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不重,但是你触碰袋子的手心开始分泌细细的冷汗。
脑海有一个声音连续慌张的发问:
那个猥亵你的工人是那个跟踪狂吗?
下次会不会做更加过分的事?
为什么…是我?
和涂芋分开后,摘下虚伪的面具,你内心的裂缝逐渐扩大,被无尽的恐惧与难堪淹没。
抑制不住的颤抖,寒气从心脏散发,顺着血液循环至身体各处。
如果说一开始的跟踪使你愤怒,那么现在一而再的被强迫完全打破你只想度过平凡生活的后路。
不知过了多久,你回过神发现肮脏的罪证处理妥善,然后把涂芋的外套交给干洗店。
终于想起被你抛之脑后的韩警官。

小颐心不在焉的招呼着客人,目光时不时扫向左边第三扇窗口。
准确的说,应该是靠窗而坐看上去年轻气盛好上钩的猎物。
他大概是个大学生,长相昳丽,个子高大,宽肩窄腰天生一副衣服架子,把黑色长款风衣撑的比别人多一份与众不同的贵气和精气神。简直比某些明星还要好看,从接待他到预定座位的时候,小颐就全身心在他身上。
她早过了一见钟情的小女生时期,认出男人手上戴的手表价值非凡,是私人定制,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高档物品。要是能勾搭上,就不用当服务员了。
最重要的一点,小颐眼里滑过一丝狡黠,他好像在等一个人,已经等了几个小时,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心生不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丰腴多姿的筹码,这时候讲究的是有机可乘。
“小颐!干嘛呢,快帮忙引导一下客人!”
美梦被同事不耐的催促打破了,小颐迁怒的看向新来的客人,却一楞。
这是一个散发着疏离气质的青年,高高瘦瘦的,似乎在为什么苦恼,紧锁的眉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抚平。
没想到是自己看上猎物等待的人!


“抱歉,韩警官,久等了。”
“没关系,不过你的状态看上去有点不对劲,身体不舒服吗?”
韩鄞关切的握住你的手,眼睛里满是担忧。
在经历被同性性强迫后,你潜意识抗拒和陌生男性接触,哪怕你知道对方并没有其他意思,仅仅只是好心安慰你。
你强忍着想甩开他的手,面色僵硬道:“路上遇见了那个变态。”
韩鄞安抚的抚摸着你的手背,轻声道:“可以和我说一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你一瞬间被拉入屈辱的记忆里,牙齿闭合的发疼,良久你还是开口含糊其辞的描述那两次和变态交锋的经历。
“看来你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盯上啊,他本可以不暴露自己的存在。”
韩鄞冷静的分析:“他对你的关注升级到想让你知道他的存在并和他亲密接触。”
“他想拥有你。”
最后的一句话他近乎叹息的呢喃到。
韩鄞一顿,眼底包含最真诚的歉意看着你,大概为接下来的话语感到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坚定的问出口。
“不记得他对你做的具体细节了吗?如果能知道更多关于那个家伙的信息,可以快点解决他哦。”
你脸色骤变,并不想告诉韩鄞自己的经历,一半是和别人分享的羞耻,一半是你不想回顾那个混蛋对你的猥亵。
你立起,双手撑在桌面,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抱歉,我去一下厕所。”
不快的打断更加深入的话题。


这家餐厅格调浪漫,暖黄色的灯光打在镜子里,你看着里面的青年,面色不快,眼角发红,似乎残留着春意。
一拳砸在玻璃上,痛苦不堪的双手捂住脸庞。
偏偏在这时,手机急促铃声响起,是一条陌生短信。
“今天的阿冶也好可爱,尤其是内裤上的小黄鸡好q啊,阿冶是想用纯情勾引老公吗,看的我都硬到不行「附图」,下次试一试蕾丝漏洞款「附图」好不好,阿冶其实也特别期待吧「爱心」*100”


“先生,现在需要点餐吗?”
看见青年走后,小颐迫不及待上前,媚眼如丝的望着韩鄞。
韩鄞原本温柔的神色被烦躁取代,他双手展开搭在沙发上,大长腿翘起。
声音夹杂着怒气道:“快滚。”
小颐面色尴尬的赔不是,没想到真的有人翻脸不是人啊。


色情露骨的短信是压挎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彻底崩溃了。
胸口喘不上气,四肢从指尖开始发麻,泪水无意识的汹涌而出。
镜子里的青年气色虚弱,樱型下唇被雪白贝齿咬紧,清亮眼眸里氤氲的水汽在灯光下
折射有星光闪烁,因为恐惧脸颊冒出的汗珠打湿鬓发。
暗处的眼睛像兽类锁紧心怡的口粮一般盯紧青年,心里越是怜惜青年,下身就越发坚硬。想要温柔安慰瑟瑟发抖的青年,又想凶猛的肆意操弄的矛盾心理相互交织成罪恶的爱意,而这份粘稠肮脏的爱意正是青年的恐惧之源。
你永远都不知道镜子里的青年有多么惹人怜爱,让心生不歹的人想更加过分的欺凌,想舔舐干净泪珠,强势扫尽所有蜜液,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一个被烙上专属标记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