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自杀
这样的时光也仅仅只存在了两年。
“你想杀了社长？”沈书言难以置信，顾折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楚中海可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人。
顾折寒目光阴沉把一叠文件扔在桌上。沈书言仔细翻阅着那些文件，上面是二十年前上海着名的黑吃黑事件。楚中海违约吞掉了对方的一批军火，设下陷阱将对方一网打尽，事后还处理掉了当事人的家庭人员。
文件是当时执行任务的申请表，上面有楚中海的亲笔签名。文件后用订书机订着一张报告。
“顾扬及其妻子欧淮南确认死亡。其子顾折寒由楚中海自愿代为抚养。”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以这些东西的机密性绝不可能让顾折寒轻易弄到。
“夜猫现在一半以上都是我的人。”顾折寒看着沈书言轻笑道，“你认为搞到这些东西很难吗？”
沈书言看着顾折寒眼中的寒光，不自觉感到一丝恐惧。
“他该死。”顾折寒把沈书言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宝贝儿，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社长毕竟是修衍的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你让修衍怎么办？”
“当初楚中海杀我父亲的时候，他有想过我怎么办吗？他应该知道这天总会到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顾折寒冷声说道。
“你不怕我告诉修衍吗？”沈书言挣开顾折寒的怀抱，他觉得顾折寒越来越危险了。
“你会让我死吗？”顾折寒目光锐利盯着沈书言反问道。
他看着沈书言漂亮的眸子轻声威胁道：“你若告诉他，我大可不必再留他一条命。”
沈书言看着顾折寒没有说话，他不会让顾折寒死，可是他也不想让楚修衍与顾折寒反目成仇。
“折寒，别这么做求你了”沈书言看着顾折寒恳求道。
顾折寒从没让沈书言哭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沈书言哭，可这眼泪却是为了别人。
“我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一切都被楚中海毁了。我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在训练里，直到我遇见了你。”顾折寒擦去沈书言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真不喜欢你为别人哭的样子。”
“别”顾折寒俯身吻上沈书言微张的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将他困在了自己双臂与办公桌之间。
沈书言想推开顾折寒，但顾折寒抓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了办公桌上。他的后腰被坚硬的桌沿硌得很难受，疼得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顾折寒将他抱着扔到了柔软的沙发上压着他的腿，掀起他的衬衫抚摸着他柔软的腰。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成年了，可这两年内沈书言一次也没让他碰过，无论自己怎么求他，怎么哄他。可他解开自己的扣子时却因沈书言害怕的眼神和眼中的泪水停顿了。
“别这样”沈书言泪眼朦胧看着很可怜。
“对不起别哭”顾折寒无力地趴在沈书言身上，他心软了，他没办法强迫沈书言，“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在害怕什么？”
“我感觉自己没法一直陪着你”沈书言恍然觉得这些美好的时光只是黄粱一梦，他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总有一天也会回去。
“你不会离开我的好好待在我身边。”顾折寒从他身上起来把他送回了家。
顾折寒把沈书言带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四年的时间这颗葡萄藤已经爬满整个架子了，茂密的葡萄叶看着生机勃勃，随微风泛起绿色的涟漪，只是这时候葡萄正泛酸。
“这颗葡萄藤是你十八岁时我送给你的，它见证了我们四年的光阴。我们会有很多个四年。”
沈书言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口中，酸得他皱了皱眉，但他还是把它咽了下去。
“它现在很酸，不过它总会变甜的。”顾折寒弯身吻了下去，那酸汁在二人嘴里蔓延开，沈书言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酸了。
“葡萄变甜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吗？”
“一定会的。”
沈书言最终还是再顾折寒执行计划的前一天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顾折寒那天无比的温柔，他轻声细语地哄着沈书言，一直对他说着暧昧动人的情话。
可沈书言最终背叛了他，他给楚修衍透露了消息让他走。沈书言坐在房间里眺望着窗外萧氏的大楼，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沈书言这二十年从没见过萧浩天，他没有机会去找萧浩天，而且自己去找他也没什么意义。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合照看了很久，两年了，这张合照一直放在床头柜上被擦得像新的一样，上面没落下一丁点灰尘。
顾折寒对他的深情与爱意无可否认，但这与顾折寒的残忍并不冲突。他拿起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完完全全地刺了进去，他不想看见二人兵戈相见的样子。
他靠着床角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好累啊。顾折寒会平安回来吗？他不想让顾折寒杀了楚中天，楚中天对他很好，楚修衍对
他也很好，可是他阻止不了顾折寒。
他能想到的结果就是二人势均力敌，以顾折寒目前的势力不会吃到什么亏，也不会成功杀了楚中海。这样顾折寒和楚修衍的关系也不至于那么僵，楚中海会原谅顾折寒的吧？可顾折寒会服软吗？
沈书言迷迷糊糊的脑袋里想了许多，他听到了顾折寒的声音。他好像成功了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顾折寒，可是眼皮好沉重，他好想再看一眼顾折寒。
顾折寒的声音似乎很急，但传入沈书言的耳中却有一种朦胧的缥缈感。
他想说话，可喉间的血让他声音变得嘶哑，他捂住顾折寒的嘴，他也不知道这样做顾折寒能不能听清，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听我说。”沈书言想说对不起时犹豫了，他好像有好多话想对顾折寒说，他想让顾折寒对其他人别那么冷淡，他想让顾折寒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他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想到。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我很爱你。”