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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老师请别让我戴口枷(上)(打手板铁制口枷扇巴掌戒尺抽屁股3p)

清寒19岁了,想找个工作。清逸必定不放心他的宝贝弟弟当武将,故给清寒请了一个老师教他写策论。清寒从小到大玩惯了,也就是练武那段时间稍微受点苦,对学习这件事没有概念。第一天,老师留的作业是:背诵范文加写三篇策论。清寒根本没当回事,画了一晚上画。第二天,清寒到了老师的私塾,老师让他背那篇范文,上交策论,清寒无所谓地说:“我昨天晚上画画来着,没写。”
老师冷漠道:“那你今天站着上课吧。”
清寒站了整整一天,等到放学的时候,他的膝盖酸痛难忍。老师又留下一篇范文的背诵,并警告清寒明天上课要检查。晚上,清逸带了水果回来。清寒正盯着范文发呆,看到哥哥,直接把书扣在了桌子上,接过清逸手上的荔枝,慢条斯理地剥着皮,颇有挑逗的意味。
清逸的耳朵有些红:“这两天课上得怎么样?”
清寒把剥好的荔枝放到清逸嘴里:“还行吧,明天老师说要检查背诵。”
“哦,要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吗?”
清寒故作责怪地看了眼清逸:“哥哥,你好没意思。”
清逸哑口无言,脸上也染了些红晕。两人激情过后酣睡一晚。
清寒站在老师面前,看上去很无辜:“老师,对不起,昨天晚上清逸回来了,然后我就没背课文。”
老师二话没说扇了清寒一巴掌。清寒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老师……”清寒正要求情并忏悔,老师又给了他一巴掌。
清寒不好意思摸自己的脸,只能说:“我哥哥会看出来的。”
“现在背,背完默写。”老师无情地下达了指令。
清寒不敢坐下,只能站着背书。他不擅长背课文,硬是背了一个上午。老师不耐烦了,催促道:“你背下来没有?”
清寒慌张地解释:“还没有,我不太会……”他看着老师的表情愈加凝重,索性改口:“但是您可以考我了。”
清寒没想到,老师只说一句话的后半部分,让他写前半部分。他本来背得就不熟,这种考法更是加大了难度。老师一共考了十五句,他错了十句。
“中午你就别吃饭了,把每个错误的句子抄五遍。”
对于清寒来说,不吃饭不算什么,但是罚抄真的很令他头疼。他握笔姿势不太对,写字总是很累。老师吃完饭,清寒才刚刚抄完。
“把右手伸出来。”
清寒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内心的恐惧涌上心头。
“您要干什么?”
老师拿来了戒尺,说:“惩戒。疼痛是最好的管教,不是吗?”
清寒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局势,断定这次教训逃不过了,于是把手伸了出来。
老师看上去孱弱,可打人的力道一点也不小。戒尺落下了几次就打得清寒忍不住颤抖。
“老师,您要打多少下?”
“一百下。”
清寒听着都头疼,但也无计可施。老师打到六十多下的时候,他受不了了,刚要把手缩回去,就被老师抓住了指尖:“躲了重新来。”清寒吓得赶紧把手放好,努力忽略上面层层叠叠的深红色印迹。
“老师,我哥哥有没有和您说过……”清寒的手很疼,可又不敢缩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得已出此下策求情。
老师的口气有一点讽刺:“他当然说过了,但他难道不知道‘严师出高徒’吗?”
清寒委屈地心想自己真是没事找罪受,他哥哥才不在乎他工作不工作呢。
等清寒终于挨完了戒尺,他的泪水滴到桌子上,右手弯一下手指都难,有些脆弱的地方被打青了。老师又讲了会儿课,布置了三篇写作才放清寒回家。清寒右手的伤至少要一周才能恢复,晚上肯定没法用右手吃饭,只能让侍仆把饭送到卧室,自己试着用左手使餐具。阿善听闻清寒要求把晚饭送到卧室去,匆匆赶到,关切地问候道:“王爷,您身体不适吗?”
清寒对阿善无所隐瞒:“私塾的老师打我。”
阿善小心地牵过清寒的右手查看,心疼地捧着,说:“我马上吩咐人拿药膏,您何必去学那些东西呢!”
“我后悔了呜呜,只能让你喂我吃饭了。”
阿善给清寒涂了药膏后才喂他吃饭。“清逸王爷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我不告诉他。”自上次清逸没拦着清寒被打,清寒对他冷淡了好些时日后,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清寒受伤。
“难道您要瞒着不成?”
“我哥知道了没好处。”
阿善想了想,清逸确实是个暴脾气,冲动之下不一定做出什么举动,也就默许了。
清逸正好工作到很晚,清寒吃过饭了他才到家。清寒一如既往地去迎接清逸。
“皇上奏折批不完了,让我帮他,所以回来晚了。”自从清逸和杨婳结婚,清寒就总是没有安全感。清逸习惯了告诉清寒自己的行踪。
“没事。”
清逸看了看清寒,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清寒暗道清逸真是个奇人,有些时候不解风情,有些时候又偏偏很敏感。
“没事啊。皇上真信任你。”
“特殊情况而已。”
“我身体不舒服,明天不去上课了,你和老师说一声。”
“怎么了?要去看医生吗?”
“没事,学习太累了嘛。”清寒亲了亲清逸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寒睡了个懒觉,在床上歇到下午。百般聊赖之下,他正准备找秋翎下五子棋,忽然想到老师还留了作业,但他的手明显不支持他进行文学创作,所以只好让秋翎顺便帮他写策论。
碍于清逸的威慑,秋翎一度主动避开清寒,可清寒总能找到他,并表示希望能和他做朋友。当然,清寒也是背着清逸找秋翎玩。清寒一方面觉得秋翎和自己性格有相似之处,挺合得来,另一方面,清逸占有欲太强又爱吃醋,家里一众侍仆全是中老年女性,清寒有时候在外面玩腻了,在家里找不到玩伴,只有秋翎和他年纪相仿。清逸没把秋翎赶出去也是因为清寒竭力挽留。
“我也没上过学,怎么帮你写作业啊……”秋翎无奈,他就是个唱歌的,虽然认识几个字,但也写不出文章来。
清寒把手展示给秋翎看:“你看,这要我怎么写字嘛!”
秋翎先是大惊失色,心想清逸会是什么反应,又马上明白过来清寒压根没告诉清逸。
“可是我不知道写什么。咱俩还是下棋吧,好吗?”
“你忍心看我变成残废吗?”清寒眨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秋翎看。秋翎每次看到清寒因为各种小事和他撒娇,就会难以相信,他竟然是当1的。
秋翎叹了口气,取来笔墨,正准备胡写一通,清寒制止道:“先别着急。”
清寒费力地握住一根毛笔,给秋翎示范了一下自己的字体,让他对照着模仿。秋翎练了几遍才得到清寒的认可。随后,清寒找了本书,让秋翎把上面的文章改个表达方式抄下来。
清寒把秋翎笔下的作文交给老师,老师大致看了一眼就把纸全撕了。
“重新写。”
清寒尽管吓得不行,还是试探着问:“怎么了吗?”
“这文章是你写的吗?”
清寒一时间不知道老师是哪种意思:“是我写的……”
“亏我把参考书给你了。把右手伸过来。”
清寒以为老师又要打他手板,犹犹豫豫地不敢伸手,结果老师不耐烦地指示:“握拳伸过来。”
坚硬的戒尺落在清寒的指关节上的时候,清寒疼得深吸一口气:“老师,这么打会骨折的。”
老师冷笑几声:“开什么玩笑,给我忍着。”
清寒不自禁把左手放到了右手手背上,摩挲着显红色的指关节:“要打多少下?”
“六十下,两只手。”
清寒努力转移注意力,平复心情,才硬生生忍到二十几下。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四个脆弱的指关节上像凝结了血块一般深红肿胀。清寒喜欢画画,他一想到再受下去就可能几个月拿不动画笔,于是把拳头缩回来,自动站得离老师远了一些:“老师,之后还要写字,请您手下留情。”
“躲了,重来。”
清寒挑挑眉毛,心想让他重新挨六十下是不可能的,便也放宽了心,专注于求情:“下不为例,好吗?”
“别跟我耗时间。”
“太疼了……”
“要是忍不了就回家吧。”
清寒甚至更后悔了,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来这儿学习啊!果然所谓的“后悔”,都是一开始就错了。他安慰自己道,一定可以挺过去,回家就让清逸知道这老师的恶行。
清寒默默把手放回了原位,承受老师的训诫。中途几次清寒疼得忍受不了,胳膊晃得厉害,老师就让他歇歇。清寒会把胳膊放下来,但不敢用左手去抚摸疼痛的指关节。
清寒挨完了右手的罚,眼睛已经因流泪有点酸了,想到等会儿还要让左手再受一遍毒打,简直心如死灰。老师自然不可能放过清寒,没过多久就让清寒把左手端起来。清寒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把胳膊抬起来了。
老师连着打了四十多下也没有停手,对清寒照例颤抖的胳膊视而不见。清寒痛不欲生,也没数打了多少下了,看着老师一点停手的念头都没有,索性把手放下来了。老师生气的同时有点怀疑清寒是不是故意的:“重来。”
“老师,您给我留一只手吧,不然我怎么生活……”
“少爷家里不至于连个侍仆都没有吧?”
“我先歇一会儿行吗?”
老师也挺累的,点点头允许了。清寒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猛然意识到要是清逸真的知道老师把他的两只手全废了,那这老师性命不保。
“老师,能延后到明天再打吗?”
“今日事今日毕。”
清寒别无选择
,只好把手重新放到戒尺下面。老师的力道完全没有减轻,而疼痛却是叠加的,清寒的手一直细皮嫩肉极为金贵,他甚至觉得血管都要被磨破了。
“还有多少下?”
“三十。”
清寒一思量,断定今天是不能让老师得逞了,又把手放下了。老师气急败坏地怒吼:“别浪费时间!今天还讲不讲课了?”
清寒才不在乎老师讲不讲课:“您下午回家歇着也行。”
老师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
清寒看了眼自己本白皙的双手,在指关节处硬是被打得红肿不堪,左手还大有破皮的迹象,伤心难忍落下泪水。
“您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
“把手伸出来。”
“我重新写那几篇文章行吗?”清寒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可能要不灵巧一段时日,又泪下沾襟。
“别逼我抽你的脸。”
清寒哪受过这耻辱,羞愤难当,毅然决然把手伸到了老师面前:“您打吧。”
老师不得不拉住清寒的手腕,才总算打完了六十板子。清寒中途数度痛哭,也没能挽救局面。
“老师……我下午不上课了。”清寒哽咽着,两手手心挨在一起,试图舒解指关节的疼痛。
老师也很累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学生,故同意清寒回家了。
清寒到家后瘫软在床上,秋翎正在浇花,看见清寒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赶忙凑上前去细细端详清寒哪里挨打了。清寒主动将双手握拳给秋翎看,秋翎着实吓了一跳。
“这……老师发现了?”
清寒因为哭得太凶,说话还不很清楚:“他看出来了文章是抄的……”
秋翎本想拿条湿毛巾拭去清寒脸上的泪痕,但碍于身份,只是别了下他的头发:“我马上去找阿善来。”
阿善火急火燎地赶到,清寒手上触目惊心的伤也令她大吃一惊。她感慨这次清寒真的下了功夫,手被打成这样都忍了。
“我的小王爷,又犯什么错了?”阿善边细心地帮清寒抹药,边心疼地问。
“没写作业。我跟你讲,阿善,这个课我再也不要去了。”
“不去就不去!受这罪干什么?”
“不过我这次的伤肯定瞒不住我哥。”
阿善稍加思索,还是理性地劝告道:“小王爷,你还是看看今天晚上清逸王爷的心情吧。那个老师也……”
清寒故作郁闷:“阿善,我都伤成这样了,你竟然不心疼我?”
“我当然心疼了!罢了,王爷你自己看着办吧。”
秋翎陪清寒消遣了一个下午,喝了两壶小酒。清逸回来的时候,清寒正是将醉未醉,酒晕无端上玉肌的状态。
“呀,哥哥回家了。”清寒的衣服带子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他猛地扑在清逸身上,带子直接解开了。
清逸拉着清寒进了卧室,装作一本正经地把他的衣服系好。清逸正准备摸摸清寒的手,却被清寒皱着眉头躲开了。
“怎么了?”
“哥哥,你要喝酒吗?”
“我不喝。”
“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清逸不知为何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假想竟然是“我又和秋翎做爱了”。
“我不会生气的,你说。”
清寒慢吞吞地把手伸给清逸看。清逸一遍遍默念“冷静”,却还是无法平静。他夺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把酒瓶摔在了地上。
“这个畜生。……”
清寒忽然觉得阿善说的话实际上很有意义,老师虽然过分严苛,但也罪不至死。他不应该这么贸然地激怒清逸:“哥哥你刚刚答应过我不生气的。”
清逸气得有点反胃,真恨不得马上就去把私塾先生的命取了。
“我没生气。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那哥哥今天晚上……”
清逸爽快地宽衣解带,搂着清寒哄他入睡。
第二天一早,清寒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人,吓得赶紧出门找清逸,生怕他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告诉他老师已经死了。清逸放慢了速度吃早饭,等着清寒起床。他知道要是自己提前去了私塾,可能会干出不可逆的事。
清寒看到正在剥鸡蛋的清逸,松了口气:“你在这儿啊。过一会儿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私塾吗?”
“嗯。”
清寒绕到清逸背后用胳膊环住他:“你别生气。”
“要我喂你吃饭吗?”
清寒很想让清逸喂他吃饭,但他担心这会加重清逸的怒火,于是只能委婉拒绝:“不用。其实老师也没有很凶,昨天阿善帮我抹了药膏。”
“嗯。”
到了私塾,清寒又叮嘱道:“哥哥,别和老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