笑意似乎深了几分。
“皇上您觉得好看,就是好看。”夏明昱直接顺着萧玄易的话往下说,这样他就不会出现什么错处。
萧玄易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他声音低幽地开口道:“夏爱卿,今日除了头痛,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夏明昱听到萧玄易这话,他心中却是立刻警惕了起来——
按说这个皇帝平日只醉心于酒色,为何会问他一个质子这种话?
难不成是已经给他设了圈套,想让他再出一次丑?
“并无。”夏明昱现在除了很是轻微的醉意,身体上没有出现其他的不好症状。
萧玄易闻言,他嘴角处的笑意却是愈发浓郁起来,“既是如此,那朕便与夏爱卿促膝长谈。”
“臣困乏得厉害……”夏明昱一脸冷色地开口推拒道:“怕是不能和您长久谈话,还恐耽误了您的就寝时辰。”
“无妨。”萧玄易却是不介意夏明昱的说辞,他转身坐于榻上,只是面颊含笑地看向那不情不愿的人,
“朕只是想与夏爱卿说一些闲话而已,并不是什么涉及谋略的问题。”
“不知您打算从何说起?”夏明昱远远地站立在一边,似乎不准备靠近萧玄易。
“你过来,坐下。”萧玄易却是没有留给夏明昱选择的机会,
“夏爱卿,你站的那么远,朕的耳力有时不是很好,要是误听成你想刺杀朕,可就不妙了。”
这话明显是在故意威慑夏明昱,夏明昱虽然并不惧怕,但他担忧这个皇帝一直待在他这里不走,那样就确实是不太妙了。
“夏爱卿,年方几何?”萧玄易见夏明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开口询问了他一句。
“臣今年二十岁。”夏明昱不知萧玄易问他这话,是想做些什么。
“可有妻妾?”萧玄易语气随意地问着夏明昱道。
“臣现下没有心仪之人,不着急结亲。”夏明昱怕萧玄易给他送什么女人,他先言明自己的意思。
“如此……”萧玄易面上的笑容更加肆意起来,他靠近夏明昱的耳侧,低声问询了他一句,
“夏爱卿可知道‘龙阳之好’?”
夏明昱听到萧玄易口中的这话,他的眸子里面却是闪过几分惊讶和忧虑的情绪——
这个皇帝不仅好女色,竟然连男色也不放过,何其荒唐!
“这等不为世俗所容之事,臣不便发表什么看法。”夏明昱的口中径直说了这么一句,身子更是往一侧移动过去。
萧玄易瞧着夏明昱的这般动作,他也不开口点破,只是又倾身靠近他一些,在他耳旁又道了一句,
“听闻夏爱卿你会武?”
“臣只是粗略懂一些。”夏明昱的身子继续往后退着,但不知是萧玄易的气息靠他太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身体竟然有一种灼热的感觉。
“夏爱卿可同别人行过周公之礼?”萧玄易现下并不着急做些什么,他只是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夏明昱的身体发作。
“那等事是成婚时日才可做的!”夏明昱的脸颊上似乎晕染了一层薄红色,“怎能随便拿来提!”
“可有什么暖床的丫鬟?”对于这种极其私密的事情,萧玄易的言语里面却是毫不避讳的样子。
“臣无心做这种事情!”夏明昱面上的眉头紧紧皱着,话语之中更是夹杂了几分恼怒之意。
“是吗?”萧玄易瞧着一脸愠色的人,他的面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惑人的笑意,并且伸手朝夏明昱的腰带处游走着。
夏明昱看到萧玄易这个别有心思的动作,他却是立马闪身走下了床,只是面上的红潮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脸颊,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脖颈处。
“皇上您若是想行房中之事,臣可以给您腾地方!”他说完这话,也不管萧玄易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向外快步走了出去。
萧玄易望着夏明昱稍显慌乱的步子,他却是不阻拦他,似乎是在等待他去而复返。
夏明昱准备走出殿外,在那里守着的全胜安见到他面色发红的模样,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夏大人,今晚没有皇上的命令,您是不能走出这里的。”全胜安的言语之中,似乎带了一种不可违背的味道。
他身后的几名侍卫更是盯着夏明昱,仿佛是在防止他逃离出去。
夏明昱现在怎么会不明白萧玄易有备而来,更何况他身上这种不寻常的反应,也定是那个皇帝派人做了什么手脚!
他转身重新走了回去,却是不肯踏进内殿,全胜安见着夏明昱这拒不进去的情况,他觉得这样不行,带着侍卫便走到了夏明昱的面前。
“夏大人,外面的地方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守着,您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万一得了什么风寒……”全胜安接着说道:
“皇上若是发起怒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担待不起啊!”
夏明昱以往总是清明淡漠的眸子,此刻却不知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恼怒之意过重,还是身体的反应愈发强烈,已然泛红——
远远瞧着仿如娇美的女儿家擦在白嫩脸颊上的桃红色胭脂,逐渐地浸染了几分情迷的味道。
但其中掺杂的色彩,更多的却是不甘和气意罢了。
“夏大人,您还是早些回殿内歇息的好。”全胜安见夏明昱用凉薄的目光沉默地看着自己以及身后的人,却只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这人不肯就范,只怕他这个做奴才的,和这宫里的其他奴婢,都免不了被皇上责罚,还是要强势逼迫一番才好——全胜安在心里如是想。
“您若是不进去,那我们只能请夏大人您进去了……”全胜安举起右手,对身后的人往前一晃示,似乎是开始让他们动手。
“慢着。”此时夏明昱却是开了口,并且他的步子行至几位持剑侍卫的身旁。
但见他的嘴角边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只忽地伸手将那名侍卫的剑拔了出来,并且转身快步走进殿内。
“哐!”的一声,殿门被人紧紧关闭的声音,由于那人带着怒气的的动作,猛地响了起来。
“公公,我们可要进去保护皇上?”那侍卫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开口询问了全胜安一句。
“皇上自会护着自己。”全胜安知晓萧玄易也是一个会武的人,“我们且在外面守着。”
“是。”几名侍卫一同应了全胜安一声。
“你……”夏明昱将手中的剑指向萧玄易,但他瞧见这人此刻衣袍松松垮垮,且笑着躺卧在床榻上的样子,他竟然存有片刻的怀疑——
这究竟是他被动了手脚,还是这个皇帝染上了什么媚药!
“身为一国之君,现下却衣衫不整地躺在他人的床上,成何体统!”夏明昱竟是不知这人会如此不要脸面。
“夏爱卿,你用剑指朕,难不成是真地想刺杀朕?”萧玄易走下床去,只脚步不紧不慢地迈向夏明昱所在的位置。
“您若是想做那等事,大可以去找宫中的妃子……”夏明昱觉得萧玄易欲对他宣泄的行为,于他来讲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我都如此自贬身份地在你面前称臣了,你却还要用这种极端下流的方式作践我,着实可
恨!
“我并不是什么小倌,请您勿要如此糟践我!”夏明昱语气愤恨地说道。
“夏爱卿,你现在一脸气恼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颇为养眼……”萧玄易瞧着夏明昱眼角洇红的样子,他面上的笑意却是如昙花一般,在夜色中愈发惹眼了起来。
“但是……”萧玄易走到夏明昱几步远的地方,身子却倏地靠近了他的身旁,并用力地握住了拿剑的手,使得他的手中不能有其他的动作。
此时他的手正牢牢地覆在夏明昱的右手上,夏明昱明显没料到这个皇帝也会武,而他却因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明显使不出来平日的气力。
“你放开我!”萧玄易身上的幽香弥漫至夏明昱的鼻尖,此刻他只觉得身体越发无力起来,只能口头上强势一下。
“夏爱卿,你的母亲都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博得你父亲的欢心……”萧玄易的面庞贴在了夏明昱的脖颈处,眼睛里面的色彩仿佛暗了几分,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百般推却了?”
他说着这话,就在夏明昱白里透红的脖颈处浅咬了一口,仿佛是一个猎人在享用他的猎物一般。
“你!”夏明昱被萧玄易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他屈膝想要击向他的腹部,萧玄易却是先他一步,用腿压制住了他。
“夏爱卿,你今晚若是不肯与朕欢愉……”萧玄易此刻的身体紧紧贴着夏明昱,他甚至能轻易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像是一朵盛情难却的白兰花,正散发着自己独有的香味,等待他去采撷。
“可如何度过这等苦熬的夜晚?”萧玄易见面前的人还要反抗,他却是直接动手将他身上的衣服撕掉了大半。
“我断不会委身于你,你若是对我用强,就是连禽兽都不如!”夏明昱心中的怒意猛升,言语之间更是添了鄙夷的词语。
“是吗?”萧玄易听到夏明昱的这话,他却是面颊含笑地直接将他整个人摔在了床上,这般果决强势的动作,似乎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旁人都说女子口是心非,现下依朕看……”萧玄易压着夏明昱的身体,以免他乱动,
“夏爱卿却也是心口不一的人,既然是你想要朕对你用强,那朕便全了你的心意。”
“你……”夏明昱正欲再说些什么,萧玄易却是俯身封住了他的唇,并且将他身上的里衣扒了下来。
此刻夏明昱发热的体温对萧玄易来讲,便是可以随之侵入的机会——
既是入了他的眼,那便要与他共欲,如此方为下臣。
殿中的烛火明明灭灭之间,那床帷遮掩之下的人,却是在烈火和冰水两重地方上升又下沉,如此不断反复……
“卡!”吴导看到这里,开口喊了一声。
“大家现在先休息一下,等会再拍一场戏……”吴导对片场里面的演员开口说道:“我们今天的工作就可以结束了!”
工作人员赶紧拿来了衣服,用来遮掩贺元修和游相舟身上的光景。
“贺哥,你的身材简直太好了!”梁小橘眼睛发光地看着贺元修,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一般,“没想到贺哥你长得这么俊美,竟然还有漂亮的腹肌!”
“什么?”柳思云却是脸颊泛红地看着游相舟,她对梁小橘说道:“小橘你不是游先生的粉丝?”
“我觉得游先生的皮肤好像上等的玉器一样白润……”柳思云接着说道:“而且游先生的腰好细,我一个女生都觉得特别羡慕!”
“你们两个人……”吴导听着两个化妆师的话,他却是表情严肃地说了一句,“作为女生这么眼馋别人的身子,你们的男朋友不会吃醋吗?”
“注意一点分寸!”吴导紧接着说了一句。
贺元修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他有些着急地带游相舟去了换衣间,伸手替他拿了他下一场戏要穿的服装,
“相舟,你快换上,不能被他们这些外人看光!”
游相舟将贺元修递过来的衣服,接在了自己手中,他刚准备动手换衣服,但忽然想到贺元修还站在一旁,他开口说道:
“你不出去吗?”
“我又不是外人,为什么要出去?”贺元修此刻话语之中的语气,听起来倒是颇为理直气壮。
“那你帮我穿一下这件衣服……”游相舟自身没怎么换过古装,但贺元修应该比他有经验,“我要是哪里弄错了,就不好了。”
“好,我帮你。”贺元修笑着应了游相舟一句,便直接往他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没用一分钟,贺元修就已经整理好了游相舟身上的服装。
趁着现在换衣间没有别人,贺元修在游相舟的脸庞上快速地亲了一下,“就当作给我的奖赏吧。”
他说完这话,却是先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宿主……”633看着贺元修走远的身影,他却是和陶令风对话道:
“怎么反派亲你,你还没有脸红,他就先脸红了呢?”
“或许是太欢喜了
……”陶令风面色如常地说了一句。
“这……”633表示不解,“宿主你这都没什么表示,反派也能这么欢喜?”
“你是一个系统,没有心……”陶令风似乎不想多语,“不要问我那么多的问题。”
“宿主,你变了……”633回着陶令风,“你被这个世界的反派给迷住了,连事情都不想搞了……”
“633对你很失望。”633紧接着沮丧地说了一句。
“你这个系统,也跟我讲失望?”陶令风知道633是在学人类演戏,“你之前不是说要搞事情,怎么不见你搞?”
“明天就会出现了,宿主你做好准备。”633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你这个系统,也变了……”陶令风将633刚才说的话,送给了他自己。
“宿主,我哪里变了?”633接着陶令风的话,问着他道。
“本末倒置。”陶令风迈着步子,往片场里面走了过去。
此时吴导正在拍摄剧中主角萧江知和穆子落,以及一些其他人的戏份。
“你刚才……”游相舟走到贺元修的身旁,坐了下来,此刻他靠近他的耳旁,和他低声说着话道:
“脸红了?”
“嗯……”贺元修却是轻应了游相舟一声,没有否认什么。
他面颊含笑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欢喜。”
“我以后给你写一首歌,唱给你听……”游相舟瞧见贺元修眉眼之间流露出笑意的模样,问着他道:
“你觉得可不可以?”
“真的?”贺元修笑着回问游相舟,“那你什么时候写好?”
“你拿一个影帝,我就给你写一首歌……”游相舟低声对贺元修说道:“你觉得好不好?”
“那首歌会在你的演唱会上出现吗?”贺元修却是问了游相舟另一个问题。
“会。”游相舟点了下头,他的口中做着肯定的回答,“你若是再来听我的演唱会,我可以唱给你听。”
“那个时候我们会公开关系吗?”贺元修继续问了游相舟一句。
“你想吗?”游相舟轻声询问着贺元修。
“我想。”贺元修此刻的眸子里面,似乎泛着几丝明泽潋滟的笑意。
“我请你上台。”游相舟直接对贺元修说了这么一句。
“这部戏拍完之后,你还会和我一起拍戏吗?”贺元修想到一个问题,他又开口问着游相舟道。
“我可以陪你拍戏……”游相舟此时没有过多的犹豫,他直接回着贺元修,“如果你需要的话。”
“好。”贺元修开口应下,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等我拿到影帝,我就去你的演唱会,听你唱歌。”
“我做你的歌粉,你做我的颜粉……”贺元修接着眼眸带笑地问了游相舟一句,“相舟,你觉得好不好?”
“好。”游相舟轻应了贺元修一声。
过了十几分钟后,随着吴导的一声“卡!”,片场里面的演员暂停拍戏,开始稍作休息。
“相舟,你一会就拍回到客栈的戏……”吴导一边看着剧本,一边对游相舟说道:
“这场戏没有复杂的过程,拍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休息。”
“好。”游相舟点了点头,应了吴导一声。
“导演,今天还有我的戏吗?”汪时真走到吴导身旁,开口询问了他一句。
“今天你和成柏的戏,就先拍到这里。”吴导回着汪时真,“你们两个人现在要是想回去,可以直接回去休息。”
“明天早上八点钟再过来拍戏。”吴导看着剧本里面的情节发展,接着对汪时真说了一句,“记得不要迟到。”
“好,我知道了。”汪时真应了吴导一声,便不准备在片场多留。
卫成柏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他跟吴导说了几句话,也迈步走出了片场。
十分钟后,吴导瞧着不远处已经做好准备的演员,开口喊了一声,
“action!”
夏明昱和苗新吉走到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地方,却看到店老板和小二正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些害怕和担忧。
“两位客官,我刚才听到院子里面的动静,就着急穿衣起来,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此时店老板看着夏明昱的眼神,好似透着几丝怀疑的味道,
“却没料到地面上竟会留有血迹……”
“客栈里面的客人这个时辰都已经睡熟,但客官您却在这般夜深之时,从外面走了回来……”店老板的心中像是忽然猜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蓦地瞪大,开口小声地询问夏明昱道:
“莫非是客官您招惹到了什么仇家?”
店老板的眼睛注意到苗新吉的身上挂着一把长剑,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这要是出了什么人命,可是免不得要报官的啊!”店老板紧接着语气加重地道了一句。
“只
不过是看到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在竹林里面打斗罢了……”夏明昱的面上却是一片冷然之色,
“你若有所怀疑,直接去竹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我明日还要进宫……”
“倒是不知耽误了你们皇上见我的时辰,会不会一时不悦,就砍了你的项上人头?”夏明昱说完这话,便不等店老板是和反应,直接迈步走进了客栈内。
店老板似乎是被夏明昱口中所说的话惊到,他心有惶恐,却又不敢多言,他当时察看这人的令牌,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一般人。
不曾想到,他竟会与当今皇上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