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布鲁斯除了询问了关于佐德将军的事之外，还得知了氪星人的两个弱点。
乔说克拉克在地球上拥有超能力的原因是这里的太阳，而氪星人因他们的恒星已经开始衰老，在母星上他们同样也只是普通人，所以布鲁斯便萌生了造一间红太阳屋用来训练克拉克的想法。
“布鲁斯……”克拉克潜意识里对红太阳屋十分抗拒，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手脚渐渐变得无力，而他的视线也不再能穿透物体。
见对方迟迟未动，布鲁斯眉头微蹙，命令道：“进来，卡尔。”
克拉克被他忽然转变的语气弄得愣住了。
布鲁斯催促道：“快一点，不要浪费时间，你从这里出去也得慢慢恢复。”
他当然知道克拉克正忍受着强烈的不适，可要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掌握那么多格斗技巧，这是必须所要做的。
“好。”克拉克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他隐隐有预感今天他不会很轻松地走出这道门。
房间里放好了另一套训练服，材质与克拉克的制服一样，只不过是纯黑色的，上面同样印有“s”的艾尔家徽。
克拉克在选制服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套，但他选的是代表地球的红蓝色，没想到黑色的被布鲁斯拿走了。
但布鲁斯却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解释道：“这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是我让飞船根据我的体型重新做的，这样活动起来方便一些。”
布鲁斯其实想过让飞船把胸前的“s”换成他的蝙蝠，但他现在还没打算坦白自己的第二重身份。而且他只是借来穿几天，这艘飞船毕竟是克拉克的，他不想在这留下太多痕迹。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问过乔，红太阳不像氪石，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只是会剥夺你的超能力……卡尔？”
布鲁斯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克拉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便出声提醒了他一下。
克拉克猛地回过神，结巴着说：“我、我想看看你的腰伤怎么样了。”
“噢。”布鲁斯没有多想，他知道克拉克现在已经不能透视，便赤着上身大大方方地把昨天的伤口给他看，“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克拉克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布鲁斯漂亮的肌肉线条游走了一圈，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点头说：“那就好。”
布鲁斯一边换制服，一边接着说：“我还在想办法帮你做一套防氪石辐射的装置，不过现在缺乏样本，不一定能成功。”
“防氪石？”克拉克疑惑地问，“可地球上没有氪石。”
“防范于未然，那毕竟是你最大的弱点。”布鲁斯认真地说，“我不想将来有人利用它对你不利。”
克拉克对布鲁斯的心结毫不知情，他听到后只觉得被红太阳照过的不适感都一扫而空了。
“噢，布鲁斯……”
说话间，布鲁斯已经穿好了制服。
克拉克看着他，忽然感觉穿上黑色制服的布鲁斯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现在的他完全不苟言笑，称得整个房间都变得肃穆起来。
布鲁斯慢慢朝克拉克走来，他低垂的眉眼仿佛隐藏了很多秘密，但眼神仍然难掩锐利的锋芒，如同一杯厚重的黑咖啡，入口苦涩，回味醇香。
克拉克不得不承认拥有多面性的布鲁斯对他有着极其致命的吸引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走近他，了解他，然后……征服他。
“你准备好了吗？”布鲁斯站在克拉克面前，伸手捏了捏他手臂的肌肉，又喃喃道，“好像还得等一会儿……”
克拉克说：“黑色好适合你，布鲁斯，你穿黑色很好看……”
布鲁斯打断了他：“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课，就是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好的。”克拉克从善如流地说，两人站得近，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布鲁斯胸前银灰色的“s”标志上，又笑着道，“布鲁斯，你这样穿着这身制服，就好像我们是一家人一样。”
布鲁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是吗？”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干脆利落地转身一个肘击，狠狠砸向克拉克的鼻梁，克拉克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捂住流血的鼻子一连后退了四五步。
但布鲁斯并不打算放过他，紧接着他一脚向克拉克腹部踢去，后者当即离地飞出两三米远猛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穿着黑色制服的布鲁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刚刚不就跟你说了，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自从觉醒了超能力后，克拉克再也没有受过伤，更别提被人当场一拳打出鼻血。他脑袋嗡嗡作响，被撞到的背脊同样隐隐作痛。
布鲁斯打他是用了全力的。
“站起来，卡尔。”布鲁斯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克拉克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几近残酷地说，“敌人可不会给你休息的机会。”
氪星制服让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穿着比他的任何一套蝙蝠制服都要轻盈，而且还拥有足够的防御强度，这让他出手也没了任何顾虑。
克拉克还没回过神，就又被布鲁斯一拳打中了肋骨下方，这一下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了一起，痛得他冷汗直冒。
“学会观察，卡尔，刚才你可以从我的右侧反击。”布鲁斯说，“看着我的动作和着力点，你可以做到。”
他并未局限于任何一种格斗技，而是与实战一样，一直在变化着。
刚失去超能力的克拉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没料到布鲁斯下手会这么重，而且他也发现，布鲁斯所说的他掌握127种格斗术是真的。
但是为什么呢？
作为哥谭市的首富，即使他在用自己的力量打击犯罪，即使他精通格斗术，也不应该是如此顶尖的水平。
他究竟还隐藏了什么秘密？克拉克不明白。
当再一次被布鲁斯打倒在地后，克拉克终于有些跟上了他的动作，在布鲁斯的肘击挥过来时，用自己的小臂勉强挡住了攻击。
布鲁斯看向他的眼神颇有些诧异。
“你学得很快，卡尔。”
克拉克笑了一下，然而他现在眼眶肿了，鼻血流得半张脸都是，看上去实在凄惨，简直比哭还难看。
“但你还记得今天的特训内容是什么吗？”布鲁斯语气骤然一变，忽然朝着克拉克的膝盖撞去。
可这一次他没能成功——克拉克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用肩胛骨猛地朝他撞了回去！
那是克格勃的反击招式，布鲁斯刚刚用过一次，克拉克就记住了他的动作。
可他毕竟是第一次用，动作并不标准，而且布鲁斯反应也快，只踉跄了一步便站稳了。
克拉克歪了歪头，说：“我可没忘。”
布鲁斯讶异地抬起一边的眉毛，目露赞赏。他拉住克拉克的手腕，指引着他往正确的位置摸去：“你应该撞这个地方，还有你的膝盖移动，要将重心更往上一些……”
他说着又做了个示范。
克拉克看过之后，又跟着他做了一遍，这一回他完全掌握了诀窍。
他退开两步，用手背将脸上的血擦去，说：“再来！”
看着克拉克狼狈却又踌躇满志的模样，布鲁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噢，布鲁斯，告诉我，你不是在嘲笑我。”克拉克佯装抱怨道。
“没有。”布鲁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了一遍，“真的没有，卡尔……”
“好吧。”像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克拉克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说，“布鲁斯，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应该多笑一些的。”
布鲁斯不置可否。
他发现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个克拉克都会夸他，尽管他知道这应该是对方为了让他开心，并非是发自肺腑的夸赞，可他仍觉得愉悦。
这个时间线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美好，让他至今都觉得像在做梦。
布鲁斯注视着那双清澈的蓝眼睛，说：“我们接着训练，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