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张爽不爽了，抬头的弟弟一点一点缩回了原状。
他的手搭在为他按摩的人腰上，用力地揉捏，那块腰肉已泛红，许岙的眼睛里本就含着水雾，此时更是垂垂欲滴。
敲门声仍旧持续着，他俩没有出声，只剩下暗暗地磨蹭，直到门外人骂骂咧咧地走远，背后喘息声渐又放大。
不过张爽此时却回想到了他和女朋友的初夜，一对儿新手，慌张又期待，最后见红时，他看着床单在想：以后要给她更好的。更好的什么呢？更好的面包，更好的爱情。
翻身推开了许岙，他坐起来看着身旁年轻稚嫩的男孩，说：我要走了。
许岙眼睛包不住早已垂坠的水雾，眼眶也红起来，跟腰上斑驳的红别无二样。
“张先生是觉得扫兴了吗？小岙以后会注意的。”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我突然想起有点事，以后再找你吧，我们方便加个微信吗？”
“好的，xuao1301234，我等着先生。”
张亮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掏了掏，发现只有一张红色票面，他点点手机，对男孩说：“你记得看消息。”于是穿上衣服走了。
眼看着门合上，许岙穿好衣服，也离开了这个房间，在旁边窄巷的24小时便利店打包了一份汉堡，随后回到了一个逼仄的地下室。
推开房门，其他二人大概是能和客人缠绵到天亮的，只是文字还躺在床上，他已经不舒服很久了，只能靠着许岙为他撑着接客。
“文哥今天感觉怎么样，现在实在有点晚了，我只买到一份热的汉堡，好歹吃点吧。”
文字病怏怏地咳嗽了几声“今天还行，比昨天好多了，今天辛苦你了，张老板花样多，你这么早回来，怕是他老婆找来了？”
“没有，今天我遇到小时候一哥哥，他给了我钱，说之后给介绍一份工作，我之后就不干这行了。”
“也好，这几天麻烦你啦，要是能找到工作就赶快去吧，毕竟这行不是人干事。”
“文哥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妹妹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到时候我想去哪都可以。我们都会有好工作的。”
许岙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打开手机，头像一片空白，名字就叫张爽的人发来了验证消息，与此同时，妈妈也来催还债钱了。
通过张爽的申请只需要三秒，看见他发过来的5000元转账许岙愣了十分钟，因为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爽认出了自己，转过来一笔超额的钱。
最终他还是收了，零钱里勉勉强强有了六千出头的钱，还差三千多，才能完成一个月一万的还款。叹口气，想起要月底了，便利店的钱也该发了，他才有了睡觉的想法。
第二天六点，起床洗漱，再做个清汤面，吃完已经七点了。给文哥在下过面的汤水里用小火煨了两个水煮蛋的许岙留了张纸条，便匆匆赶去了便利店，七点半和同事交班，投入了忙碌的上新货，收银等工作。
中午11点半左右，正忙于应付周围中学放学后饥饿的学生拥过来买关东煮的忙碌景象时，伸到面前的一双明显不同于中学生的手让他抬起头，就看见面前人正是昨晚一起享受欢愉的人。
张爽说：“等会儿有空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